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越迫不及待,转身去自己房间,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叫嚷:“姐,我觉得傅教授虽然长得帅又会考古,但在我心底你才是最好的。”
臭男人配不上我姐。
这句话他没敢嚷出来。
阮昭总算露出一丝笑意,挥挥手:“滚去睡觉。”
四月下旬,大地回暖,草长莺飞。就连下起的雨都显得格外温柔,如同一团氤氲在整片天际的烟雾,朦朦胧胧,带着水汽,怎么都散不开。
阮昭撑着一把伞,旁边跟着云霓。
“昭姐姐,干嘛不叫我哥一起来?”云霓问道。
阮昭见她糖葫芦咬的嘎嘣脆响,自己明明没吃,就觉得牙齿酸的厉害,“不过是买个原料罢了,你哥还要照顾店里,他又不是三头六臂。”
“不过你怎么每次买颜料,怎么每次都亲自过来?”云霓好奇。
阮昭修复古画,用的不是现代的颜料,要不然根本做不到‘修旧如旧’的效果。
“让你学文物修复,你又不喜欢。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能听懂吗?”
云霓傻了眼,咬着糖葫芦的一半,胡乱嚼了两下,摇摇头。
阮昭忍不住道:“酸吗?”
“不酸,”云霓以为她想吃,把底下干净没咬过的糖葫芦递过来:“昭姐姐,你也尝尝。”
阮昭拒绝:“不要。”
其实这条街就在朝天街的旁边,虽然朝天街是这么一个名字,但起来中间弯弯绕绕,包括了很大一块地方。
从而使得朝天街的商铺,产生了一个集聚效应。
朝天街是做古玩生意,周围基本都跟这个搭点边。
阮昭这次要去的这家店,是专门卖颜料,虽然油画、国画他们也卖。
但这家店,最神通广大的地方,还在于他们能够弄到天然矿物颜料。
谁知两人快到地方,阮昭的视线落在对面。
就见一个西装笔挺戴眼镜的男人,正跟旁边的人说着话,两人一边聊一边往街边的车上走过去,云霓见阮昭站在原地不走,也顺着她视线看过来。
这一看,她就立即惊呼:“昭姐姐,那不是那个骗子?”
云霓视力五点零,不掺一点假,所以隔着马路,就认出了对方。
古玩行业本来就鱼龙混杂,有凭本事挣钱的,也有凭本事骗人的。
就比如对面那人。
之前就被阮昭撞见过招摇撞骗。
只是她没想到,对方被自己教训一顿,还敢出现在这一片。
阮昭撑着伞,直接穿过马路,走到对面那辆车。
云霓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此时那两人好像已经聊的很投机,正准备上车,换个安静的地方。
可谁知,西装男车刚坐进车里,他的车头就被敲了两下。
咚咚。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阮昭没看那个西装骗子,而是看着正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要上车的年轻男人,轻笑道:“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上一个骗子的车。”
对方茫然的看着她。
反倒是西装男听到这话,立即推门下来,还没看清楚,就大骂道:“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见他一下车,就开始喷粪。
阮昭眸色微深,直直看对方,声音冷漠至极:“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没让你记住。”
这时西装男才看清楚那把伞面下,那个清妍绝丽的面孔。
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可是那双乌黑的眼睛,像藏着刀锋般锐利,只是看过来,就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是,是你。”西装男露出惊慌。
但等他看清楚,阮昭身边只跟着小女孩,并没有上次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一颗心慢慢放下,怒道:“你别血口喷人,李总,这女人就是个骗子,专门在这一代坑蒙拐骗。”
“他是不是跟你说,可以帮你手里的古董送拍到大拍卖公司?”
年轻男人听到这句话,神色立马变了。
西装男还不死心:“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才是骗子。”
阮昭不以为意,冷淡看着年轻男人:“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像骗子?”
她不救该死的鬼,要是这人真的因为贪婪,上了西装男的当。
那就是他自己活该了。
不得不说,脸这玩意,确实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