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要求严肃测试纪律显然是我们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啊,我可不想被将军骂。”
“不怕不怕,将军不会骂你一个小姑娘的”
“将军骂你,我们帮你担着。”
惊蛰:呵呵。
“你们这么多人通不过,第二遍就全部通过肯定也不行啊”惊蛰装作苦恼道,“要不这样吧,你们排个顺序,按评分从高到低,然后哪个能打赢我,那个人和他前面的人就都算合格。”
吵闹的人群静了静。
然后有人问:“如果我们中最弱的那个你都打不过呢”
那道声音里的带着些不好意思般的窃笑,半是对自己的自信,半是对惊蛰的轻视。
归队办事处的格斗教官不需要和来测试的士兵过招,测试是在仪器上进行的,教官只需要在表格上敲章就行。
前任格斗教官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倒是从军营里提上来的,很能打,放在这里屈才,惊蛰一来他就回前线操练士兵了。
士兵们猜测,惊蛰大概是哪里做文职的,完全是为了让前教官归队才被派过来,十足十一只花瓶。
惊蛰笑笑:“你们以为格斗教官是谁都能当的吗”
“想想前任格斗教官,麻烦你们至少把我和他放在一个水平上。”
惊蛰环顾四周:“看来你们都不相信”
“不相信没关系。但你们至少得相信这一点,如果达不到合格水平,”惊蛰指了指张贴着的合格要求,“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站在这里,当什么训练官的。”
这点士兵们倒是相信的。
“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别看你们和及格就差了那么一线,这一线,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否则为什么你们普遍都只差那么一点点却偏偏都不合格呢
这点士兵们也信了。
但看着娇娇弱弱的姑娘,他们实在生不出紧张感。
士兵们按着表格上的数据开始排队。
张闵泽站在人群外,看那些为了排位时不时打一架,却秩序井然的士兵们,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到这里来。
男人想到在荒星上第一次看见惊蛰时,她身边堆起的异种尸体,知道这群士兵有罪受了。
惊蛰看见了张闵泽,淡淡点个头算是招呼。张闵泽回了一礼,没有走上前。
队伍很快排好。
惊蛰问:“谁先来”
一队男人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把倒数第五推了出来。
倒数第五冲惊蛰笑笑,上上下下打量姑娘,像是在思考该用多大的力度出手。
该说的都说了,惊蛰冲他招招手:“来。”
士兵客气:“你先。”
惊蛰不客气:“你说的啊,别后悔。”
一招,士兵立扑。
全场寂静。
被甩飞出去的士兵震惊的都忘了叫疼。
“我说过的,那一线的距离不是那么好迈的。而我在那一条线以上,不是踩着线的以上。”惊蛰笑,“是和我继续,还是老老实实好好训练,接着来摸及格线”
张闵泽在一边看着,觉得这姑娘简直不要太嚣张。
但她有嚣张的资本。
士兵们当然不会停下,现在他们继续的原因已经不是合格不合格,而是想要找回面子了。
倒数第五被打飞,队伍中段出来一个人,他也不说什么让惊蛰先出手了,喊了一声“上了”就冲向惊蛰。
士兵士气十足,到了惊蛰面前却依然是被一招撂倒的份。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出列和惊蛰比试,一直到排在最前面的第一个,每一个都败在了惊蛰手里。
出列,比试,归队。
打完后队伍依然整齐的排列着,队伍整齐,训练室安静,士兵们眼中有震惊有耻辱,却再没一个人敢叫嚷着让惊蛰通融。
军队中实力至上。
惊蛰捋了把汗湿的头发,在队伍中点人出列,排在前面的人点出的多,排在后面的点出的少。虽然点出的人并不是前后完全连续的,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们通过了。”
没被点出的人中没人敢提出反对意见,被点出的人也不敢表现得得意。
在惊蛰给通过的人敲章的时候,有人试探的问道:“教官,你到底有多强”
教官和归队训练官,完全是两个级别。
惊蛰更正他:“我是训练官。”
至于到底有多强
回话的是一直在一边看着的张闵泽:“我不一定打得过她。”
、月球四
张闵泽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傻了傻。
张闵泽是公认的最强尖兵,最强尖兵都说惊蛰强,那惊蛰必然是强到可怕了。
再者,张闵泽脾气好,但就像所有有身份有能力的那样,不是任何人都能说是他的朋友的。能让他开口说话,惊蛰显然和张闵泽有不错的交情。
张闵泽和惊蛰谈不上什么交情,男人之所以会帮惊蛰说话,借自己的口给她立一立威信动作简单,但说起原因来,倒有点复杂。
张乾不会告诉张闵泽,严格执行归队标准是惊蛰的提议,但张闵泽自己猜到了。
就像士兵们说的那样,将军是很忙的,哪有功夫来计较底下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就算注意到了,决定插手整治,真的会细心到考虑到训练场会不会乱
如果是自上而下的行为,这些细节不需要张乾操心。
所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张乾一把。
张乾的几个副手张闵泽都认识,不是会管这种闲事的人。
那么结合张乾对训练场的关心,提出建议的大概是归队处的工作人员,而这些人里,敢直接和张乾说话的,只有惊蛰一个。
张闵泽清楚惊蛰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自己在顾景深病房里的一席话。
出于感谢,张闵泽要帮惊蛰。
自己父亲又有意借这个机会让自己出头,张闵泽必须帮惊蛰一把。
最后,虽然张闵泽自身和惊蛰没什么交情,但看在顾景深的面子上,张闵泽也得照顾着惊蛰。
于是张闵泽开口了,于是一群士兵看惊蛰的眼神又变了。
有能力有背景。
这哪里是一只花瓶,分明是朵会吃人的霸王花啊。
既然来了,就不能说一句话就走,张闵泽想了想,自己和惊蛰大概只有一个共同活动:“去看顾景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