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张煌亲口承认欠他一个人情。这对于董卓而言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毕竟撇开张煌身为天下黄巾总帅的身份不谈,他自身所蕴藏的潜力,也使得董卓十分乐意结交这样一位少年豪杰。
“大叔说笑了,区区一顿酒席,怎能偿还这天大的人情今日邀请大叔与李先生过来,只是小子将知会两位一桩事”张煌轻笑着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鉴于眼下冀州这边我黄巾军战况不错,我想前往颍川、南阳那边走一遭,尤其是颍川,我总觉得颍川那边要出事”
“颍川”董卓愣了一愣,旋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若是董某记得不差,与你颍川黄巾对峙的,应该就是皇甫嵩吧”
“对,大叔了解此人么”张煌问道。
只见董卓闻言后默不作声地伸手拿起酒盏吃了一盏酒,这才舔舔嘴唇低声说道,“这么说吧,煌小子,孙坚、孙文台,你认得的,应该也清楚此人的本事,董某敬重他,但不会畏惧。然而那皇甫嵩、皇甫义真我从未见过那般适合战场的男人那是一员天生的将才”
“”张煌听了这话忍不住面色微变,要知道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则罢了,可是从董卓嘴里说出来,那就足以叫他提高警惕了。
“那个皇甫嵩有那么厉害”郭泰在旁听了半响,忍不住开口问道。
见张煌与郭泰明显不怎么相信,董卓也不在意,用手指敲击着桌案慢条斯理地说道,“为使你等印象深刻,董某不妨将其比作前朝一名将,你等一听便知。”
“比作何人”张煌好奇问道。
只见董卓深深望了一眼张煌,面无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孙起”
不同于没文化的郭泰歪着脑袋寻思着公孙起究竟是哪位大能,张煌听了这话面色猛变,他万万也想不到董卓竟给予皇甫嵩如此崇高的评价。
“白起”倒吸一口凉气的张煌忍不住失声反问道。
“不错,白起。”董卓点了点头,旋即轻吐一口气,缓缓说道,“皇甫义真乃雁门太守皇甫节之子,你应该听说过雁门郡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曾经,有人将雁门郡视为外戎的狩猎场,是匈奴肆意屠杀我大汉子民的猎场,但是,那些视我汉人为猪狗的匈奴也有畏惧的人,那就是皇甫父子。”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倘若说皇甫节仅仅只能算是一名擅战之将,本事、名气皆不如其兄皇甫规,那么皇甫嵩此人冷静、英勇、好战、善谋、嗜杀。是曾经被皇甫规评价为可以肩挑皇甫家门楣的天生将才”
皇甫规凉州三明其一
张煌的双眼不由地眯了眯,毕竟凉州三明曾被世人誉为大汉军队的脊梁,是撑起上一个时代的英雄式人物,是一个时代的象征。然而作为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竟如此推崇他的侄子,可想而知皇甫嵩的能耐。
“既然这么厉害,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郭泰还是有些不相信。
董卓微微吐了口气,淡淡说道,“皇甫嵩过去担任的乃是北地太守,常年与外戎作战。你等小辈不识其名也不奇怪。但若是有朝一日你等有空闲路经北地、雁门等处,不妨从外族口中打探打探,看看此人是否如董某所言,在外族眼中是否如同恶鬼一般。”
张煌越听越惊讶,然而旁边郭泰却不服气,忍不住说道,“这么厉害的名将,又怎么数战败于我颍川军渠帅波才之手”
“这不可能”一听说皇甫嵩竟然战败,董卓脸上布满了惊骇之色。适口否决。他怎么也难以相信,他心中一直以来深深为之忌惮的世间第一宿将,竟会败于一介黄巾渠帅。
“怎么不可能”郭泰昂着头说道,“我们都收到战报了。”
董卓心中疑虑越来越浓。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可知详细战况说出来听听。”
于是乎,郭泰便将颍川黄巾渠帅波才在阳关击败朱儁,紧接着又击退了皇甫嵩的讨伐军。率领大军一路杀至长社城下,逼得皇甫嵩与朱儁二人只能据守城池的这系列的事通通告诉了董卓与李儒二人。
但让郭泰为之诧异的是,董卓听了这些战况后却露出了沉思之后。而在他身旁的李儒,在微微思索了一番后,竟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张煌与郭泰。
“煌小友,不必去颍川了。”李儒淡淡说道。
张煌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强行遏制着心中泛起的不详,艰难问道,“为何”
“因为是白走一趟。”李儒语气平静地解释道,“说不准,你还未赶到颍川,那些颍川黄巾,便已然被皇甫嵩击破了”
“怎么会”郭泰一声惊呼,骇然地望着李儒。
“不信无妨,且容儒为你等稍作分析,你等便知究竟。”李儒也不在意郭泰的无礼,淡淡说道,“首先,你们得更正一个事实并非是因为皇甫嵩战败,故而波才才决定转战长社,而是皇甫嵩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波才至长社。”
“他为何要这么做”张煌闻言不解地问道,“既然他有这个本事击破波才,直接攻克阳翟不好么”
“因为皇甫嵩打算尽歼你颍川黄巾”李儒一言道破了皇甫嵩的意图:“波才在阳翟时,皇甫嵩的确可以将其击破,但是,却不能尽全功:一旦波才战败,势必会选择撤退,无论是迁往南阳联合南阳黄巾,还是迁往汝南联合汝南黄巾,都会致使这场仗继续拖延下去。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数歼灭波才数万颍川黄巾,分割南阳黄巾与汝南黄巾,如此一来,南阳黄巾便如同瓮中之鳖,时日不多了。”
“他他如何能保证全歼我颍川黄巾”郭泰满脸惊骇地问道。
李儒闻言望了一眼郭泰,慢条斯理地说道,“据在下猜测,波才其实并未全盘控制颍川郡,对么”说着,他不等张煌与皇甫嵩回答,自顾自笑着说道,“颍川乃天下文才汇聚之地,荀氏书院更是聚集了天底下不知多少擅计擅谋的饱学之士,再加上陈、荀、种、韩这四个大家族的底蕴,区区自保,显然是不成问题的。那么问题就来了,波才究竟何德何能,胆敢不顾颍川陈、荀、种、韩四大家族在后方的威胁,直接攻打长社难道他就不知,擅战谋士最喜断人粮道么”
张煌听到这里心中又是咯噔一下,毕竟据他所知,颍川渠帅波才为了争取时间尽快地攻往雒阳,还真的没有去花费精力扫除颍川四大家族的势力,见皇甫嵩败于他手,便乐观地调集兵马攻打长社去了。
果然是诱敌之计
仔细琢磨李儒的提点,再结合战报中所记载的种种事实,张煌长长叹了口气。心中的不详终于得到验证。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在长社是因为地利么”
张煌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儒,他隐隐已经猜到,皇甫嵩之所以选择在长社全歼颍川黄巾,那么理由多半是因为长社一带的地理环境适合他的作战。
“因为有颍水”李儒怜悯地望了一眼张煌,正色说道,“长社在北、颍水在南,而波才居中。据在下猜测,皇甫嵩一旦在正面战场击溃了颍川黄巾,势必会有意命骑兵将你颍川黄巾败卒往南驱赶”
“要用水攻”张煌惊愕地说道,“可是眼下才五月啊。短时间内应该积蓄不了足够的水吧”
“所以皇甫嵩选择了避战不出,任凭你颍川黄巾渠帅波才在城下耀武扬威啊。”李儒赞许地望了一眼张煌,旋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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