狂啖本身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看到敌人的战舰数量远远比自己更多,但是他满不在意地说道:“大家注意了,敌人的战舰数量很多,但是我们不怕他们,瞄准了给我狠狠地打,近距离上就给我直接撞过去,哪怕是两败俱伤也不能把敌人放进来,这一次我要一个不少地全部给灭掉。”
有了狂啖的命令之后,那些武士像是疯狂一般冲了上去,就连操纵单薄的丝光掠鸟的武士也是不要命地冲了上去,让后面第二梯队的白眉目瞪口呆,立刻给甄斐汇报:“大将军,狂啖他疯了,怎么直接就冲了上去,这是,自杀式的攻击啊。”
“你马上给狂啖喊话,不要做玉石俱焚的行为。”甄斐很是着急地说道。
白眉喊了几声,狂啖并不回话,就连甄斐发过去的电报也不回,气得甄斐坐在指挥部里面跳脚大骂。然后吩咐其余几个旅从其他空间角度侧击敌人,给狂啖减轻压力,并且堵住敌人的退路。
甄斐已经预感到,只要狂啖拼命作战,敌人很快就会被摧毁士气的,如果敌人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感就会蔓延开来,败退就不会太远了。唯一担心的是狂啖的安全。
已经在前线的狂啖的确是疯狂一般,新式战舰里面都是特种武士,也就是那种精锐部队,本身就带着不要命的疯子态度,看到狂啖的战舰冲在最前面,更是奋不顾身地跟着冲了上去。
狂啖的战舰一个炮弹没有发射,直接就奔着贺家的第一艘战舰撞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贺家的战舰被撞翻,化成十几个碎片,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里面的修士纷纷掉落下来,成为武士们的活靶子,用手枪就能把他们干掉。
但是狂啖也不好受,速度太快,飞行器的惯性让战舰裂开了一道口子,他的头狠狠撞在甲班的边缘,顿时觉得头昏眼花,受了轻伤,受伤之后的狂啖变得清醒了一些,急忙吩咐道:“赶快开炮,把敌人打下来。”
身边的一个武士说道:“长官,应该是先开炮后撞击,你弄反了。”
“反你妈个头。”狂啖知道自己做错了,却不肯承认,把提意见的武士推在一边。
有了狂啖这么搅和,战场瞬间陷入了混乱中。气势汹汹而来的贺鲁本来想仰仗人多为胜的,他对这一次作战充满了信心而且严令部队不要挤在一处,尽量贴着树梢飞行,如果看到对方的火炮,立刻钻进树林子,树梢的力量能遮挡炮弹的袭击,还能掩饰行迹。
他的想法不错,但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狂啖的做法打乱了这个安排,随着第一个照面就把一艘战舰撞翻之后,贺家的部队立即减慢了飞行器的速度,随后跟第一旅的后续部队发生了近距离的攻杀。
贺家的人数较多,每一个战舰里面都有近万人,一个人释放出一件法器,那就是漫天花雨一样。甄斐这边除了新式战舰的上面有装甲保护之外,丝光掠鸟的上面是敞开的,法器从上面砸下,只要突破了防御罩,就会有人死伤。
但是甄斐的部队里面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马莹。
马莹是一个施毒的高手,就连齐怡都险些被毒死,后来虽然冰释前嫌,甄斐没有继续追究马莹的责任。但是马莹的心里还是愧疚的,后来积极弥补,私下里传授毒药知识给那些修士。
在近距离交火的同时,武士们释放了一部分毒药,这些毒药能使人陷入迷幻状态,身体绵软无力失去反抗力,却不足以致命,这也是马莹总结了齐怡中毒事件之后的教训,如果敌人失去了反抗力,一样是杀伐由心的,使用没有解药的毒药,在甄斐的一方是被严格禁止的。
战场上顷刻之间火光冲天,修士们从飞行器上掉落下来之后,凡是没有受伤的人,都在空中飞来飞去寻找作战目标,各种枪声此起彼落,喊杀声和受伤的痛苦声音交织在一起。就连忙着抢救的医护人员都不免被修士伤害,一个修士用法器把穿着白色铠甲的武士砸死在丝光掠鸟的上面。
在甄斐的部队里面最受尊敬的是医护人员,作战中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受伤,一旦受伤,医护人员就是救命止痛的神仙,因此,武士们都把医护人员看成是亲人一样。
当修士们杀了一名给伤者做包扎的护士之后,立刻引起了武士们的愤怒。他们大声喊着:“畜生,连不打仗的护士也不放过,你们赶紧去死吧。”
这个时候,甄斐派出剩下的部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加入厮杀的行列中。
枪声、炮声震耳欲聋。
身先士卒的狂啖不住地把手雷扔过去,手雷在他的手里就像是土豆一样轻松,隔着几百米都能一下子甩过去,然后在贺家的战舰上爆炸开来。一下子就把几名修士炸得粉身碎骨。
甄斐从远处用高倍数的望远镜观察,战场就像是煮沸了的锅一样,有的武士跟修士从半空扭在一起,干脆放弃了法宝攻击,一拳一脚就像是无赖打架一样,让甄斐看得非常郁闷。可能是战场上的人人都杀红了眼,用上了人类最本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