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有经验的人,只片刻他就稳住了,对所有人说:
“你们可想清楚了,现在谁公然反对,就是在包庇有f动思想的人。
我这就把你们的名字记下来,回头带去批d!
批d之后,你们还想在军备厂好好干活?思想改造不了,全部都下放,我看谁还这么多意见。”
正当两方对峙的时候,有一帮人从军备厂大门进来。
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打头的一个人问道,
“你们谁认识g委会的主任?我们找厂g委会的主任有事。”
邓重阳一看,他们穿着整齐的军装,还以为是领导派他们来,协助他工作的呢。
也是,他一个人和这么多大老粗工人对峙,除了拿话吓唬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他立马对问话的那个人说:
“我就是邓重阳,你们赶快过来!
这个人刚才冒头跟我作对,你们赶快把他控制住。”
他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是一惊。
难道部队的人也开始帮g委会的人了吗?
问话的那个人听到,站在高处这人就是邓重阳,立马跟身后的人招呼一声,他们齐齐的朝邓重阳那边走去。
邓重阳满脸都是骄傲和喜悦,他终于受到重视了!终于给他派兵来了!
这下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干,把军备厂的所有人都收拾了,一解他这么多天的郁闷!
一对人马齐刷刷地向邓重阳走去,走到近处时,邓重阳刚想装模作样的跟他们握手,
问话的人就给后面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俩人立马窜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邓重阳一个撂倒,就按在了地上。
这动作发展的太快,所有人都没缓过神来。
就连趴在地上的邓重阳都没整明白,立马挣扎大喊,
“你们干什么?你们抓错人了!我是厂g委会主任邓重阳,你们抓错人了!
你们应该把那个跟我做对的人抓住!”
“革委会主任邓重阳是吧?
那就没抓错,我们抓的就是你。”
问话的人微微一笑,对邓重阳说。
“你们革委会乱抓过那么多人,现在终于被抓了,好好去交代你们的罪行吧。”
邓重阳彻底懵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连底下站着的工人都看呆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来人可不是跟随便跟人废话的人,为首的人一打手势,所有人拉着邓重阳,又齐刷刷地往外走。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邓重阳真的被带走了,所有人还都以为这是一场梦呢。
邓重阳被带走这事,迅速的在厂里传播开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绵绵偷偷跟程冀北使了个眼色,俩人就先后走到外头僻静处。
秦绵绵问程冀北,“是你找来的人干的?”
程冀北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只是按你说的,去让爷爷问了问京市那边有没有变化,没想到爷爷问过之后,竟然真的有新政策!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下达到咱们南城来,但听说了咱们单位的事,爷爷也着急,就先一步动作了。”
秦绵绵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爷爷来的可真是准时,再晚来一阵,事情可就严重了。”
就算是没有什么实际危害,可如果再晚来一些,军备厂的人受不了邓重阳这番挑拨,一旦出现了互相检举的局面,整个军备厂的团结就算是完了!
以后想要再重建,那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就不会再重新建立,勉强像以前一样,也是貌合神离,一旦再有什么考验,就会分崩离析。
程冀北看着秦绵绵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深深注视她好久,到底还是没忍住问。
“你怎么会让我问爷爷这些?你是知道什么?”
可能是他想多了,但他真的觉得绵绵好像是知道什么,才会让他去问爷爷的,要不然时间怎么会卡得这么好呢?
秦绵绵被问卡壳了,立马干笑笑道,
“我哪里知道什么,我就是想到上次咱们去京市,你不是跟外婆说了吗?
说让外婆再坚持一段时间,可能形势会有变化。
我看邓重阳现在这么疯狂,怕他把军备厂整散了,所以才催你问问,这形势变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呢?
没想到这一问还真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