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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先生 苗棋淼 2321 字 2023-10-10

沈旭先走过去,向现场附近的法医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以后,除了接到我的电话之外。这里不用出警。”

当地派出所的人看过沈旭的证件之后,向他敬了一个礼就匆匆离开了现场。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了井边的那具尸体。

昨晚消失的小马,现在正用手撑着身子,面向井口,双膝跪地,脑袋上面还插着一根没点完的黄香。跟于大师不同的是,他肩头上没有白蜡烛台,而且人也已经死了多时。

我走过去,抓着尸体的头发把他给提了起来,往尸体面孔上看了过去。尸体脸色惨白,眼眶发黑,眼角上流着几行干涸的血迹,看上去就像是死前狠哭了一场,直到把眼睛哭出血来才断了气儿。

酒舞蹲在尸体前面:“好像不是点天灯”

“不是”我拔出军刺往尸体大腿上捅了一刀,看着刀上黑色的血摇头道:“点天灯,是燃烧人的精气神,慢慢把人熬死,人死之后就跟干尸一样。这具尸体除了眼睛出血,其他地方的血气还在”

我说着话的工夫,抬手夹住了尸体脑袋上的那根黄香,试着往外抽了一下。没想到,我轻轻一抬手,就把黄香从他脑袋里抽出了一寸。

“嗯”我抬手继续往外抽了两下,那支插在尸体脑袋里的黄香也让我一点点的拔了出来。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黄香竟然插进死者头部半尺多长,半截黄香都被人血给浸成了红色,轻轻一抖就断成了两截。

我现在的功力虽然已经达到了先天,让我把一根铁钉拍进人脑袋里不成问题,但是想让黄香这种易碎的东西插进人脑却绝对做不到。就算是事先在人的头盖骨上用钻头钻出一个眼儿来也同样不行。

香烛这种东西,想要做长了,就必须增加它的粗细。两米左右的高香,差不多得跟人的脚脖子一样粗,还要加上香芯儿才能保证不断。

我手里这根黄香还没有方便筷子粗,而且也没加固定的香芯,算上烧掉的部分,足有两尺来长,就算拿在手里也容易折断,可它却偏偏插进了人脑凶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正迷糊的工夫,身边忽然咕咚响了一声。等我回头看时,尸体的人头已经从他脖子上掉了下来,原来还跪着的尸体已经翻到了一边,变质的黑血从他的腔子里慢慢淌了出来,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被斩首示众的死囚。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和酒舞同时蹲在地上,看向了尸体。

尸体脖子上的断口极为整齐,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宝刀一刀削成了两段,而且出手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按理来说,这样的伤势之下,应该刀落头落,人头绝对不会留在原位。

至于电影里那些快刀过后人头还在的情况全是扯淡。就算人头没被刀锋上的冲击力带飞出去,人体血液的压力也能把人头给顶下来。

可是,这具尸体上的人头却偏偏严丝合缝的留在了尸体的脖子上,不但没见一丝血迹,甚至在我抓他头发的时候都没拎掉,直到我拔掉了黄香

我又转头看向了地上的黄香。难道,这根香就是为了固定尸体的脑袋

酒舞的想法也跟我一样:“项开,你看尸体的颈椎骨。这里就是这儿,有一个窟窿。那根黄香是穿过尸体的脑袋之后扎进了颈椎。黄香是专门为了连接尸体用的”

我绕着尸体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也不看了:“先回去再说,这里的事儿交给老古处理吧。”

我丢下尸体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老古在我身后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赶紧给我起来”

我回头一看,却看见一个林家的保镖整个人趴在地上,两手撑着地,低着脑袋,伸出舌头往血水里舔了两下。直到老古在后面踹他,那人才伸着舌头抬起头来,已经凝固了大半的血浆顺着他的舌头拉成了一条血线。那人却茫然不觉的看着老古,那样子好像是不知道老古为什么要踹他一脚。

“你疯了吧”老古左手抓起对方的衣领,右手左右开弓连扇了对方两个耳光:“你舔血喝你是鬼啊你”

老古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好像是自己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缓缓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第九十一章一样的死法

那人直到这会儿才算回过神来:“我怎么了我嘴里呕”

那人翻江倒海的吐了一地之后,才被老古给拎了起来:“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看见地上有血,我就觉得特别亲,控制不住的就想舔一口。”

“你”老古知道问他没用,干脆转头往我这边看了过来:“项先生你看”

“不会看”我扔下一句话调头就往外走。这回不是我故意在跟老古置气,而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等我快要走到人群外面的时候才听见有人喊我:“小开。小开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喊我的老头,不冷不热的道:“是王太爷啊。”

王太爷拄着拐棍走到我跟前,眼巴巴的看着我:“小开子,咱村的这老少爷们的都不是人了,太爷还能跟你说个话不”以厅圣才。

这让我怎么说呢

我三叔说,我太爷来村里的时候,多亏了老王家帮衬,才站住了脚跟子。我太爷虽然比他大了不少,但是跟这个老头一直称兄道弟的,就是我爷爷见了他,也得叫声叔。我自然也得喊一声太爷了。

我小时候王太爷对我也不错,每次我回来,他有什么好吃的也从来没忘了我。我虽然对村里人有怨气,但是让我跟他甩脸子,我还真做不出来。

我勉强点了点头:“太爷。有啥话就说。”

“到我家去,咱们爷们好好喝一盅。”王太爷拉着我就往他家走,一路上还絮絮叨叨的道:“小开子,今天说什么都得在我家吃顿饭。别管吃好吃坏,就是凉水烧热水,那也算了吃了饭了,我这心里也能舒坦点。”

王太爷一进门就招呼儿媳妇杀鸡,自己则拉着我坐到炕上,一个劲儿让我抽烟。却什么都不说。直到桌子摆上炕,他才端起酒盅:“小开啊我先敬你一盅,算是替村里的老少爷们赔不是了,他们那事儿干得缺德啊”

我没端酒杯:“太爷,有什么话直说吧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

王太爷眼巴巴的看着我:“小开,咱们村这场祸,就你能解。太爷今天舍了这张老脸,就是求你救救咱们村子”

王太爷说着就要往地上跪,我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你可千万别这样。你怎么知道只有我能消灾”

“一样的事儿,几十年前就闹过一出,那时候出手的是你太爷。村里那帮鳖犊子都不念你家的好儿,要不能惹出这么大乱子么”

王太爷点上一袋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几十年前,你太爷带着你爷爷、你奶奶,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半大孩子,从关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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