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身体本來就不好,一回到白家就去睡了,然而阎京和白浔却沒有睡意,白纵横也想知道他们在地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便拿了酒三个人在院子里断断续续的讲起了地宫里惊魂的一天,
白纵横虽然沒有亲身去经历,但光是听阎京讲述就已经觉得心惊肉跳,亲身经历,那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我们太低估公仪废了,他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可怕,”阎京道,
“照你这么说,他是知道我们所进行的所有调查,故意引导我们去地宫,就是为了拿到配方,”白纵横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阎京点了点头,道:“在我们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他却给我们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接下來我们要走的路就更加的难了,”
就好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冥冥之中看着阎京他们,阎京他们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公仪废的窥视之下,这样的情况之下,阎京他们怎么才能做到还击,
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阎京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公仪岸,
“糟了,”阎京忽然惊得坐了起來,如果公仪废早就知道一切,那公仪岸在公仪家的行动岂不是早就穿帮了,如果那衣冠冢里面不是方士的遗体而是梅娘,公仪废是绝对不会让公仪岸去衣冠冢的,
“怎么了,”白浔立即问道,
“岸少爷有危险,”阎京來不及多解释,丢下手里的酒罐就往外跑,白浔也跟了上去,留下一脸茫然的白纵横,
阎京上了车,刚启动车子,却又忽然冷静了下來,如果公仪岸现在处于危险之中,那他现在贸然去公仪家,只会是自投罗网,也更是让公仪岸处于更危险的境地,何况公仪薰即使是帮公仪废办事,但她对公仪岸至少也不会念及姐弟情义
阎京强迫自己先镇定下來,为了确保公仪岸平安无事,阎京摸出自己手机飞快拨通了公仪岸的手机,在漫长的等待音之后,公仪岸接起了电话,
“阎先生这么晚打过來有什么事吗,”公仪岸的声音听着像是还沒有睡醒,带着睡意的朦胧呢喃,
阎京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笑了起來,他身体往椅子后一靠,道:“沒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岸少爷你睡了沒有,沒有的话出來喝酒,”
公仪岸揉着太阳穴,困惑道:“现在凌晨3点多,阎先生确定不是脑子进水了,”
要是搁平时,阎京必定挤兑回去,不过此刻他知道公仪岸平安无事就好,
“我是喝醉了,就不打扰岸少爷休息了,”阎京道,挂断了电话,
阎京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白浔已经听出來阎京的意思,不过她却并沒有放松下來,
“我觉得情况不对,岸少爷很有可能有危险,”白浔忽然道,
阎京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就又崩了起來,道:“有危险,”
白浔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地宫的事,岸少爷是知道的,我们才刚刚从地宫出來,以岸少爷的性格应该会马上來询问地宫的情况,刚才你打电话给他,他却什么都沒有提及,那就极有可能是他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情况,或者说,他在刻意掩饰什么,”
白浔的分析不无道理,阎京仔细一想,也就立即想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公仪岸极有可能已经出事了,
“这么说來,公仪薰知道岸少爷叛变的事了,”阎京皱起了眉头,事情已经渐渐的偏离了他原本计划,现在公仪岸的情况不明,阎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以公仪薰的聪明,知道岸少爷叛变也不难,不过现在岸少爷的安危应该沒有问題,否则岸少爷也不用刻意隐瞒他的处境了,”白浔道,
话虽如此,但公仪岸现在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清楚,而公仪家他们现在也不能贸然去,阎京他们刚刚才从地宫里逃出來的解脱感,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岸少爷是因为我才出事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阎京道,
“公仪家戒备森严,就算是我们带人进去,只怕也未必能找到岸少爷,就更别提救出他了,”白浔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阎京问道,
不救出公仪岸,阎京就会一直心神不宁,但现在他们却连一个计划都沒有,想要救出公仪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先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救出岸少爷的,”白浔安慰道,
阎京叹了口气,道:“即使公仪薰不会对他下手,但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公仪废,”
公仪废的能力强大到阎京他们无法估计,如果公仪废想对公仪岸下手,即使是公仪薰恐怕也不能阻止,公仪岸的生死就好像是公仪废手下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公仪废碾碎,
“我安排人潜进公仪家,看能不能打探到些什么消息,”白浔道,目前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阎京摇了摇头,道:“你也不是沒有去过公仪家,公仪家戒备森严,你让他们去也只是自寻死路,还给公仪薰留下了把柄,现在公仪薰至少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猜到岸少爷出事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白浔问道,
阎京沉默了片刻,道:“现在我们只能借用军方的力量了,公仪薰再怎么样,现在也不敢和军方明里对着干,她总得有所顾忌,”
“但这样一來,岂不是就和公仪家挑明了关系了,”白浔道,
“这是我们现在唯一救出岸少爷的办法了,至于其他的,暂时都不要想了,”阎京道,
现在救出公仪岸才是唯一紧要的事,至于其他的,反正迟早有一天也会和公仪薰挑明,既然现在他们沒得选择,那就顺其自然了,
“好,我们青帮也出动一些人手协助,”白浔道,
阎京点了点头,道:“我现在马上去找离商量这件事,看怎么布置最妥当,”
“我跟你一起去,”白浔道,
阎京欣慰的笑了笑,他拉过白浔,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阿浔,只要有你在,好像前面的路再难走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白浔道,
阎京沒有说话,只是笑容里多了些苦涩的味道,到了现在,他已经沒有当初那份勇气说他会保护好她,因为前路莫测,而他未必能许给她什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阎京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如果他不能活下去,她希望白浔能好好活着,这是他对她的爱,深藏刻骨,
“沒有如果,我不会独活,”白浔先打断阎京的话,笑容里仿佛融进了一整个春秋,
阎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这件事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gu903();第475章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