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却被司马雷咬伤的大腿伤势所牵引,登时便是一个剧痛。
梁帝此时对着贾太医问道:“依你们看,这司马雷为什么会发疯”
底下的贾太医此时先是说了一声:“这”随后,眼睛在在场众人面上划过,当看到越贵妃和太子二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之后,赶忙说道:“这个,以老臣所见,司马雷乃是突发疯病,并非中毒。”
听得这位贾太医所言,霓凰郡主虽然一言不发,但是脸色却是更加难看。
虽然此时心中已经肯定,这定然是越贵妃下的毒,而梁帝本人,对于越贵妃掌握的这种奇毒十分忌惮。但是此时此刻,梁帝却绝对不能对越贵妃处以重罚,毕竟,毒杀郡主可不是一件小罪名。
此时梁帝摸了摸眼睛,也不看众人,随即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大家都没有真凭实据,仓促之间,朕也无从判断。不过司马雷擅入禁苑,又以下犯上,冒犯龙威,朕姑且念及其有病在身,便不与追究。但是其父管教不严,降级一品,罚俸三年。”
这样一场判罚,显然不能平了霓凰郡主的怒气。那梁帝随后又说道:“霓凰郡主为朝廷守卫南境多年,劳苦功高,这样,赐霓凰郡主黄金百两,锦缎千匹,玉器玩件八十件,以示其功。”
此时霓凰郡主却是忽然对着梁帝跪下说道:“陛下,霓凰守卫南境,乃是义不容辞之事。蒙陛下赏赐,实在有愧,可是进来京城疯病流传,霓凰水土不服,生怕染上此病,还请陛下恩准,不日之后,霓凰便要返回云南。”
梁帝此时赶忙说道:“诶啊,霓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你在云南辛苦了那么多年,好容易来京城,正是应该好好修养,你放心,朕向你保证,这司马雷的疯病他自身原因,绝不是其它人的原因。除了他之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患此疯病。”
就在此时,外面一个小黄门忽然冲进来喊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
正在气头上的梁帝闻言登时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随即开口怒喝:“慌什么有什么大事能让你如此大惊小怪”
那小黄门此时一边趴跪在地,一边喘着气开口答道:“启禀皇上,昭仁宫里面的四个宫女忽然之间发了疯,见人就咬,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咬伤好几个宫女了。恰好越贵妃又不在,奴才不敢自己做主,这才不得不来禀告皇上。”
霓凰郡主此时忽然冷冷的开口说道:“看来司马雷这疯病还会传染啊,只不过刚刚在昭仁宫走了一圈,这一下,便有四名宫女和他一般害了疯病,真是。”
梁帝此时对着那小黄门吼道:“这点事情还用来烦朕,通通给朕拉下去,杖毙。”
随后梁帝对着众人说道:“越氏管教不严,致使宫中发生此等大事而不知,罚清黎院思过,无旨不得擅出。”
此时霓凰郡主心中明白,梁帝今日已经不可能再做更多,也不可能就此放自己回去。是以,脸色之中,又渐渐恢复了平淡。
“朕累了,都退下吧。”梁帝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无力地后靠在仰枕上。殿上诸人都不敢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言皇后自然是处罚越妃的执行者,太子也无可奈何,眼看着母亲被带回后宫,自己却只能恨恨地向那刚刚通报的小黄门投掷几个愤懑的眼神而已。
而就在众人离开之后,梁帝忽然一刹那间恢复了自己往日的神采,对着蒙挚问道:“蒙卿,你出身少林,又曾在江湖之上游历多年,可知那司马雷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蒙挚此时转了转眼珠,随即开口答道:“依微臣所见,那司马雷刚刚定然是中了近些年江湖上最可怕的毒药,三尸脑神丹。”
“三尸脑神丹这个东西,朕好像听说过,但又记不清楚了,蒙卿,你和朕好好说说。”梁帝先是自己想了想,但是很快,便放弃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举动。
蒙挚此时稍作一下调整,随后似是一边回忆,一边开口说道:“近十年,江湖上崛起了一个神秘组织,叫做天网。这个组织之所以能够快速崛起,一是靠着其组织之中无数的高手,二就是靠着这个三尸脑神丹。”
“三尸脑神丹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天网强令一些江湖豪侠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是以,这些年来,天网在江湖上的势力日益膨胀,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高手已经被三尸脑神丹所制。”
梁帝此时忽然问道:“对了,你前几日说道,那天网组织的首领网中人曾经夜入皇宫,与掖幽庭暴乱一事有关。看来,这皇宫之中,莫非也已经被天网的人渗透了”
蒙挚此时皱着眉头说道:“这个臣说不好,不过那网中人当日曾和臣对过一招,以对方的武功,绝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皇宫。从这一点上看,对方在皇宫之中,多半有内应。”
梁帝听到此处,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第九十九章热闹的雪庐
宁国侯府的雪庐之中,今日终于见到了一个特别的贵客。
誉王,作为皇后的养子,当今天下少有的七珠亲王,朝堂之中支持者甚众,若论韬略,心机,才干,尚且远在当今太子之上。
此前誉王也曾几次派人前来雪庐,想要拜访一下杨烟寒这位“麒麟之才”。奈何,杨烟寒一只以为,时机还不够成熟,这才没有使得誉王单独见过自己。
而如今,太子和越贵妃因为青丝绕一事,已经彻底和穆王府撕破脸面。是以,杨烟寒对于太子一系,也不需要继续委于虚蛇下去。
“这位就是苏先生了,果然风采清雅,”誉王继续笑语晏晏,他生的一副高挑韧健的身材,深目薄唇的容貌,很有一副儒雅的气度,使人一见面,便会心生好感。
“江左十四州能多年安康,民生平稳,全是多亏了贵盟匡助地方,本王一直想要禀奏圣上,给贵盟予以嘉奖,只是恐怕贵盟心志清高,不屑于俗誉,故而未敢擅动。”
杨烟寒为誉王倒了一杯茶,随即淡淡道:“在下杨烟寒,随友入京,与江左盟没有丝毫关系,请誉王殿下不要有所误会。”
誉王碰了杨烟寒一个软钉子,倒也不甚在意,见得杨烟寒面色苍白。誉王登时话风一转,继续开口。
“杨先生还是该先行调养身子才是。刚巧本王这里得了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千年首乌,最是滋补的。另外,在我灵山别宫里有股药泉,常浴此泉可益气补神,连父皇都赞不绝口,不妨请先生过去住一段时日,本王也好与先生谈论一下词赋文章,沾一沾这公子的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