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煌真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却没想到反而节外生枝。
不过他并不慌忙,而是微笑着询问道,“诸位先别急。人公将军遣我来时,其实给了我不少东西,不知其中哪一件物品,才是诸位口中的凭证诸位兄弟不妨说个清楚。我找一找便是。”
众黄巾卫士们摸不透张煌的身份底细,倒也不敢造次,其中有一人开口说道,“乃是一块刻有人字样的令牌。”
“原来如此。”张煌点了点头。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张道符,口中笑吟吟地说道,“诸位莫急。这不就是凭证么”说话间,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一闪而逝。
众黄巾卫士面色一愣,那明明是一张符纸,可是在他们眼里,却变成了一块上头刻有人字样的令牌,不过与他们所知的却有有所不同。
“似乎不大对”一名黄巾卫士嘟囔道,“据我所知人公将军的令牌乃祥云为边,为何你这块是方的”
“哦”张煌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诸位兄弟看错了吧我这块的确是祥云为边的呀”
众黄巾卫士闻言又是一愣,因为当他们仔细再看时,方才那块方形的令牌,竟然真的变成了祥云为边的令牌。
莫非方才看走眼了
众黄巾卫士面面相觑。
见他们一脸白日见鬼的模样,张煌不禁有些捉弄得逞的得意,毕竟他并不以幻术见长,但是诓骗几个不知幻术的寻常士卒,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就在这时,忽听府门处传来一声冷哼。
“”张煌闻声皱了皱眉,因为他知道,那一声冷哼,破了他的幻术。
“你是何人为何戏耍我麾下士卒”
在张煌转头望向府门的时候,府门内走出一名目测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披太平道黄色祥云道服,脸上满是不渝之色。
“卜巳大人”诸黄巾卫士惊见此人,顾不得对戏弄他们的张煌怒目而视,纷纷向来人低头抱拳。
此人便是卜巳
张煌微微有些惊讶,他感觉地出来,卜巳尽管看起来瘦弱,但是“气息”却十分强大,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专攻玄门道法的太平道门徒,不可思议的是,此人给张煌带来的压力,要远在当初的马元义之上,距离唐周也仅逊色一筹而已。
在暗暗估算了双方实力后,张煌不得不承认,倘若他不借助妖魂“燚乌”的力量,单凭一己之力,绝对不会是这位东郡黄巾渠帅的对手。
没想到地方渠帅的实力竟有这么厉害莫非波才、彭脱也都是这个层次等会,这么说的话,皇甫嵩那边的实力那就更了不得了
皱眉思忖着,张煌竟拔脚望府内走入。
他的这个举动,让本来对他有些不满的卜巳面露诧异之色。
“你”
“府内再说”
打断了卜巳的话,张煌在前者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率先踏入了府内。
见此,卜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跟李儒那种学成于儒家杂学的野路子妖术师不同,卜巳所学的乃是玄门道宗的正统之一,即可以呼风唤雨的六丁六甲奇术,是名符其实的玄门道士。正因为如此,在张煌察觉到他的气息之前,卜巳便已经感受到城内新来了一位拥有强大气息的主人,并且此人正径直朝他的下榻之所而来。
出于疑心,卜巳便主动露面看看究竟,却不想正好看到张煌用低级的幻术蒙骗他府门外的卫士。
见此,心中不渝的卜巳冷哼一声破解了对方的把戏,可让他感觉纳闷的是,对方在把戏被拆穿后,丝毫没有畏惧、惊恐,反而大模大样地走入了府内,仿佛他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
而更让卜巳感到诧异的,是方才张煌看他时的那个眼神,那种仿佛上位者看待属下的眼神。
莫非真是冀州来的特使
眼珠一转,卜巳连忙赶了上去。
走进府内大厅一瞧,卜巳顿时哭笑不得,因为他发现这位爷还真是毫不客气,走入大厅后二话不说便坐在了主位上,表情难以捉摸地望着正从外面走入的他。
究竟是冀州的特使,还是汉庭的奸细,容我诈他一诈
卜巳心中打定了主意,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东郡黄巾的渠帅,自然不可能因为张煌几句话就对他特使的身份深信不疑。
然而,还没能卜巳开口,张煌却率先开口说了一句令他面色大变的话。
“颍川的弟兄完了,陈国的弟兄也完了,皆是全军覆没。汝南的弟兄们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恐怕也是折损了至少六七成。至于南阳的弟兄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卜巳,你的东郡,已是我冀州军最后的南面屏障了”
“嘶”
卜巳倒吸一口冷气,面如土色。
此时此刻的他,已顾不得再管张煌究竟是什么身份了,因为张煌方才的爆料,仿佛叫他迎面吃了一记闷棍,眼冒金星。
“怎怎么可能波才呢彭脱呢南阳还有张曼成”
“波才眼下如何我并不清楚,但是彭脱已经战死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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