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子原笑道:“出其不意而攻之,小可自信尚有此能耐。”
圣手书生插嘴道:“赵兄年岁虽轻,武功已臻化境,他今夜曾到魏宗贤那里,仅仅以一个比剑动作,便把东厂锦衣卫总管吓跑,余皆不必论矣”
游参将动容的道:“真有此事”
赵子原知道这不是讲客气的时候,是故坦然承认道:“不错,确有其事”
游参将拱手道:“小哥年纪轻轻便具有此等身手,诚属难能可贵,不过据老朽所知,小哥与周兄此行只怕仍要枉费心机。”
圣手书生道:“此话何解”
游参将道:“首辅一生忠义,似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未必就肯随两位行动。”
圣手书生道:“游兄放心,咱们未来之时便已想好应付办法了。”
游参将目光炯炯的朝两人望了一眼,眉头紧皱一起,似是在想一件极难决定之事,过了半晌才道:“周兄,路途你已来过,大概不需小弟带路了。”
圣手书生道:“这个不劳费心。”
游参将郑重的道:“两位行事之际最好把脸孔蒙上,然后再请赵小哥点了老朽袕道,就是今后有人追查,愚兄也有办法应付”
赵子原点头道:“的确好办法”
游参将道:“事不宜迟,那么两位请动手吧”
赵子原躬身道:“小可得罪广伸手一点,“嘶”的一声,游参将应声而倒。
赵子原道:“小可这种旋风落叶指法极易辨认,不会连累他人,一个时辰之后,大人袕道自解,我等告辞了”
说着,和圣手书生各自找了一块黑布蒙在脸上,当下由圣手书生带路,两人直向天牢而去。
圣手书生曾来过一次,对这里道路甚熟,从一条僻静小路一连穿过两道院落,两人正欲继续前行,忽见前面走来两人。
那两人并非兵丁,似是锦衣卫装束,两人一面走一面说着话,只听左面那人道:“张老儿也真倔强,有道好死不如歹活,既然九千岁和他谈个条件,他应该答应才是。”
左面那人摇摇头道:“老钱,你知道什么这全是九千岁的手段,只要他答应招供,罪名便已成立,到时他还能歹活吗”
那老钱哦了一声,道:“九千岁不寒糊呀”
那人嘿嘿一笑,又道:“九千岁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偏生这张老儿就不识抬举,他数次向皇上弹劾九千岁,说什么你想一想,这不是他自讨苦头吃吗”
那老钱点点头道:“活该,活该,不过”
他忽然把声音压低,又道:“说句老实话,这张老几倒是公忠体国,听说鞑子都很怕他,他若一旦去世,倒是我朝一大损失呢”
另外那人一听,大惊道:“老钱,你不要脑袋了吗竟敢说这种话厂
那老钱一听,果然神色一变,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吭声了。
圣手书生轻声道:“可以出手了”
赵子原点了点头,一臂缓缓抬起,指风正欲弹出,那知就在这时,突见黑影一闪,呼呼两掌分向那两人拍去。
那黑影身法迅疾,出手更是快捷惊人,那两人猝然未防,“扑通,扑通”便倒,竟连叫也没有叫出声。
赵子原但觉那人身法甚熟,惊道:“噫原来是他”
圣手书生道:“赵兄认得此人”
赵子原道:“他是小可一位朋友,在黄河散失,想不到他也大难不死来到京城了”
那黑影脸上罩了一块黑中,似是没有听到赵子原的话,出手击倒两人之后,身形一掠,人已到了屋脊之上。
圣手书生睹状急道:“糟啦他不识路径,只怕要坏事情”话未说完,果见房子两边各自弹起两条人影,一人喝道:“什么人还不赶快停下”
那人哼了一声,不作理会,但他又不知天牢在何处,一时之间除了出手应敌之外则别无他法。
赵子原耽心的道:“司马兄单身涉险,我该去救他”
圣手书生断然道:“现在不行”
赵子原怔道:“怎地不行”
圣手书生道:“赵兄千万不要忘了咱们此行目的,现在幸好有他在那里绊住那些锦衣卫,咱们正好前去救人”
赵子原暗暗叹道:“司马兄啊为了首辅,我只好眼见你身陷危境了”
圣手书生凛然道:“他虽是赵兄知交好友,但若以他生命和首辅相比,却要差的远了,赵兄,咱们走吧”
赵子原点了点头,圣手书生在前带路,再次转入一条僻静小道,转了两三个弯,一道拱形石门呈现眼前。
圣手书生道:“那里便是天牢了,据在下所知,那扇拱门两边住了一队兵丁,也许由于赵兄等今夜在荒宅出现,那队兵丁已怞调大部分出去,咱们现在正好着手行事”
赵子原道:“但不知首辅关在何处”
圣手书生道:“便在拱门里面右边的房中,不过赵兄要小心,那里只怕还有武林高手”
赵子原点点头道:“小可理会得,周大侠便请在此替小可掠阵”
圣手书生道:“赵兄小心”
赵子原一点头,人已飞掠而起,直向拱门右侧那间房子掠落。
那是一座很大的天井,天井右侧像是一排牢房,门有铁栅,共是三间,其中一问较大,一灯如豆,赵子原运目望去,只见室中坐着一名清癯老者,那老者端然而坐,右手拿着一木书卷,正在聚津会神的看书。
赵子原望见那清癯老者的神态,不由耸然色动,心道:“好个张首辅,单凭这副凛然不可犯的神态,就可使邪恶势力低头,魏宗贤啊你居心叵测,终究要受万人唾骂的。”
赵子原心念转动,但他不敢掉以轻心,游目四顾,只见另外两间房子中人影闪动,似是有七八名兵丁住守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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