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凝视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眼神由期待变成了晦暗,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但我比他还难过。
我转过了身,没去对视他的眼,后来江青和跟他碎碎念叨了几句,几经劝说之后,阮修辰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门关合的瞬间,谭霄羽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死死的按着我的肩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害你流产的人,真的是阮修辰吗?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以前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摇着头,“霄羽,你记不记得我曾经问过你,我十八岁的那一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然后你告诉我说,你去国外做交换生了,可是,你做交换生的事情,我根本一点记忆都没有。我母亲说,当年我在医院做流产的时候,就被确诊失心疯了,病的很严重,后来痊愈的时候,医生说我还有选择性失忆的症状。我想,我和阮修辰之间的事情,就应该是十八岁那一年发生的,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
“可那个时候……你才十八岁啊!他怎么会……”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而那时候的我们,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我想不清楚,也不想再继续思考下去,我的心太乱了,我只想好好的休息。
至于真相,或许会慢慢知晓的。
这时,江青和催促着谭霄羽去里间换礼服,谭霄羽摇头叹气的望了我一眼,然后进了换衣间。
在谭霄羽离开以后,江青和偷偷塞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这是刚刚阮修辰离开的时候,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这是他家的钥匙,他希望你晚上能去他那里。”
我接过钥匙,放在手里端详了一小会儿,心里是说不上的沉重,但还是揣进了兜中。
江青和叹了口气,说:“给他一个机会,你们把事情讲清楚,我们都知道,你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就拿阮修辰和你求婚的这件事说,刚才手捧花的那一幕,是他策划了好多天的成果,好早之前,就来跟我和霄羽商量了,他对你是认真的。”
我点点头,情绪失控的忍不住还想继续哭。
江青和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给他一个机会,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别让一切白费了。”
我吸了吸鼻子,“嗯,谢谢你。”
谭霄羽的礼服换好之后,精神抖擞的走到了江青和的面前,她故意摆了两个造型,讨喜的说:“是不是很美?有没有一种,古典上海女人的味道?是不是可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