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是真的吗?”一位京城的算学好学者问道。
杨帆笑道:“你可以问一问这位刘琦公子。”
一旁站着的刘琦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正面回答,道:“看来杨兄台也是算学高手,这样在下后边的两题杨兄也一并解了吧。”
杨帆笑着揭开那张宣旨,这次是一段文字。“今有一笼,鸡兔若干,上有头二十九,下有脚九十又六,问鸡兔各几只。”
杨帆暗自腹诽,这不就是鸡兔同笼,他看刘琦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学生拿着奥数向自己炫耀的样子,便道:“十只鸡,十九只兔。对否?”
“这……”
杨帆直接翻到下一页,牛吃草问题,我去,又是学奥数题,杨帆拿起笔,直接在上边演算起来,立马就得出了答案。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所谓的算学,比较起古代,根本没有一丝的进步。没办法,科举不考这个,读书人自然也不会去研究这个。就这样,浅尝辄止的算学在整个中华民族的发展史上,有了开头的辉煌,却走向落寞。
树下女子吃惊地张着嘴巴,他没想到,竟然,这登徒子竟然直接破解了江东算学刘琦的三道题。有些不知所措地一跺脚,转身便离去了。
杨帆看到女子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脸色更加难看的则是刘琦,他这三道自以为可以难倒京城一片士子的题目,没多少工夫就被杨帆一一解出,反过来,他倒成了一个笑话,铁青着脸,将手中的纸愤然一扔。
“不过就是把戏而已,算学乃是末道,有何稀奇。”人群中发出一声很不和谐的声音。
杨帆眯眼看去,道:“在下是只有些把戏,只不过班门弄斧罢了。但是这算学经世致用,怎么到了兄台口中就成了末道了?”
“哼,如今世风日下。汝等不读圣贤书,却在这里摆弄算筹,有辱斯文!”
“方溢儒,我们算学如何,用不着你来品评吧?”一旁正在研究杨帆精妙解题的算学士子厌恶地瞟了一眼那书生。
杨帆笑道:“这位方兄台,既然你这算学是末道,你且上来,我们辩上一辩,若是在下输了,这仙居楼十日宴让与你如何?”
“圣贤治世之道,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方某人岂会为一顿饭而斯文扫地?”
杨帆道:“既然方兄不愿与我等同台,也不强求。在下一直有个困惑,可否向方兄请教?”
“但无妨。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天下动荡,百姓食不抱腹,既然兄台所圣贤治世大道如此卓有成效,为何民生潦倒,食不果腹?”
“大胆!孔孟之道,千古传颂,岂容质疑?正是某些君王不兴儒道,荒淫无度,才会招致民祸,天下才会动荡。这时候,就更应该我等挺身而出,复兴儒道,为圣上分忧解难。”
啪啪啪!
杨帆鼓掌了。
“好一个分忧解难。方兄台真是大义凛然。弟今日出门是,买了五两半的豆酥糖,酥糖三文钱一市两,弟手头没有闲散铜钱,便给那卖酥糖的老妪一钱银子。老妪找我了八十文铜钱。敢问方兄,这笔账对吗?”
方溢儒道:“酥糖总共十六文半铜钱,那老妪理应找还八十三文半,若是兄台大方,不要那半文钱,也是找还八十三文,兄台明显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