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吃我”豁阿公主楚楚可怜地哀求,身上体香更重。
“这招对别的男人一定管用,可对我没用。”按竺迩压她身上道,“公主既然不听话,未免意外,也不等煮了,现在就把公主生吃了”
“不要母亲救我母亲快救我”豁阿哭喊。
“放弃吧达格娜可敦赶不及的”按竺迩的皮肤上浮现出猛虎的斑纹。
“什么味”按竺迩突然捂住口鼻,刚显出的斑纹快速消退。
豁阿也闻到了,在这个危急关头,不禁也捂住口鼻。
帐里弥漫着股臭气,令人恶心作呕,而且越来越浓。
按竺迩迅速退下床,捂着脸急寻臭源,胃里翻江倒海,浑身渐渐乏力。
“什么人暗算我”按竺迩怒吼。
“混蛋居然让苍露虎人浑水摸鱼”达格娜可敦赶至新帐,几步冲入帐内,孔雀羽扇扇飞按竺迩。
可敦正欲往里冲,帐内浓郁的怪味立刻逼得她不能前进一步,跟来的侍女闻到此气体,当即就吐了。
“都滚开”达格娜对着四周的人吼叫。
她退了数丈,紧握羽扇,大喝一声,对着新帐扇去。狂风卷地,新帐如被掀开。帐幔被吹不见,里边的家具器物也叮叮当当滚倒一地,香炉翻倒,炉灰洒出,灰中夹了块还未烧尽的木头。臭气没了帐幔阻隔,向四周扩散,虽减淡了许多,但仍使普通人作呕。
“母亲”豁阿哭着扑入达格娜怀抱,“怎么回事啊,母亲附马呢附马去哪儿了怎么变了这么个怪物”
达格娜抱紧女儿安慰,她也不知细节,听见女儿喊叫,就赶来了。
可敦退走身边左右,让此处只剩他们。“只有让他来解释了”指着按竺迩道,“这个人是苍露虎人,他来求婚,我就知他图谋不轨,当然不会答应。他居然冒充附马,企图加害”
“母亲,什么是苍露虎”
“苍露虎,就是我们苍露姬的世仇天敌”
按竺迩咳出口血,坐起来,大笑道:“差一点就得手了可敦,你知道有苍露虎在附近,不该大意啊以为这里有五星联盟,我就不敢动手了吗所谓富贵险中求”
“狂妄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就试试看,达格娜可敦是大圆满的苍露姬人,我就试试你有多强“按竺迩摆开姿势。
“无知小儿,你父亲都得畏我三分。现在就为我女儿报仇”
“你们怎么回事”
达格娜被一声莫明其妙的问话弄得僵硬了身体。对面的按竺迩也没有动作,因为现在的情况不宜动手。
“父汗”豁阿又扑入窝阔台怀中哭诉,“父汗附马不见了变成了这家伙他欺负我,您快砍了他的头”
“是啊大汗按竺迩假扮附马,请治他死罪”达格娜也到了窝阔台身边,愤怒相请。
按竺迩在窝阔台面前跪下,“臣情非得已,请大汗听臣解释,大汗觉得臣无理,听凭大汗处置”
窝阔台现在完全抓不住状况,他听到有异动,醉意醒了八分,赶到时就见爱妃、爱女,以及自己看好的青年臣子在此对峙,更让他莫明其妙的是,他为豁阿搭的新婚毡帐不见了,像被风刮过,器具散了一地。
“好,我会听你解释,你们都要给我一个解释”此地不是谈话地方,窝阔台往宫帐而去。
“大汗,千万不能听按竺迩的话,他可是假扮附马,爬上公主床榻的人,这是谋逆”达格娜扇着羽扇,在窝阔台左耳边说道。
右耳边的豁阿也缠住了他,“父汗那个坏蛋欺负我,不能放过他他把附马弄不见了,你要帮我把附马找回来”
窝阔台左右安抚,她们越闹,自己心越烦。
“宫帐那边怎么了又出了事”出去小便的奴隶回来后喃喃念道。“木都,你还没睡”他看到同室的少年仍坐着,自己已经满眼瞌睡,明天还要干活,得养足精神,不管少年了,自己蒙头又睡。
木都出了破烂的帐篷,夜风吹得帐篷上的破布如面破旗迎风颤抖。宫帐那边的灯火比平时明亮许多,并非因为公主大婚才点亮这么多灯,这个时辰,灯早该灭了的,还这么亮,定是出了事。
少年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他目光遥望远方,不知落在何处。
帐篷旁的树上落了只大鸟,咕咕地鸣叫。
“到底还是走了。珏哥哥应该已顺利离开哈拉和林了吧”木都对着远方自语。
“珏哥哥,你的心愿是使团完成使命,快点回南方。如今心愿达成了,知道木都没骗你了吧我有天天为你许愿的。”木都对着远方微笑。
忽然,少年的神色变得忧伤,“对不起珏哥哥,没能和你一起走,因为木都不能离开,木都必须留在草原。不过,以后木都一定会去找你的。”忧伤了没一会儿,少年又开心地笑了,如同演着自娱自乐的独角戏。
“用不了多久,木都就会到你那边去了,要等我哦”少年笑着斜望帐篷旁的树。
树上蹲着的鸟儿惊起,树枝晃动,拍翅声扑扑,一片鸟羽飘落,大鸟已经腾空。星光下发出长长鸣叫,如在呼喊,直飞去了天之尽头。
第107章诸王大会
“臣对公主的仰慕之情,如万里草原永无尽头。”按竺迩跪于窝阔台面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假扮附马,“那南人根本无心迎娶公主,趁人不备,已经逃之夭夭。臣恐公主伤心,不得已假扮附马,同时也一解臣之相思,臣自知已犯大罪,请大汗责罚。”
窝阔台皱紧眉头,对女儿道:“看他多爱你啊”
“一派胡言”达格娜厉声质问,“在此之前,你与公主从未见过面,哪来的相思”
豁阿公主挂着泪珠道:“父汗,他说谎,他不仅对女儿无礼,还想杀死女儿父汗一定要治他死罪”
“你想杀公主”窝阔台将信将疑地问。
按竺迩伏首道:“臣绝无此心啊臣珍惜公主还来不及,怎会干伤害公主之事”
“我觉得按竺迩不是这种人,是不是你们母女对他有误解”窝阔台对按竺迩的印象本来就极好,按竺迩一口一句爱慕公主,深得窝阔台之心。
“大汗一心偏帮外人吗”达格娜怨道。窝阔台对她向来言听计从,按竺迩在旁边,媚惑就不灵了。“大汗见他相貌英俊,就以为他是好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爱妃这就说气话了,我之前就不用意招南人为附马,这下出事了吧早知还是该选按竺迩。”窝阔台追悔莫及,“那姓张的哪去了呢”
帐外兵卒来报,宋使团已人去楼空,驿馆内外都找不着人了。
“跑了”窝阔台惊得立起身。随后,大汗发了两声轻笑。
达格娜随机应变,说道:“亏得大汗厚待他们,怎么如此不知感激附马消失,他们也跟着消失。”
“给我追只要还没出蒙古,无论在哪儿,都要把他们追回来”窝阔台气得坐回宝座。
达格娜贴近身边,为他扇凉风消气,“可惜了河南那么大片地,国书都写了,不把使团追回来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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