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竟然就这样悄悄地明朗起来了,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洛因立了功,领导特意多批了十天的假,原本二十天的假期变成了三十天,白洛因突然闲下来,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好了。顾海已经在办公室紧张地筹备地本年度的工作计划了,白洛因还开着车在街头闲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开飞机的缘故,到了地面上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感觉路况变得好复杂,绕着绕着就绕迷瞪了。白洛因把车停靠在路边,听着grs导航在那乱叫,心里一烦就给关上了。
我是有多久没上街了怎么这些街道全不认识了
有人敲车窗,白洛因把头扭过去,瞧见一位面善的大婶。
“小伙子,来只驴吧,你瞧这驴,会唱歌会晃悠脑袋,才50块钱。”
白洛因看这大婶冻得嘴唇都紫了,心一软就把钱递了出去。
“行,给我来一只吧”
拿进来之后,白洛因把驴放在手里摆弄了一番,一按开关,那只驴就随着音乐扑棱脑袋,晃悠得可欢实了,就跟个人来疯一样。白洛因看着看着就笑了,他没发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这路过,瞧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军官坐在车里,对着一只电动驴笑,是多么有爱的一副场景。
白洛因笑不是好笑,他觉得这只驴越看越像顾海,于是当即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得把这只驴给它失散多年的亲爹送过去。
第二卷:烈焰浓情23闹得不亦乐乎。
顾海眉头紧锁,表面上是盯着文件看,心指不定飞到哪去了。
我和白洛因到底算怎么回事呢
我这边也撇清了,他那边也分了,彼此的心结都打开了,照理说就算在一起了。可回过头来一想,当年的账是结清了,可也没人明说“继续”或是“和好”啊,这不明不白的,真叫人难受。顾海在办公室踱步两圈,心里暗暗思忖着怎么和白洛因开口,既不掉价又把话挑明了。
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顾海一直把当年的莽撞表白当成一个败笔。自那之后的两年,他都没有摆脱二愣子形象,他一直认为自个处于感情的劣势地位,是开始的主动表白给埋下的祸根,这次一定得谨慎行事。
走着走着,顾海就溜达到了窗口,站了没一会儿,就瞧见白洛因的车开了过来。
顾海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一层巨浪,从头到脚的细胞都活了,一改往日冷峻的形象,神采飞扬地走上电梯。公司的职工纷纷侧目,均是一副惊骇的表情,总经理今儿是怎么了订婚的时候都没见他笑得这么欢实啊
顾海能不高兴么他这边还发愁怎么开口呢,那边就先沉不住气了,历史马上就要改写了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顾海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若无其事地从大厅出口走出去,假装没看到白洛因,径直地转弯朝自个的车走去,做出一副有事要出去办的假象。
结果,白洛因一心玩他的驴,根本没看见顾海,他想着这会儿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先在车里等等,一会儿再给顾海打电话。
顾海都把车门打开了,瞧见那边还没动静,心里暗讽道:瞎成这样,怎么混上飞行员的
于是又丧眉搭眼地走了回去。
整了整领带,按捺心中的激动,板着脸敲了敲白洛因的车窗。
等白洛因把脑袋钻出来,顾海立刻来了句,“你怎么在这啊”
白洛因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笔挺的军装往身上一穿,锃亮的皮靴往脚上一套,那一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俊模样,差点儿把地上的几只母蚂蚁都电晕了。
顾海那颗心早就伸出无数双爪子朝白洛因扑了过去。
“你在上面瞧见我了怎么这会儿就下来了”白洛因故意问。
顾海清了清嗓子,从容淡定地说:“我刚从外边开完会回来,这不正要进去么,瞧见你在这,就过来打声招呼。”
打声招呼这句话值得白洛因揣摩。
顾海瞧见白洛因不说话了,假模假式地问:“你是来找狄双的吧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出来。”
白洛因一把拽住顾海的胳膊,怒道:“少给我装啊狄双不是前两天就辞职了么”
“是么”顾海轻拧眉毛,“每年的这个时候,公司都有不少辞职的,这事归人事部门管,我还真不太清楚。”
白洛因冷笑着听着顾海的一句句大瞎话。
“对了,你到底干嘛来了”顾海还问。
白洛因直说,“找你来了。”
顾海的心扑通了一下,愣是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找我干嘛”
白洛因异常霸气地回了仨字。
“强奸你。”
顾海后撤了一步,指着白洛因的脑门质问道:“哪来的流氓你”
白洛因差点儿把顾海伸出的那根手指头掰下来,“装得还挺带劲儿那天晚上在沼泽地,谁偷偷摸摸亲我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海嘴欠地来了句,“再胡说八道我喊人了啊保安,把这小流氓给我好好收拾一顿”
结果,顾海的后边真站了一个保安,而且这保安特实诚,一句好赖话听不出来。持着警棍就从顾海后面冲出来了,顾海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朝着白洛因的右肩狠狠来了一棍子。
顾海的脸骤然变黑,上去就给了保安一脚,保安出溜到车底下,顾海拽起来又是一脚。
“谁让你打他的”顾海怒吼。
保安一脸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是您让我打的么”
顾海猩红着双眼,“我那是开玩笑的,谁让你真打了”
“我我哪听得出来”保安小声嘟哝了一句。
顾海又要动手,被白洛因一把拽住,保安趁机跑远了。
顾海扭过头看了白洛因一眼,劈头盖脸又是一阵数落。
“你也是,他从我身后冲过来你看不见么看见了你怎么不知道防着还让他打你一棍子”
“我故意的。”白洛因面不改色。
顾海气得不善,“你丫”
白洛因凑到顾海跟前,冷魅的视线逼视着他的双眸,幽幽地说:“有本事你别着急啊你别发火啊你不是淡定帝么再笑一个我瞅瞅”
顾海心疼坏了,哪还笑得出来啊
“少激我,我是怕把你这首长打坏了,公司担不起责任。”
话虽这么说,眼睛还是不停的往白洛因被打的那个肩膀上瞟。
白洛因不再拐弯抹角了,直说:“本首长给你送儿子来了”
“儿子”顾海神色一滞。
白洛因把手伸进车窗,把那只驴拿了出来,顾海的脸立刻就绿了。
“瞧瞧,跟你长得多像。”
白洛因邪肆一笑,直接把驴放在车顶,按了下开关,小驴很配合地摇晃起脑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逗得白洛因前仰后合。
顾海也笑了,不过他不是被这只驴逗笑的,他纯粹是被白洛因的反应逗笑的。
至于么一只驴就把你逗成这样,当年我在你身上辛勤耕耘,爽得你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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