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镇邪法身
石碑下的棺材渐渐露出全貌,我手心里也跟着捏起了一把汗。
“停”
眼看要挖到棺材底儿时,地雷忽然喊住了轮动铁锹的保镖:“你们几个全都退后。项开,你跟我压阵,万一有事儿,马上把我拽开。”
地雷在自己腰里栓了一根绳子之后。趴在地下慢慢爬到了棺材边上,从身上拿出一只工兵铲,一点点拨开了棺材下面的土层。
地雷挖下去差不多半尺之后,工兵铲上就传来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动静。地雷握着工兵铲往旁边一拨,土里顿时露出了一个黄铜打造的脑盖。
“鬼神像”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土里也埋着一个鬼神像。
地雷挪着身子往边上让开了一点:“还要不要挖”土斤农划。
“继续挖”我一手抓着亡命钩,一手攥紧了绳子。酒舞也握着鎏金镗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地雷抓着工兵铲往鬼神像下面挖了过去。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小心翼翼,等把鬼神像挖出一半之后,也就没了顾忌,运铲如风的往下面猛挖了几尺,直到把整个鬼神像全都挖出来之后,才停了下来。
立在棺材下面鬼神像,眼睛上被蒙了一层红布,全身都捆着黄布编成的绳索。从绳索的花纹上隐隐还能看出朱砂符文的痕迹,这只能说明,那些绳子是用黄布灵符一点点搓出来的法器。
难怪地雷会毫无顾忌的挖开土层,在绳子、棺材、石碑的层层镇压下。鬼神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出不什么风浪。
地雷起身道:“项开,上面的镇魂碑是我们石家的东西。下面的棺材和符箓是不是你们项家的手笔”
地雷是怀疑当年我们两家联手才压制了鬼神,所以他不敢轻易触动禁制。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道:“我想把鬼神像弄出来看看,这回换你给我压阵。”
地雷一点头就套上虎爪,让到了一边。我从身上抽出从袁家人那里抢来的军刺。蹲在鬼神像身前,左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向了对方的肩膀。
我的手指刚一碰到鬼神像肩头,就感到对方轻轻抖了一下:他是活的
鬼神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被蒙上了眼睛的囚徒,明明知道有人要对自己动刑,却偏偏不知道刽子手会在什么地方下手,直到被按住了肩膀才忽然惊悚。
我趁着对方战栗的刹那间,猛然一刀从他肩头上插了进去。一尺长的刀锋瞬间穿透了黄铜外壳。没进铜像肩头半截,一股黑血也顺着刀锋淌了下来。
铜像里面是尸体我得出一个结论之后,手掌猛一发力,用军刺在铜像的胳膊里狠狠的转了一圈。这一会儿,整个铜像都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颤抖,看上去就像是要奋起反抗。可是我动刀的时候,根本就没碰到铜像身上的绳子,仅仅是符绳这一道禁制就能让他动弹不得、任由宰割,何况还有镇魂碑和棺材在。
我抽出军刺之后。又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尸体的另外一个肩膀,用刀搅开了对方肩头的关节。才抽出军刺再次刺进铜像的腿弯直到把他四肢关节全部废掉,才挪开棺材把铜像给拖了出来。
“断了四肢,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拿电锯把铜像外壳拆开看看”我向地雷招呼了一声,拿着电锯把鬼神铜肢解成了几块之后,一点一点剥开了裹在外面的那层黄铜,那里面果然有一具尸体。
我虽然不知道那具尸体死了多少年,但是肯定不短,就算他是三叔他们封进去的,最少也该有二十多年了。而且项家对保存尸体并没有什么经验,能让尸体肤色如新,绝对不是出自项家的手笔。
等我彻底拆开铜像之后,才摘掉了蒙在它眼睛上的红布。红布下面立刻露出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
那双眼睛不仅占据了一半面孔,而且眼珠也像是金鱼一样从眼眶里突出来半截,尤其是一双眼仁更是大得出奇,看上去就像是磨得发亮的珠子,离着老远就能照出人影。他跟竖眼鬼神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珠里没有神彩,也不见凶性;看上去就像是人将死之前的眼睛,虽然还有一丝生气却在慢慢的涣散。
“难不成,尸身真是活着的”等我抱住铜像脑袋想要仔细看看时,却瞥见铜像脖子上似乎被人铸了一个像是围脖似的铜圈,看上去异常粗大。
“拿电焊”我拿着焊枪,顺着脖子上扫了过去,没几下的工夫就焊开了上面的铜皮。结果,神像的脑袋咕咚一下从他脖子上掉了下来。
铜像人头刚一落地,腔子里的鲜血就跟着喷涌而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被斩首的死囚。
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远处的山林之中就忽然发出一声狼嚎似的狂啸,滚滚杀气毫无征兆的往我们这边狂卷而至。我甚至看到一股卷着烟尘的狂风从远处院墙上急掠而过之后,带着山洪咆哮般的气势直奔鬼神像的位置冲了过来。
“不好”
我和酒舞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跳向远处时,一个躲闪不及的保镖却被狂风给卷了进去。我眼看着他的人头在风沙当中飞上了半空,无头尸体在风力的推动下往前狂跑了几步,蓦然扑倒在了铜像近前。
“再往后退”
我们三个再次倒退之后,断开了头颅的尸体却沾着满身的鲜血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双手捂着脑袋,飞快的往院子外面冲了过去。
那股狂风中明明带着杀意,却不是来寻仇,而是要带走铜像的脑袋可是光带走一颗脑袋又有什么用就在我们愣神的刹那间,顶着铜首的尸体已经跳上了墙头。要是等他落地,我们只怕就会失去抓他的机会了。
“开枪”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保镖能用子弹拦住对方片刻。可是那些人却连枪都没拔出来,更何况是阻拦对方
千钧一发之间,被我放在院子里的棺材忽然飞了起来,像是攻城的冲车一样,狠狠撞向了院墙。青石累成的墙壁在棺材的冲撞之下轰然崩塌,足球大小的石头被撞得漫天乱飞,站在墙上的尸体也一下被甩了下来。
尸体扑倒之后,马上又捂着脑袋爬了起来。横在地上的棺材也忽然从乱石堆里直立而起,猛然拍向了站起来的尸体。保镖的尸体顿时在棺材的重击之下被拍得四分五裂,接在尸体上的人头也再一次被崩上了半空。
这一回,没等黄铜人头落地,棺材盖就掀开了一半,棺材里的死者也跟着坐了起来,双手接住人头之后立刻躺回了棺材,敞开的棺盖也在瞬间合拢。
一连串的事情完全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结束,让人应接不暇,我就连棺材里的尸体长的什么样子都没看清。等我想要冲过去看个究竟时,院中狂风又起。
呼啸的旋风蓦然卷起地面上的石块,擂鼓似的往棺材上面砸了过去,阵阵轰然巨响当中,数不清的石块又被红木棺材弹上了空中,与风中舞动的青石撞在一处。碎开的石子像是暴雨一样四下飞射,逼得我们几个连连后退。
“快进屋”被狂风甩出来的石子来势太急,逼得我们几个不得不躲进屋里。
“快趴下”我们几个前脚刚一站稳,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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