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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这时候就听谢沧行一拍大腿:“哎呀忘记趁太阳没升起来的时候多打点野味”

众人怔了怔,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夏侯瑾轩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谢兄最懂得享受自然之美。”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太晚了。这时候该醒的都醒了,什么也不会剩下。”只见韩师傅悠哉悠哉地点着旱烟,身边还站着面色不善的沈天放。

“二位醒了”夏侯瑾轩笑着招呼道。

韩师傅一脸不屑:“一大早就有人叽叽喳喳的,想不醒也不行。”

夏侯瑾轩一窒,不好意思地骚了骚头。

韩师傅起身走到崖边,伸胳膊一指:“越过那个山头,就算是过了潼关了。再沿河走上几里地,就到了渡口。之后咱们就各走各路。”

闻言,夏侯瑾轩忍不住心中激动,终于快要脱离夜叉的地盘了,抱拳对韩师傅一礼:“这一路上,多亏韩师傅相助。”

韩师傅眯起眼睛极其享受地吸了一口旱烟,老实不客气地受了。

沈天放哼了一声,看到比邻而立的凌波与龙溟,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留下,口气不善地说道:“好了,与其在这里磨磨蹭蹭,不如赶快出发。”

龙溟轻扬唇角,十分亲昵地拢了拢凌波被风吹乱的秀发,手臂顺势搭在她肩上轻轻一带:“走吧。”在她感到窘迫前,又很快地放开。

恰恰好足够令沈大公子头顶冒烟,却又不到兴师问罪的程度。

暮菖兰旁观着这几个人的互动,只觉得无比滑稽,仿佛心智都在一瞬间退回了孩童时期。

几人熟练地整装出发,待走出群山密林,突然失去地遮蔽让他们十分地没有安全感,只能强自镇定不要神色异常,但对话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稀少。

刚出了山便是大名鼎鼎的黄河,河面广阔,浊浪滔滔,纵然极目远眺,也难以看到对岸的风景。

河边几名渔人,都是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但健壮,穿着粗麻布的短打,有的驾轻就熟地编织着渔网,有的在翻过来的船底一层一层仔仔细细地刷着桐油,见着众人只抬头看一眼,便又低头干起了活计,还有一人坐在旁边打着盹,头很低,看不见面目。

龙溟远远看着那人的身形,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那身影,他绝不可能认错。

只有凌波察觉了他的异样,不禁也多看了几眼,疑惑道:“怎么了”

龙溟一怔,耸耸肩:“没什么,兴许是我草木皆兵了吧。”

他们话音虽轻,却仍是传到了众人耳朵里,大伙儿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面上仍是平常做派,暗地里都做出了随时可以暴起发难的架势。

然而,他们不急不慢地走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走出很远,龙溟自嘲笑道:“这般疑神疑鬼,可真是要不得。”

大伙儿都跟着笑笑,可夏侯瑾轩的内心却充满了不安。这一路上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到先前的追杀都好像是泡影一般。

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敌人无暇顾及他们又或者,对方背后那个善于布局的高手又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只等他们一脚踏入便再无逃脱之机

正文章三十五天险潼关5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担忧说出口,不然若是瑕姑娘在,又要骂他乌鸦嘴了吧

对于这种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影响了自己决策的行为,夏侯瑾轩只能摇头失笑,建议道:“我们快些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话虽如此,此后但凡遇见些农夫猎户、渔民商贾,夏侯瑾轩总忍不住疑神疑鬼、提心吊胆。这般走法,不过区区数里,还是平缓的沿河滩涂,竟比翻山越岭还要累人。

途中,他们依计划改变了装束,并买下了一辆马车。

几番周折,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渡口。夏侯瑾轩掀开车帘看去,只见黄河浩浩汤汤,河面突然宽阔,水流稍稍缓了下来,对面已成了模糊的一线。

一座可容五人并行的栈桥伸入河中,两侧各停着一艘大船,皆有两层楼那样高,竟不比夏侯家用来出海的楼船逊色多少。

其中一艘刚从对岸而来,只见衣着各异的旅客鱼贯从船上走下来,身材精壮的汉子从底层的货仓中搬出货物,腿脚飞快地向岸上跑来。

另一艘船则即将出发,甲板上站着三三两两的人,船家靠在船舷上,一脚踩在踏板上,满面笑容地迎着上船的客人。

而夏侯瑾轩的视线则放在了栈桥入口处,那里一左一右地站了两名士兵,身上依旧是汉人的装束。

他打量了半晌,目光又投向了走在马车旁边的谢沧行。

谢沧行朝他耸耸肩,低声道:“这两个人,好对付。船上没看见其他需要注意的人。”

夏侯瑾轩稍稍安心,说道:“若能混过去,那是最好。”

谢沧行促狭地挑眉看他,笑嘻嘻地道:“这就要靠小少爷的本事了。”

夏侯瑾轩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妙,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破天荒地当着人家的面刷地拉上了帘子,却仍是阻止不了帘外传来的爽朗笑声。

这一笑倒是让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活络起来。

韩师傅再度拿出了他的旱烟,说道:“这里水流还是急,渡船要顺流而下一里地才能到达对面的风陵渡。”

夏侯瑾轩哦了一声,心说难怪看不到对面的渡口。

沈天放却是没好气:“你怎么还在不是说只随我们过潼关么”

韩师傅瞥了他一眼:“没到风陵渡,不算过潼关。”

沈天放哼了一声,许是终于要摆脱阴魂不散的隐卫、心情还算不错,竟然破天荒地没同韩师傅分辩。

凌波对龙溟说道:“想不到此处看守之人如此稀松平常。”

不等龙溟回答,沈天放抢先道:“这个正常。黄河沿岸渡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个重兵把手,铁鹞骑就不用做别的了。”

凌波点头谢过。

龙溟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心说他们要是真的顾不过来,只需要把沿岸渡口尽皆毁掉即可,还用得着杯水车薪地找两个投降汉兵充数么

魔翳定是在黄河沿岸布下了许多眼线,一旦发现他们的行踪,就会迅速集结兵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他不打算说什么。既然已看到术里参与了这次追捕,那么他一定懂得如何掌握分寸。

魔翳已经出招了,他倒想看看这群人会怎么接招。

他不会承认的是,自己的心里也隐隐有一层期待或许所有的弟子,都在内心深处藏着战胜师父的想望。

这时候,就听船家一声吆喝:“起锚咯”

“咱们也该走了。”暮菖兰招呼道。

“得令。”谢沧行一边笑道,一边做出匆匆忙忙的样子朝栈桥奔去,边跑边叫道:“船家等一等”

那船家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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