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兽惊逃,看来非常危险,张珏略蹙眉头。要说有威胁的水冲星人,他能想的只有鱼清清,但那女孩能搞出这么大动静会有什么危机降临尚不知晓,但孟珙这样的人都感紧迫了,当不容易对付。
“我先行告辞,以后再谈。”张珏匆匆奔出天外社的院落。
襄阳城内万人惊睹鸟兽的异象,他们或抬头望天,或俯看脚边蛇虫鼠蚁成群游走,渐渐也都恐慌起来。自古鸟兽异样是大变之兆,怕有大灾降临了。
城中京湖制司衙署内,安抚制置使史嵩之正与一位白衣书生谈着话,呱闹的鸟群飞过窗边,打断了他们。史嵩之望天皱眉,“大不祥啊”
“下官想起家中有急事,就此告辞了,请制置见谅。”白衣书生说话间起了身,不及制置使同意,已急出房门。
“子文子文”史嵩之在身后唤也唤不回。
白衣书生出门后,又有蓝衣书童跟随,主仆二人奔上街道,挤身于人流,眨眼没了身影。
张珏已出城外,立于树梢遥望,汉江水滚滚往下游涌去,一如往常,却又感觉怪异,觉得江水比平常汹涌了许多,水流极乱,像有两股不同方向的暗流在江面下激荡,大小漩涡无数,如同江面起了无数小洞。张珏看不懂这是什么预兆,但知危险异常,飞身奔向许沐家的方向。
“娘你快点啊”许沐已收拾好行装,在房门外催促母亲。
许母坐在屋内,一点没有要出门的样子,甚至起了怨气。“为娘哪儿也不去”她冲着许沐怨道。
“娘,清清说这话定有道理,她叫我们到山上躲一阵,应是为我们好。你看外面都已大变,老鼠都忙着逃命,邻居也都出门了。”许沐焦急。
“定是那妖女作法”许母咬牙恨道,“到现在,你还信她,不信娘吗你看她装伤病,让我们服侍了她多久她这是要把我们骗到山上无人处吃掉娘啊,哪儿也不去你也别乱走了,就在家里吧还是家里安全”
“可是娘”
“你听不听娘的话”许母坚决道,“你这个不孝子娘白生你,白养你了你还不如一个吃奶的小娃”
许母说着,哄起襁褓中的小婴儿。
许沐为难,不知该怎么办好。
张珏看到村民都在往外逃,不知许家还有没有人。汉江有异相,当出在鱼清清这里,就算不是她作祟,她也应知道些原由。
跃过篱笆,他目光扫过,屋里有人,但没有水冲星人,放心冲至门前拍门。
“张兄”许沐开门惊讶。
“鱼清清呢”张珏立刻问。
许沐难以启齿,叹了又叹,才道:“与她兄长一起离开后,就不知所踪了。”
“她兄长”
“是。清清的亲人找来了。”
“名叫鱼澄”
“张兄怎么知道”许沐更惊。
“你赶快离开这里你们住在江边太危险了”张珏催他。
许沐也是这么想,汉江水患发了那么多次,这一次恐怕又要发大水,回头对屋里喊,“娘张兄弟都说要离开这里了,你快出来”许沐边喊着,边进了屋。
张珏站在门外观察,这对母子还在闹别扭,他劝不了话。里边不仅有许沐的声音,还有婴儿的啼哭声。张珏纳闷,哪能来的小孩
轰隆
巨响传来声音不高,却沉闷悠长,如同地底有巨人“哼”了一声,空中群鸟惊乱。
张珏心里也跟着惊慌了一下。
突然,有人喊起来,“江水逆流了”
第70章水公主
如同挣破了桎梏,江水打了个回旋,改变流动方向,浩浩荡荡向上游漫去。而上游依旧有水流下,两股大水交汇在襄阳城外,激烈碰撞。江面涨大数倍,多出的水漫过江堤,汹涌吞噬两岸。没有保护的沿江小屋,成片成片被冲垮,前会儿还在奔逃的人,一眨眼就受了没顶之灾。
大水卷来的前一刻,张珏果断服下枚避水药丸,水淹没身体,全身为针刺刀刮,剧痛无比。但一会儿后,药效发作,身体不再受水侵蚀,也就不再感疼痛。不过激流之中,不识水性的张珏如一块不能自控方向的木头,被冲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上下左右,感觉身体不停撞到硬物,或被硬物撞到。要是血肉之躯,早已被砸得四分五裂,这不打紧,要紧的是,不知自己被冲到了哪里,双手挥动,连个可抓的固定东西都没有。
乱舞之间,手突然抓住个可得力的东西,像是人的手臂。江水浑浊昏暗,只见得一个白影,那白影拽住了自己,在这激流中有了方向般,不再随波逐流,逆流游向江水深处。
水流渐变平缓,甚至离开了水中,露了空气。张珏以为到岸上了,睁眼环顾,却吃了一惊,头顶的不是天空,而是一片碧水。脚下则是摊乱石,石间长有植物,不过不是常见的路过花草,更像他在水里看到的种类。前面站着个身披白色鳞甲的人,他一如既往以银色面具遮住面容。
“这是哪里”张珏问。
“汉江底。”白鳞甲人回答。
“汉江底果然别有洞天。”张珏笑道,环视四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不是随意救了个人吧”
“自然不是。”白鳞甲人道,“请随我来,有人想见你。”
“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张珏的疑惑挺多,“等等,你既然带我来这里,说明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你怎么知道的”
白鳞甲人停下步子,回头冷冷说道:“枣阳一战,你自露了身份,虽然当时我不在场,但我也有眼线留在枣阳。一直想找机会见你,怎料现在鱼氏兄妹闯下大祸,我们也不等机会儿了,就现在吧”
“为什么要见我。”
“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你可认识位毛线星人,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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