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柳公子为我等着想。”
今日来的人都是柳文昊的人,柳文昊一说完,顿时附和声一片。
那小将韩浩一声冷哼:“如果陈兄他们来了,也不会任由他这么胡来”
他旁边之前说话那人低声叹道:“确实,并非文官之中无好人,只是唉,他们现在也自身难保,今日之事,恐怕避免不掉了。”
“但愿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又是一声低叹响起。
只听柳文昊这时清了清嗓子,双手持杯,冲所有人一拱举,呵呵笑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柳某就先抛砖引玉”低头凝思片刻,大家屏息等待。约莫几息时间,柳文昊把头一抬,高叫一声:“有了”掸掸衣衫,昂首轻吟: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声音方落,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柳兄这时咏的菊花,与一般赞颂菊花的诗歌不同,竟是托物言志,深深隐含了柳兄的理想追求。其中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二句,既写出了菊花的不俗不艳不媚不屈,又写出了柳兄的高洁性情。”
“岂止如此,柳兄这前面二句虽好,要我说却还不如后面二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大家看看,这两句进一步写菊花宁愿枯死枝头,也决不被北风吹落的高洁之志,既描绘了傲骨凌霜、孤傲绝俗的菊花,又表示自己坚守高尚节操,堪称点睛之笔”
只是在一片赞誉声中,唯有赵灵儿,一声冷哼,银牙咬的越发紧了。
韩浩不通诗文或还听不出来,这首诗虽然确实如之前那些人所说的那样,但在此时此地由柳文昊写出来,分明在暗指她赵家犹如昨日黄花,即便再“傲骨凌霜”、“孤傲绝俗”,也免不得“枝头抱香死”、“吹落北风中”。像如今赵守城重伤、赵胜昏迷、赵莱失踪、赵玄已死就是证明
男人都死了,剩下几个妇道人家能成什么大事
不仅如此,这柳文昊先说为赵守城祈福,逼迫她不能拒绝文会,后又说“祈福可能没用,但一个文会不决出榜首又不行”然后又提议以重阳、菊花等为题。可轮到作诗之时,却先“抛砖引玉”,直接写了一首咏菊诗出来。在场大都是他的人,他这个“砖”定下基调写成这样,能引出什么好“玉”来
果不其然,在柳文昊作完诗后,其余各家公子哥也纷纷作诗,只是做出来的诗,无一与祈福有关,甚至多是咏菊,且首首有菊花衰败之意。
现如今正是菊花盛开之时,首首衰败岂不是故意
赵灵儿银牙咬着下嘴唇咬的越发紧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满院男儿皆恶祟
推杯换盏,柳文昊一行人作诗赋词玩的不亦乐乎。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然柳文昊再次站起。赵灵儿心中一紧,不知他又作什么妖。
但见柳文昊冲着她一拱手,朗声道:“灵儿姑娘,咱们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就差当面探望赵老将军了。不过既然你说赵老将军正在闭关疗伤,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这样吧,就由灵儿姑娘赋诗一首,当做今日重阳文会的结尾如何”
此言一出,顿时叫好声一片:
“久闻灵儿姑娘诗词一绝,虽在两三年前跟你那傻哥哥出去玩败在柳兄手上一次,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是输在柳兄手上,没有什么不光彩的。”
“没错,今日重阳文会,若灵儿姑娘能赋诗一首,在下当感三生有幸。”
“是极是极,久闻灵儿姑娘自上次败在柳兄手上就再也没有过诗作问世,如今若能一诗夺得重阳文会榜首,当留下一段佳话”
你一言我一语,就跟安排好了一样。
其实就是安排好了
若非如此,怎能会由一开始的“祈福文会”,改成现在一口一个重阳文会
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是试探,二是羞辱
试探赵守城,羞辱赵家
从一开始非要见赵守城一面,到留下来举办文会,再到现在把“重阳文会”的名字坐实,都是在试探赵守城,看看他伤势到底如何。如果伤势不重。怕由不得他们胡来;如果伤势严重。真的不能出屋。估计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现如今他们再让李淑在“重阳文会”上赋诗,就是要给赵灵儿按上一个“争名夺利、水性杨花、不故父亲重伤在身、哥哥昏迷不醒,却参加文会要在文会上扬名”的名头,从而使赵守城也脸上难看,打击赵守城,更打击忠于赵守城的一派
不仅如此,就连柳文昊之前那首诗,都是提前找人作好的。为的就是一点好处都不让赵家捞到
传言赵灵儿自上次败给柳文昊之后,就一直作不出来诗,但为保万一,他们还是“算无遗漏”。
柳文昊的那首诗,莫说赵灵儿区区一个“秀才”,就算是举人、进士,都不一定做得出来,甚至乃至翰林,都要碰碰运气,岂是赵灵儿一个女流之辈能超过的
更何况。眼下这种情况,除非赵灵儿作一首真正的祈福的诗。为文会正名,否则怎么写怎么错。
可光是祈福还不行,若是不能把赵守城治好,也就是祈福不管用,即便赵灵儿写出祈福的诗来,那也没有任何用途
而如果赵守城真的出来了,那他们试探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怎么算都不亏
“如此紧密周全的计策,绝非是柳文昊这个草包想出来的”赵府一处卧室中,赵守城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地道。
赵夫人此时目露焦急:“灵儿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你我怕她”
“不必担心,我赵守城的女儿,应付的咳咳咳咳”赵守城话没说完,竟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但见他此时鬓角花白,面色惨淡,随着每一次咳嗽,竟有丝丝血迹由嘴角渗出。
赵夫人紧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急声道:“你让我怎么不急你这个情况,胜儿昏迷不醒,莱儿下落不明,玄儿唉”
“提那个灾星做什么”赵守城面色一冷,气息稍顺:“若不是他算了,那柳元宗早就不安好心,也是我命里该有一遭。哼他今天不就是想试探试探我伤势到底如何卧室中有阵法奈何不得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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