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她才陡然想起周围还有人在,自己要想亲自接收这些“微薄之力”,是断不能在此公众场合的,于是也顾不上与林筱媚“斗法”,连忙辞别了薛无盐和林筱媚,对楼上其余诸人看也不看一眼,便带着“成三郎”离开了月白楼。
孟如羽刚走没一会儿,薛无盐还在跟李纯钧、朱宸濠、玄音魔剑赔笑时,林飞却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小妹无盐薛堂主你们见过大嫂吗”林飞曾追求过薛无盐准确的说是一直“正在追求”中因此见到薛无盐脱口而出“无盐”二字,但一想到薛无盐向来不喜自己这么称呼她,于是只好改口叫了声“薛堂主”。
“大嫂、大嫂二哥,你就知道个大嫂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林筱媚不满的瞪了林飞一眼,便将头别过兀自吃饭去了。
李纯钧看了林筱媚一眼,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冒出一种想法:这个样子下的林筱媚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朱宸濠的目光也在这对兄妹身上转了几转,见二人并不在乎对方的态度,便不再“观察”,低下头去品尝小二刚刚送上的大闸蟹了。
“林副堂主,夫人她刚才才离开,估计着是回府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薛无盐一边说着,一边礼貌性的冲林飞浅浅一笑。
“啊”林飞被薛无盐的微微一笑迷的神魂颠倒,怔了好一阵儿,才说道:“哦,我奉云堂主之命找大嫂商量一件大事。我刚去府上找大嫂,没遇到大嫂却碰见了大哥,大哥说大嫂或许会在这里吃茶,我便急忙赶来了,没想到却没碰上咦大嫂不是回府了吗我一路赶来怎么没遇到”
“许是你们走了不同的路吧”薛无盐并没介意林飞的失礼。
林飞一听这话,忍不住懊悔的一拍脑袋,要知道发放抚恤金这事儿是宁早莫晚的当下,林飞也顾不上跟薛无盐一诉衷情,连忙向在座诸人告辞,离开月白楼而去。
林飞走后,李纯钧、朱宸濠这两位“贵客”相继用罢了餐,在薛无盐的盛邀之下,他们一行数人向位于朱雀街街尾的天权堂堂口驻地而去。
“信长,二爷让咱们找个地方买些粮食,你为什么非挑在杭州呢这里离海边多远啊”一个皮肤黝黑、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对身边一个长发遮目的跛脚青年问道。如果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跛脚青年是个左眼已盲的“独眼龙”。
跛脚青年并没理会中年男子,只是继续向前走着,直到中年男子再问了一遍,他才突然停下了脚步,向中年男子看来。
“大内正,我记得我说过,不要总问我为什么,你只需要记住服从我的命令即可因为这也是大内义国的命令”说着,他拉了拉中年男子大内正的领口,恶狠狠的说道:“我最讨厌烦人的人,别以为你是大内义国的族叔,我就不敢杀你”
大内正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回复了平静。他鼓足勇气拍掉了跛脚青年的手,反而扯住对方的衣领,激动地说道:“大内信长,你胆大包天是谁给你权力直呼二爷的名讳的你既然接受了这个姓氏,就应该向家督效忠,向直接领导你的二爷效忠我可以不问,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容许你冒犯二爷”
“真是服了你了”大内信长脚下轻轻一动,便甩开了大内正的双手,继而他忽然变得很认真的对大内正说道:“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自从上岸起,我便有一种直觉,那个杀死我三位师兄、刺瞎我的眼睛、打断我一条腿的混蛋,此刻就在杭州城中”
正文第十八章花彰之战中
北条花道号称“打遍关东无敌手”,一双铁拳和一身钢筋铁骨莫说是在日本,便是在大明中土亦是少见。他冲杀到两个身着武士服、正在劫杀白鲸帮家眷的日本人面前,双拳打出,一招“双龙出海”分取二人太阳要穴,竟是一招毙敌。
看着倒下的两具尸体,北条花道一拍脑袋,喃喃自语道:“真废物,这么不禁打早知道我就下手轻点了,这下子就算我想留你们一条性命、逼问主谋也不成了”
北条花道不是前瞻后顾之人,他见这二人死透了,索性抛下他们,果断地又往街道里奔去。
转过一个弯,北条花道又遇到两个正在杀人的蒙面武士。
北条花道虽然自幼在中原学中华武术,但他回日本后曾在关东地区遍寻高手挑战,信浓、越后、甲斐、武藏四家忍者众中的高手无不受其挑衅,并先后败于其手下,如此一来他才有了“打遍关东无敌手”的美誉。再后来,曾是他手下败将的武藏第一中忍北条寿盛邀其效忠在关东之地崛起的北条家,北条花道欣然应允,并因此获赐贵族姓氏北条。
可以说,北条花道虽非忍者,但其与忍者瓜葛不浅,于是当他第一眼见到面前的两人时,他便一眼认出这两人必是忍者无疑
在此之前,北条花道并不确定那伙冒名之辈是什么来头,虽然他们操日语、穿武士服,但这些都是可以假冒的。可如今眼见忍者出现,北条花道便知道这次跟北条家作对的是真真正正的日本人无疑别的可以假冒,但忍者是绝对“仿造”不来的。日本的忍者向来效忠于国内大名,比如武藏忍者就效忠于北条家,眼前既然有忍者出现,就说明对方的来头绝对不小,至少也是有一方领土的国内诸侯
北条花道见了这两人愈发想抓活口了。
这两个蒙面武士见北条花道气势非凡且来势汹汹,当即也顾不上劫掠了,一左一右朝北条花道夹击而来。这二人一看就是惯于配合的,他们一面向北条花道奔来,一面向其发射暗器。左边那一个不知从哪里甩出十八枚手里剑,而右边那一个却掏出一个竹管对着北条花道吹了一下。那吹矢正好淹没在十八枚手里剑中,借着手里剑隐去外形,直朝北条花道射来。二人刚放下暗器,便分别取出一件近战兵刃来,离北条花道较远的那个用的是忍杖,另一个却是从背上抽出了忍刀。
北条花道见此冷笑不已,他不但天资极好而且极为勤学好练,少年时初涉中原,他便曾自削头发、到素来敬仰的少林寺中当了一名挑水劈柴的杂役僧人,用了五年的时间偷学来“金刚护体神功”的五成秘诀,后来又经过自己的苦思和创造,自创出了不弱于“金刚护体神功”的“天照护身大法”,自那之后他就几乎再也没有流过血
两年前,北条花道曾和武藏忍者流惟一的上忍武藏十兵卫交手,连那人的暗器都奈何不得他自创的护体神功,这两名忍者顶多是下忍水准,他们的暗器焉能伤到他
北条花道心无畏惧之下冷冷一笑,鼓荡起全身真气,绷起前胸肌肉,正对上那直射而来的十八枚手里剑,却又眼疾手快的向前一“捞”,将隐藏在手里剑中的那根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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