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暮想的表哥
随即又为自己的以貌取人感到愧疚,表哥长得没宋希琰好那又怎样,起码他人好呀
“表哥,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书念得怎么样了明年的乡试有把握吧”
果然还是这样,许睿文有点丧气,原本以为她嫁了人之后能变得有风情一点呢,一开口还是这么让人扫兴,读书考试什么的,早抛到八百里外去了,现在对他来说就一个字,钱
“考试不是问题,咱们表兄妹难得见一次面,来,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表哥对不起,你上次说的那套很有用的参考资料,我原本是想帮你买的,后来出了点事就没买成,不过今天我也带了点钱出来,不知道现在还买得到吗”
“知道表妹你有那个心,表哥我就很高兴了,那些事就先不说了,你看,我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核桃酪,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嗯,多谢表哥。”陆淑婉接过许睿文递过来的勺子,舀了一勺核桃酪送进嘴里,“真好吃。”
看着她艳红的小嘴轻轻开启,许睿文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手掌慢慢地伸了过去,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
、生死之间
“表哥”陆淑婉吓了一跳赶紧缩手,只觉得身上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胡乱跳动。
忽然就很不想在呆下去了,陆淑婉拿出一个绣得十分精致的荷包:“表哥,这里是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你先拿着,好好用功读书,切莫为这些身外之物浪费了心神。”
许睿文有点不高兴道:“表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钱吗”
“不不,表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不是就好。”许睿文欺上前来,“其实这么些日子不见,我实在是想念表妹得紧。”
热热的呼吸吹上脸颊,陆淑婉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怕他生气又不敢乱动:“表哥你别这样。”
许睿文的嗓音低沉而暗含着蛊惑:“不这样,那表妹是想要怎样呢”双手已经按上了她的肩膀。
“表哥”陆淑婉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哀哀地唤了一声,可这声音在旁人的耳中听来,却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砰”拴上的房门被人用力踢开,许睿文被人从背后像小鸡似地拎了起来,甩到一旁,“哗啦”一下撞倒了隔断的屏风。
宋希琰愤怒的脸出现在陆淑婉的面前:“你们在做什么”
陆淑婉吓得接连后退了几步:“不,没,没有”
宋希琰红了眼睛:“没有没有什么没有与你的旧情人见面,没有差点儿就做出那不轨之事好个贞洁烈妇,不让自己的夫君近身,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陆淑婉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光却落到了桌面上那个荷包上面,“我只是想帮帮表哥而已。”
宋希琰拿起荷包打开看了一眼,冷笑道:“私房银子还真不少啊,陆淑婉,你就是这样拿我的真心去贴补野男人的”
陆淑婉的脸色有一种奇异的艳红,甚至轻轻喘息起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姿态,宋希琰突然觉得下腹一紧,一股热流猛地由下而上冲上脑子里。
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让他意识到不对劲,转头看了一眼正散发袅袅白烟的香炉,直接把桌上的一杯茶水倒了进去。
“这个地方有问题,我们回去再说。”打横抱了陆淑婉就走。
陆淑婉正迷糊间,只觉得靠上了一个清凉的物体,让身上的燥热消解不少,忍不住又在他穿着光滑绸缎衣裳的胸膛上磨蹭了几下,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宋希琰脑子里轰然巨响,全身上下都叫嚣着一个念头,就是把她扑倒就地啃了,只剩一丝残存的清明苦苦支撑着他出了醉月楼,上了马车:“赶快回府”
宋希琰低沉的嗓音突然惊醒了陆淑婉,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什么人的怀中,连忙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宋希琰气道:“你想干什么,不要乱动”
“禽兽,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哈,我是禽兽”宋希琰目光危险地看着陆淑婉,“那给你下药的人呢又是什么”
“你胡说什么,哪有人给我下,下那个什么”
“没有你自己感受一下,身体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陆淑婉说不出话来了,她自然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不同之处,尽管她在理智上很厌恶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心底里却有一股冲动,很想用力地扑过去,让他狠狠地抱住自己。可是如果说表哥要给她下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无话可说了吧我告诉你,你被人下了药,如果我不救你,你就会死的。”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你碰我”陆淑婉突然拼尽全身力气用力一推,宋希琰猝不及防,竟被她推得往后仰了一下,陆淑婉顺势也脱离了他的怀抱,滚落到马车的地上。
宋希琰一字一顿地重复陆淑婉刚才说的话:“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我碰你陆淑婉,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陆淑婉目光直直地回瞪着宋希琰:“没错”
宋希琰的手指揪住陆淑婉胸前的衣裳,由于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可惜我偏偏不能让你如愿”双手用力一分,玫瑰红的褙子应声而裂。
陆淑婉用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宋希琰,看着他血红的双眼冒着野兽般的凶光,双眼一闭,头歪倒了一侧,既然始终还是抵挡不过,就不去做那些无谓的反抗了。
就是这个动作,让宋希琰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地回想起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她也是这样绝望无助的表情,还有回忆里她身下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宋希琰收回了手,一拳砸在她身旁的地板上。
有鲜血沿着凸起的指节流了下来,尖锐的刺痛让他的神智回复了清醒,是的,他发过誓,再也不会做出这种让她痛苦绝望的事情。
马车里的动静让外面的人心惊肉跳,却没哪个有胆子出声问个究竟,只好拼命地加快速度,很快便驶进了宋府的大门。
宋希琰冷着脸把陆淑婉扔给焦急不已的秋涟:“弄点冷水给她泡一下,大夫马上就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淑婉醒来的时候宋希琰已经出门了,据说是亲自押送一批重要的货物到京城去,这一趟恐怕要走上两三个月。
陆淑婉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一天宋希琰的怒火让她心有余悸,如果他还留在家里,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呢
至于柳氏派人来宣布,从即日起停了陆淑婉这边的月例供应,就连她所有的金银首饰、屋里摆设的各种古玩珍品都要登记造册,一件也不能少这件事,陆淑婉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都到了这种时候了,钱财什么的还不都是身外物
下人们都是惯会见风使陀的,很明显,正房这边是彻底地失宠了,原本宋希琰对陆淑婉这边的饮食起居都盯得很紧,可是现在,柳氏明目张胆地克扣了正房这边的供应,连取暖用的银丝碳都变成了普通的木炭,点燃起来满屋子的烟火气,饮食方面也一日日差了起来,最近好几日都见不着荤腥了。
这一切自然都有下人写了信区禀告宋希琰,可宋希琰收到信之后,也仅仅了“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表示,大家也就慢慢相信,陆淑婉这是真正地失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