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儿,鹰儿,快还给他”
那兀鹰真也懂话,衔了一条残鱼正要一口吞下,闻得叫声竟而展翅飞了过来,嘴巴一张,残鱼落在赵子原面前。赵子原冷笑道:“小可吃的并不是残鱼”
死谷鹰王嘿然道:
“你吃的可是人”
赵子原哈哈笑道:
“好说,好说,小可吃的正是人”
死谷鹰王愤然道:
“小子,你使刁,你吃的是一只鸭子,还当我不知么”
赵子原从容道:
“既然知道,为何命扁毛畜牲如此使刁”
死谷鹰王道:
“小子,你可是找死么”
赵子原道:
“你没陪我东西,还敢胡乱骂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正待发作,忽听楼梯声急响,又走上两个人来。
前面走一个少女,后面是一个布衣老者,但死谷鹰王和花和尚一见,都不由脸色大变。
那黄衣少女目光一扫,忽然咯咯笑道:
“吴老师,人说老正兴菜馆的酒菜名扬天下,按理应该说高朋满座才对,缘何只有麻雀两三只呢”
那布衣老者笑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说姑娘,咱们不妨”
死谷鹰王大喝道:
“吴非士”
那布衣老者哈哈笑道:
“鹰王久违了,你只道已把咱们困死死谷,想不到咱们还会有脱困的一天吧不过,你也侥幸未死”
死谷鹰王恨声道:
“东宫使者,你们来意老夫全知道了”
吴非士冷笑道:
“阁下倒是有心人啊”
赵子原心想:“原来燕宫中的东后也有人出来,难道东西两后还发生了摩擦不成”
死谷鹰王道:“你知道便好”吴非守道:“你那主人呢”
死谷鹰王道:
“老夫便是主人”
那黄衣少女叱道:
“你配”
花和尚插嘴道:
“玉燕子姑娘,你这话可是说对了”
玉燕子柳眉一竖,道:
“花和尚,你少噜嗦,别人不知你来历,本姑娘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花和尚脸色微微一变,忽听一人大叫道:
“和尚,你和这怪物原来是一伙,你们陪不陪我的酒菜来”
武冰歆循声望去,却是赵子原在找花和尚的麻烦,她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子武功平平,怎么今天尽去拔老虎的大牙。
玉燕子要揭花和尚的底牌,赵子原又在找他的麻烦,对于玉燕子,花和尚多少还有点顾忌,对于赵子原他就没有那份耐心了。
花和尚冷然道:“小子,你找死么”赵子原嘻嘻笑道:
“小可知道你最爱以赌来判定生死,咱们上次还没赌过瘤,这次是不是要大干一场”
花和尚道:
“使得,使得”
说到赌,他未免技痒,伸手一掏,一副骨牌已哗啦啦摊在桌子上,他一边和牌,一边叫道:
“小子,来来来,这次你赌什么”
赵子原想了一想,道:
“我赌一条右胳膊,你呢”
花和尚怪眼一翻,道:
“这还用问么你赌什么我便赔什么”
死谷鹰王忽然叫道:
“来,老夫也参加一份”
他说着,大步走了过去
玉燕子叫道:
“妙啊我也参加一份吧”
吴非士忙道:
“姑娘,何必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赌,站在旁边看不行吗”
玉燕子摇头道:
“棋逢对手未免技痒,赌一局又有什么关系”
花和尚冷冷的道:
“我花和尚生平虽然嗜赌如命,却不欢迎女人参加”
玉燕子脸孔一板,道:
“花和尚,你别不知好歹,我”
死谷鹰王血红的眼睛一翻,道:
“不欢迎就是不欢迎,噜嗦什么”
玉燕子怒道:
“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分明想讹诈那少年一人,怕我瞧不出来么”
花和尚嘲道:
“玉燕子,我劝你稍安勿躁,你那东宫名头吓不了我”
赵子原心中微微一动,暗忖原来这黄衣少女还是东宫的人,据司马兄说,西后有所图谋举动,如今东宫又有人物出现,难道东西二宫发生什么问题了不成
他心念一闪,故意说道:
“多亏这位姑娘一言提醒,鹰王,既然花和尚不欢迎玉燕子姑娘参加,小可也不欢迎你参加,要赌你赌下次吧”
死谷鹰王嘿然冷笑道:
“你是什么东西,牌局能由你决定”
赵子原讥讽的道:
“小可样子虽丑,但总不致比你难看吧”
死谷鹰王嘿嘿的道:
“小子,你找死么”
蓦地探臂一抓,如钩五指疾抓袭下
赵子原似是早就料到他有这么一着,身子一闪,硬从他密集的指风中滑了过去
死谷鹰王叫道:
“好身法,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