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给申友良检查了之后,发现他用法力动一动其中的一个红钩虫,其他两个红钩虫也跟着烦躁不安地冲撞,大吃一惊,说道:“我草,竟然有三只红钩虫,这不是要了命吗?”
在临时建起来的手术室里面,花豹子等人穿着隔离服显得很可笑,有的不习惯戴着帽子,有的敞着怀,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听到甄斐的话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那个,小甄医生,你能保得住大哥的命吗?”
甄斐镇静自若,说道:“保命没问题,但是跟智朗比起来,这位阿良的病情稍重一些,可能会受到一些伤害,你们闪开,把隔离服穿好,不会想跟你们的大哥变成一样吧?”
他这样一说,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汉子急忙把隔离服穿戴整齐,不敢大意了。
申友良的意志力十分坚强,就是被人砍几刀也不会倒下的,现在他都痛得昏迷了,别人的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这一次手术,甄斐决定不把红钩虫杀死,而是困住之后再取出来,给智朗治疗的时候,是杀死了红钩虫之后,用法力把红钩虫的尸体推送到最容易取出的地方割开皮肤取出来。
申友良的身体里红钩虫的数量太多,如果还是按照治疗智朗的办法,将会耽误更多的时间,甄斐担心的是,红钩虫具有一定的灵性,彼此之间有感应,一旦暴起伤人,将会无法控制。
甄斐取出六十多根毫针,在铺着绒布的托盘上依次排开,幸好这些红钩虫都是从同一个地方进入申友良身体里面的,前后左右的位置距离不远,还没通过肩井穴,一旦过了肩井穴,到了胸腔位置,手术将会变得更加麻烦。
申友良的一条手臂上排满了毫针,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很是吓人。
甄斐把身体里的法力分成三个部分,分别把三个红钩虫死死困住,然后切开申友良的右臂血管,活着的红钩虫不肯出来,依旧激烈挣扎着向申友良血管深处扎进去。
不过,活着的红钩虫由于身体蠕动,比较容易被发现,甄斐仅仅用了十分钟就把一个红钩虫找到了,用一把扁头镊子取出来,装进了瓶子里。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红钩虫。
只有取出最有一个红钩虫比较麻烦,它感觉到两个同伴失去了联系,拼命挣扎,红钩虫的外壳比较坚硬,不容易被制服。甄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红钩虫找出来,跟其余的两个红钩虫一样,分别装在三个瓶子里。
做完手术之后,甄斐终于松了口气,仔细给申友良的伤口做了缝合。并且立刻挂上消炎的点滴,点了申友良的昏睡穴,让他进入睡眠状态,安心静养。
听说申友良的手术成功,花豹子等人也松了口气,胖墩墩的鼠标恨恨不已地说道:“别让我知道是谁给大哥下了虫子的,如果我知道了,杀了他的全家。”
“红钩虫是人为的吗?”甄斐倒是清醒了过来,说道:“你们的大哥,有仇人吗?”
“干我们这行的,没有仇人怎么行?”花豹子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还是不太相信有人用这样的手段暗害申友良。
甄斐耸了耸肩膀,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一些好勇斗狠的人。
忽然门被推开了,申圆圆一脸悲泣地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哥哥。”
花豹子迎了上去,说道:“大哥没事,你放心吧,小甄医生刚刚做完手术。”
经过他的提醒,伤心欲绝的申圆圆这才注意到,家里面还有几个陌生的人,特别是甄斐长得非常有魅力,标准的男子汉形象,她对甄斐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谢谢你,小甄医生。”
“我叫甄斐,你叫我的名字就好。”面对别人在甄医生前面挂着一个“小”字,甄斐也很无奈,这就是他太年轻了,年龄不足以服众啊。
留下鼠标照看着申友良,甄斐等人来到客厅,花豹子对那些来帮忙的小弟说道:“大家都回去吧,大哥没事了,你们最近都小心一点,不要出去惹事,说不定啥时候就来‘活儿’了。”
“是,豹子哥。”小弟们呼呼隆隆走了出去。
剩下的都是良友帮的高层。
花豹子对甄斐说道:“谢谢小甄医生了,诊费加上手术费是多少钱?”
想了一下,甄斐说道:“五千吧,给智老板的儿子手术也是这些钱。”这一次接受报酬,甄斐的心里坦然了很多。
“好的,我马上给你钱。”花豹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数了数,递给甄斐说道:“小甄医生,我大哥还有什么忌讳吗?比如,注意哪方面的问题?”
“没啥忌讳的地方,由于他的身体遭受了创伤,不要饮酒少吸烟,在吃的方面少一些辣椒和发物就可以,一个星期之后就能拆线了。”
花豹子意义点头答应了,然后甄斐有意无意地问道:“那个,阿良在得病之前去了什么地方?他在哪里受的伤?”
“在普陀区的一家旧工厂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花豹子很敏感地问道,心里隐隐约约猜到申友良的病跟陶家三虎脱不了干系,这些仇恨需要等申友良的伤好了再说,却不方便跟甄斐这样的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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