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像并没有效果。反倒让她更不安了。
只好又将孩子抱了出去……
就算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华筝依旧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
她想要寻找光明,寻找到能够让自己解脱的方式。
所以华筝下了*,在卧室里四处走动着,然后走出卧室进了客厅。
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出口。
她不知道那个出口是什么形状?
圆形,正方形,长方形,还是有很多边边角角的形状?
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很肯定,它不是那么容易寻找……
华筝走到沙发处,站在茶几旁边,视线一下子落在那水果盘里的刀上面。
那寒光太亮了,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她。
让她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吸引了她所有的意识。
除了那感到温暖的寒光,没有什么值得她去关注了。
华筝靠近茶几,伸出手,将那把水果刀攥紧在手中。
她激动地几乎颤抖,那种感觉,就好像抓住了她整个世界的入口。
是的,人终究一死。
既然是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更快乐的地方呢?
她已经看开了,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经过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只是想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当坚硬的刀刃划过手腕动脉的时候,她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
已有了出口,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就像从上而下的瀑布,那么的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自由。
华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尽。
没有恐慌。
没有痛苦。
只有解脱的块感……
詹艋琛坐在长廊上,刚好和从华筝房间出来抱着孩子的红玉碰上。
“二少爷。”
“二少爷。”
詹艋琛看着孩子那双洁净的眼睛,说:“詹太太现在如何?有没有说什么?”
“詹太太……什么都没有说。”
红玉撒谎了,她总不能将詹太太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二少爷听吧?
那些话可是不能听的。
“下去吧!”詹艋琛沉默了一会儿,说。
红玉和女佣便半抱着孩子下去了。
詹艋琛向房间走去。
然后推开了房门。
只感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了过来。
华筝就站在前方茶几处。在她的脚边几乎全部是血。
还有一把掉落在地,沾着血迹的水果刀。
“筝……”詹艋琛一个箭步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华筝。
此时的华筝血已经流了不少。
她跟没有生命的雕塑站在那里,其实只要一阵很轻,很轻的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所以詹艋琛一碰,她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华筝手腕处血肉磨糊的刀痕,刺痛了詹艋琛的双目。脸上有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立刻拿过一旁的毛巾,将她的手腕用力扎紧,然后抱起华筝就冲出房间,向医疗室跑去。
华筝已经昏迷不醒。手腕上的白色毛巾已经被血染透。
血溢了出来,一滴滴地滴在地砖上。
沿路都是。
这动静场景可吓坏了一路上的女佣。
胆子小的,有的甚至吓得哭了起来。
詹艋琛抱着华筝冲进了医疗室。
里面的程十封被吓了一跳。
在看到华筝手腕处的血,立刻明白了,不敢有一丝丝的怠慢,立刻开始抢救。
“不能让她出事,明白吗!”詹艋琛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