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迅速的联想到一些事情,也不知道准不准,若真是那恶狗下的手,他也不必受到良心谴责了,也休怪他不留情面。
稍一沉吟,身子便迅速往前飞奔,他的飞奔可比寻常人的跑要快得多,脚尖似乎没落地,只轻轻一踏,眨眼的功夫便追出一里,他边留意地上的痕迹,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跟到了痕迹的尽头,果然,在丁家村的入口处停下。
这丁家村的田地半数是属于丁树皮家的,而这儿的庄稼人也多半是丁树皮家的佃户,种着他们家的地,每年上缴大半的粮食做租子,留下小半在仓库里勉强能撑过到次年的春日,这个时候,便又是青黄不接,因此这村子里的村民脸上皆有菜色,日子过得不好,心里头怨恨
可嘴上又不敢说个半句,若是有些怨言被听了去,保不齐连种田的资格也要尽数被剥夺了去。
杨承进了村子,倒是没注意多看,丁树皮家连打听都不用,这村子里头十几户人家,屋子最大的就是了,他径直朝那个方向去了。
不久前,杜亮和邢二四人扛着一布袋进了丁树皮家里头,丁树皮是地主头儿,家里头请了几个帮工的佣人,此时正好在院子里洒扫,见几人扛着一大麻袋子,想必也没什么好事,不过他们在丁家待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只用眼角瞥着,直到四人完全消失不见,这才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手头的活上。
“丁老爷,人给带来了”
四人进屋之后,邢二往前一步,躬身说道。
丁树皮正好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杜亮将身上的麻布袋往地上一放,他的目光便落在麻布袋上,他使了个眼色,杜亮蹲下身子利索的将麻布袋上的绳索给解开,麻布袋往下一拉,露出少女纤细的上半身,他将昏迷少女的胳膊一掰,乌压压的发丝往地上一散,露出整张白皙精致的脸来。
那少女乌发雪肤,娇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胸前更是伟岸壮丽,他用手指着地上的人
“这这,不是那个臭丫头韩阿宝么”
上回被韩阿宝整惨的经历至今在丁树皮心里都还留下阴影,他知道和丫头有些手段,甚至可以说邪乎的很,想起那次兄弟几个的惨状,如今看到韩阿宝尚还心有余悸,一时之见,脸上
竟然露出一丝畏惧。
下面的四人也同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心里暗道一声“遭了”怎么好端端的韩阿珍竟然变成了韩阿宝,想是这杜亮急着在丁树皮面前表现,分不清这姐妹二人,囫囵的把人给用麻布袋套住了,也怪他抓到人的时候没确认一下,邢二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变了,不过这错可不是他犯的,没道理让他来背这个黑锅,偏着头瞪了杜亮一眼,那意思便是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杜亮一听是韩阿宝,内心咯噔了一下,居然抓的不是老爷要的那个,而是那个母夜叉韩阿宝,这下可就要倒霉了,谁不知道从前老爷在韩阿宝手里头栽过跟头,把这个女人当似的,这下好了,他居然把老爷避如蛇蝎的女人给带回来了,杜亮想着心里一阵胆怯,额头上冷汗涔涔,他腿软的走上去,不等丁树皮开口,主动承认错误
“老爷,人是我抓的,我看错了,见这两姐妹穿着同一件衣裳便以为是同一个人,要不我将
人给送回去,把韩阿珍再抓回来”
丁树皮一张脸黑沉沉的如锅底,指着杜亮的鼻子就骂
“蠢货,连抓个人也弄错了,你偷人得时候怎么没将女人给睡错”
杜亮是个没骨气的,被丁树皮这么一唬,登时就吓破了胆,直直的往地上一跪,邢二见了他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心里狠狠的鄙夷,他不喜欢这杜亮狂妄自大,因此也不曾开口替他说话,在看另外两个人,也是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谁也不愿意站出来帮忙,只听杜亮哆哆嗦嗦道
“老爷,我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将功补过”
丁树皮肥胖的身子从太师椅上起身,抬起一脚便将杜亮踢出去老远,一双绿豆眼里射出锐利
的光,他气急败坏的说道
“蠢货,把人给送回去,还不是告诉别人人是被你给抓走的么人家把你告道县衙里去,
你自个蹲大牢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
杜亮在地上滚了两遭,连疼都忘记叫了,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原本就是想要拿这个女人邀功,没想到却挨了一顿批,心里头半分滋味也没有,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被丁树皮一吓,顿时就六神无主了,愁眉苦脸道“老爷,若是不将人给送回去,该怎么办”
丁树皮懒得理会他,踱步往前走,在韩阿宝跟前蹲下,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少女粉嫩的桃颊,
脸上露出一丝狠戾之色
“既然落到了我的手上,我便要从你身上把上次那笔债给讨回来”
随后他丢开手,站起身来,对邢二道
“老二,将人关入柴房里,不给吃也不给喝的,先饿她一天”
邢二稳重的点点头,毕竟跟了丁树皮这么些年,对于丁树皮的性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便低声说道
“老爷,这丫头生的不错,不若老爷先将她收入房内受用一番,等腻了再处置不迟,若她是个性子刚烈的,这般羞辱更是让她生不如死,倒是比打她骂她还要狠上几分。”
这也正符合他的心意,他看到这张脸,本来就动了些歪脑筋,本想先折磨她,磨了她身上那点子凶悍,等她屈服之后再对她为所欲为,不过想着若是折磨得形销骨立,到处都是伤痕,玩弄起来也没什么滋味了,倒是邢二说的更加有道理,他想了想,便说道
“先将她给老爷我绑起来,送入老爷我房里面去”
几个人应了声,将麻布袋重新装好,将昏迷的少女给扛到肩上,杜亮灰不溜秋的跟着去了,心里面还觉得挺委屈的,看着前头昂首阔步的邢二,顿时心里就来气,本来人就是他带回来的,老爷恨归恨,不过到底是贪念她这幅好皮囊,他是费力不讨好,反倒让邢二这儿家伙讨了个便宜,心里面十分的不甘。
他一路在后面腹诽,眼睛盯着邢二的脊背,恨不得在上头盯出两个洞来。
杨承到丁树皮家门口的时候,被看门的老头儿给拦住了
“这位兄弟,咱们丁家可不是随便乱进的,你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事”
杨承看着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瞧着满头银发,伛偻着脊背,他上前做作揖
“我是来找你们家丁老爷的”
老头儿伸出拐杖在地上点了点,眼皮抬也不抬道
“咱们丁老爷不见客,你走吧”
杨承见这老人家态度甚是倨傲,原本想着他年纪大了不忍下手,可一想到这老头儿贪慕虚荣,为虎作伥,加上他心里头又焦虑,这边冷下脸来,伸手一抓,提起那干瘦老头儿的衣襟,让他双脚离地,怕他听不清,将脑袋凑到跟前,一字字从牙齿缝里蹦出来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见客,快点进去禀告,否则老人家身子骨可不比年轻人,这摔下去的话,估计得断两根骨头。”
那六旬老人的手脚在空中一阵乱动,挣扎着半点效果也没有,只喉咙被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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