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咳,那个容我斗胆问一句,你师兄不会叫宸垣吧
嗯,就是他。
花小满对于这只鬼会知道她师兄的名字一点也不惊讶。
四百年前,就是师兄一人独闯了酆都,为的是找一个叫做溟珑的女人,将她收回束魂塔中。
殷天问听了这个最糟糕的预想答案反而腿真的一软,险险就给她跪下了。
难怪她刚才问自己听没听过溟珑
四百年前那一架,就是嫂子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着自己去替他哥应战的好吗
卧槽,宸垣这要是来了来了见到自己不过自己当初真的太君子了,除了自己知道这一战的成败外,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那一战到底谁输谁赢,当然他们也应该都以为是宸垣赢的多。
这个,那个谁输谁赢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绝对不能让宸垣见到自己
不然他见到自己想起当年战事故而太羞愧了於是愤愤的去撞了南墙怎么办
啊对了束魂塔不是塌了么,那应该是他的职责啊,为了镇压邪气他应该也不能擅自离谷吧
那甚么,你果然是不知谷的人啊咳,塔,真塌了
嗯。
那若是真塌了,放出来那么多穷凶恶极的玩意儿,怎么派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去收呢
殷天问跟在后头拖拖沓沓的走,慢慢腾腾的想。
想了半天也寻思不出这到底算是哪门子事,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入了一个大浑水里头去,再就是眼下林干山能不能上演个强抢美男的戏码,把他抢走了脱离眼前这个小丫头的魔爪不成吗
这么寻思着,大概面上就要开始藏不住怀疑了,於是满腹不信都明明白白的挂在了脸上。
花小满回头觑了一眼,反正这只蠢鬼现下不知道束魂牌是不敢收他的,那自己已经算是出师大吉,一下就寻到了一只苦力,遂从容的卸下身后重重的背箱。
她这边刚把一个背带从肩膀上卸下来,殷天问就赶忙狗腿的凑上前去伸开了手,一脸讨好的笑意,我来我来。
顺道瞧瞧你里面都放了些甚么玩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我也不信我在没了一半修为后就连个小丫头都干不过了。
那,那谢谢你了呀。
不客气不客气。
殷天问端起一脸诚挚的笑容,花小满也眨了眨她那双淡米分色的眼瞳,然后慢慢笑眯眯了起来。
哟,看来还是一只心机鬼呐二师兄秦修说了,无事献殷勤者,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
那能让我再问一件事么束魂塔到底怎么塌的
花小满没了在身后沉甸甸坠着她的箱子就开始负手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听闻此言愣了愣,然后轻轻回了一句,是我掀翻的。
啊
你、掀、翻、的
你特么是猴子派来的奸细吗逗哥呢
第3章
小时候听鬼界里的长辈们说过,出了酆都就得一路向东,途径的第一个城镇名唤凉城,比人间界少了那么几分热络劲儿,却又比鬼城多了几分欢腾气儿,兴许夜路走多了还能撞着一二只同类,但是日头里,是绝对逢不见的,因为传说中天界三十三层天就在这丁点大的云彩上死死压着,为的就是拿阳光镇守住这门口,阻止鬼界游魂四处乱窜悠。
所以他们好像就成了活在黑暗里那些张牙舞爪的魔,年岁不长的时候就得过且过的忍着寂寞,可年轮刻不出一颗木头心的就偏偏在阴暗地仍能滋长,偏生要卯着一股子狠戾挣扎着要上来看看,那热闹的地方究竟是长做个甚么模样。
所以殷天问一直觉得,兴许人间界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美好,兴许在外头疯够了,也就能心平气和心甘情愿的回他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继续窝着了。这许多日后之事啊现下不得看,也无法料想,只能亲自去一步步走过了,摔过了,才能有个自己的感悟吧。
现在恰恰就是日头最旺盛的时候,因此殷天问也放心的从呆了一夜的水池里浮出头来,然后擦净了身体围着并不怎么合体的浴巾急匆匆的顺着阴凉地嗖嗖嗖的就蹿回了卧房。
一打开门就闻着饭菜香气四溢,他左右四顾一番咦,那个暴力女不在的说
也来不及去穿衣服,殷天问赶紧扑到桌边就直接伸手拈起了一只大龙虾,尔后快速的剥皮拆壳。
不一会儿就拆掉了猩红鲜艳的皮壳,露出了里面透白又透红的肥美肉身。
想也没想的就又捏住尾巴将其头摁在同样红沥沥的汤里搅和了搅和,殷天问心满意足的将这只虾丢回嘴里鲜呐
还未待伸手去捏第二个,就听到门扇那儿似乎有动静,想了想自己现下这副尊荣好像并不太适合见人,於是殷天问很是淡定从容的憋着他最后那丁点术法,咻的一声
花小满刚推开门的时候就觉得貌似不大对,可一时没寻思出不对在哪儿,想了想怕是箱子被人翻开偷了甚么东西去毕竟那箱子很沉,能搬动的太少,所以就怕有人打开翻着找一些东西单独拿走了,於是也来不及顾自己半干不干的头发,急匆匆的就去角落里费事扒拉的开那个箱子看看少没少甚么东西。
殷天问半浮在空里头一边手下不停的剥着龙虾,一边就瞧见那白白嫩嫩又米分米分的小丫头披着个能盖到她腿窝的白毛巾就闯进来了。
欸没想到洗干净了还挺白净的嘛。
看上去也软软的。
唔,虾好吃。
正当他这边刚打算把这口虾肉从壳中直接吸进肚子里去,一口刚咬上那滑软肉身时就吓得整只鬼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等等等等有话好好说,你脱衣服做甚么不对,你掀毛巾做甚么
不对,还不对自己现下绝对不能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得赶紧跑,还得带着虾壳一起跑毁尸灭迹才是正理不能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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