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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挣扎,只好被她拖着走,“你一个女孩子,又不好这一口,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养身补气的药酒,我还是”

凌音回首凌厉地一瞪,立刻把铁笔的后话给瞪了回去,“你不给是吧我自己拿去”说着还真放了手,作势转身要走。

铁笔没想到她还动了真格,连忙放下手中酒坛去拉她,刚触到衣角又不自觉地缩了回来,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笑道:“好好好,师妹要喝,我陪你就是了。”

凌音露出得逞的笑容,拉着他随便找一处台阶一坐,拍了拍身边,“坐啊”说着也不等他,端起酒坛很豪迈地喝了一大口,果不其然地咳嗽起来。

铁笔连忙凑过去,想给她拍拍背,又不敢真的动手,想掏个手绢又一时变不出这么个物事,白白闹了个手忙脚乱,只能徒劳地说道:“你你别喝这么急呀这可是烈酒”

凌音总算是顺过气来,嫌恶地把酒坛往边上一推:“还是好难喝,真不知道师伯怎么就这么喜欢。”

铁笔定定地看着她,凌音眉目娇俏,此时两颊染上一抹晕红的酒色,一阵咳嗽又惹得一双杏目水汪汪的,说不出的生动美好。铁笔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讷讷地不敢再看,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听见凌音幽幽地叹了口气,托着腮帮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铁笔觑了一眼她的神色,担忧地问道:“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凌音一怔,倔强地一扭脸:“我哪有什么心事”

铁笔顿了顿,迟疑地开口道:“呃,我知道凌波师姐不在,你一个人闷得慌。你若是心里有话,那个跟我说说行不”

凌音眨了眨眼,扑哧一声乐了:“嘻嘻,我们姐妹之间的悄悄话,才不会告诉你呢”

铁笔搔了搔头,又道:“你不跟我说也行,但也别往心里去,心里装太多东西,会累的。”

凌音不由得又愣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铁笔,莞尔一笑:“谢谢你了,铁笔师兄”

铁笔看她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我们家乡有个说法,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就写下来,然后丢掉,这样就可以永远把它抛在脑后。”

凌音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真的”

在这样期盼的目光下,铁笔怎样也吐不出一个不字,唯唯诺诺地点了个头。

凌音蹭地一下窜了起来,问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逍遥游不是南华经里的,是小时候姐姐曾给咱们念过的那个。”

铁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回道:“你是说玉书师叔闲来无事写的那几本、一贫师伯年轻时候游历江湖的见闻录”

凌音连忙点头:“对对就是那个”

“我记得玉书师叔只写了五本,并没有写完。”

“才不是。”凌音否定道,“其实有第六本的,姐姐还看过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愿意念给咱们听,后来还骗我说丢了,让我别告诉大家呢”

铁笔皱起眉头:“师姐不让咱们看,一定有她的道理的。大概是我听说一贫师伯曾经遇到过很伤心的事情。”铁笔欲言又止,毕竟是老实人,不敢在背后乱传师长的八卦。

“走,咱们把它找出来”凌音斗志昂扬地说道,然后,她要把它们全部丢掉这样,一贫师伯就不用再年年佳节时日借酒浇愁了吧

在此之前偷偷看一眼,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错吧

正文春节番外4

折剑山庄的除夕比起其他的大户人家来讲,少了许多的规矩,但请神驱邪、鞭炮年货还是少不了。

瑕一把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初雪过后的寒意,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暖融融的,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兴奋的笑意:“乌鸦嘴,外面放炮仗呢你不来看吗”余光看见皇甫卓,补充了一句,“还有皇甫少爷。”

夏侯瑾轩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差点就要应是,又坚定地摇了摇头,攥紧了手里的暖手炉:“我就不去了。”

瑕哼了一声,一手叉腰,一手轻轻地点了点夏侯瑾轩:“你这个家伙就是怕冷,还懒”数落到一半,才见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身穿大红团衫,一看就是夏侯家弟子的装扮,此时嘴张得可以塞进一枚鹅蛋,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瑕立刻触电似的收回手,讪笑道:“你你好。”

夏侯瑾轩笑呵呵地介绍:“这是向儒,在江陵的时候你们见过的。向儒,这是瑕姑娘。”

瑕不禁有些拘谨,左看看右看看,问道:“你们是不是在商量什么正事”

“没有没有”夏侯瑾轩连忙摆手,“只是爹爹派向儒捎些东西过来。”随即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枚红包晃了晃,“主要是这个哦皇甫兄和欧阳小姐也有。”

皇甫卓轻轻叹气:“夏侯世伯太客气了。”

夏侯瑾轩笑嘻嘻地说道:“给你就收着嘛爹爹的心意不能不领情哦”

看到他们手中的物事,瑕目光黯了一黯,不由得想起了早逝的父亲,那时候他们虽然很穷,可是爹爹却从不忘记在过年的时候给她包上几枚铜钱。这样喜庆的红色,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握在她的手中了。思及此,她不禁有些失落。

立刻意识到了她的心情,夏侯瑾轩连忙收起了红包,交代向儒回报父亲自己一切安好。

向儒点点头,又事无巨细地问了许多问题,有没有懈怠了练武,有没有疏忽了礼节之类云云,夹杂着有没有吃好睡好之类琐碎的细节。

瑕听着听着,忍不住感叹道:“乌大少爷,你爹真关心你,真好”

夏侯瑾轩本来答的有些厌烦,闻言不禁怔了怔,一时无言以对。

皇甫卓却在这时开口了:“向儒,你经过江陵的时候,可否帮我也带个信”

向儒笑道:“当然。皇甫少爷尽管吩咐。”

皇甫卓忽然面露难色,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夏侯瑾轩与瑕惊奇地对视一眼,这可不像永远目光坚定直言不讳的皇甫大少爷,两个人四只眼齐齐盯着他。

皇甫卓丝毫不察,算了算,问道:“可不可以再等两日”

向儒不明就里,不过还是点了头:“没问题,不差这一两日工夫。”

闻言,皇甫卓松了口气,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夏侯瑾轩怎可能放过他好奇地问道:“等下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呀”

皇甫卓皱起了眉头,简短答道:“我要回去雕玉了。玉石我早已挑好,可最近诸事缠身,雕玉却迟迟没有完成。”说着还真就掏出了一枚小巧的羊脂白玉牌,盈盈润润的,一看就是上乘好玉。

gu903();瑕眨了眨眼:“雕玉送给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