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2 / 2)

gu903();后来贩卖东西时,他偶尔能听到交谈的人说某个帮派的人忽然失踪,怀疑是不是对家下得黑手。

想到这些帮派人交易的地点,葛叔莫名觉得这也和那朋友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他知道,只有知道得少才能活得长久。

要不是这次身边跟着三个处刑者,并且在老徐的问话中他猛然想起半年前的那个友人,葛叔根本不会过来。

现在在这阴森森的地下管道中,他浑身发毛,惶惶不安又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冲动地带人过来,就该告诉他们地点让他们自己来,说到底他还是对这个地方好奇。

周围的气味愈发浓郁,哪怕有些迟钝的钱惠含也感受到了,她额头渗出一些汗水,有些紧张。

老徐脚步一顿,伸手挡在葛叔的身前,道:“葛叔就在这等着吧,丫头你敢看那些东西吗?”

元幼杉平静道:“敢。”

“行,那你跟我过来,小钱保护好葛叔。”

钱惠含应了一声,“好。”

于是两人又拐了两个弯道口,眼前豁然开朗。

废弃的地下管道口的尽头,是一个仓库一样的地方,上面有一个闭合的管口,四周都被围墙封死。

浓郁的腐臭混杂着腥气和各种难言的气味,让元幼杉胃中抽搐。

空地的正中央,是一座堆叠的肉山。

能辨别出来的腐烂程度不高的,几乎都是人类的躯干和一部分,血淋淋臭烘烘在安全区的地底不知存在了多久,最下方的一些肉块已经腐烂成稀血,被虫子蛀空,至少存在了半年;

越往上越新鲜,各种手指、四肢和内脏都能看得清晰,让人恶心到最呕。

难怪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一股子味道。

老徐声音冰冷:“还真是‘异形者’啊。”

生食人类,还搞成这个样子的只会是寄生物。

元幼杉点点头,有些忌惮,“这么大的规模,恐怕不是一个,我们要通知人手支援吗?”

“通知,让上头加派人手尽快赶过来。”

紧接着,老徐从兜里摸出一枚圆蛋,指尖一个用力将其捏碎,一个肉芽似的‘刑具’从中生长、膨胀,顶端分裂出一个口器,一看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就是‘异形者’身体的一部分。

他忍着恶心,操纵着肉芽在尸山上吞噬了一块血肉,鼓胀的花苞蠕动着,片刻后将一滩粘液吐在了老徐的手心里,熟悉的腥气味道已经非常淡了,这是食人的‘异形者’身上留下的粘液和气息。

而老徐的这枚‘刑具’,唯一的作用就是净化,可以提纯同类的残留物。

元幼杉点点头,掌心中蔓延开绯红的丝线,腰间的竹筒内的‘异形’武器感受到了血液和孢丝的味道,从竹筒口钻了出来,又将那团粘液裹住。

“追血。”

她闭上了双眼,意识追随着这一抹淡淡的气息,开始飞快地穿梭回溯在整个安全区的上空。

猛然睁开双眼时,‘刑具’哇啦一下吐出粘液,又缩回了竹筒,似乎很不满意它尝到的味道。

元幼杉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看到了。”

“友乐肉屠场。”

第126章屠户

轻而急的脚步声伴随着积水被踩起的声音,像鼓点般在狭窄昏暗的巷内回响。

肮脏腥臊的巷子里仅存的人中,有两个吸了过量违禁烟草而瘦成骷髅的,歪斜着躺在露天而潮湿的泥板巷中,身边是干涸凝固的秽物,嘴里喃喃呓语。另外两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一个脸颊被酒精熏地紫红,脚步虚浮到站都站不稳,大着舌头还在嘀咕什么话,将全身的力量压在旁边穿着粗布袍的女人身上。

很显然,他们对于这细微的声响毫不在意。

女人吃力撑着醉汉,抱怨道:“天天从早喝到晚,我要是不去酒馆扛你,哪天你就和外面的人一样跌破脑袋悄没声地死掉了!家里好不容易赚了些铜币,都被你……”

在酒精的催化下,醉汉烦不胜烦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领子,一巴掌打了过去,“闭嘴!天天烦……”

话音未落,有节奏的脚步声陡然变大,终于拨动了他迟钝麻痹的感官。

醉汉扭头向身后看去,只看到一个一跃而起的影子,下一秒他后肩被重物狠狠一压,发出几近错位的’咔嚓‘声响,手一松撒开了攥紧的女人的领口,整个人被压着向前面仆地倒去。

一声坠地的闷响后,衣角带风的年轻女人踩着他向下仆地的后背,腿弯一个用力,身子像燕子般再次跃起更高,滑翔似的向前窜出数米的距离。她单臂稳稳抓着斑驳墙壁上裸露的钢筋,甩身蝶翻时绣着处刑者队标的罩衫跟着旋转,直接翻上了一人高的巷墙。

醉汉鼻管里流出两道血来,神情狰狞抬起脸,只看到视线中即将消失的纤细背影,“贱……”

下一秒更沉的踩压落下,又把他抬起的脸直接按回了泥泞中,他还未脱口的话也闷在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粗喘;

再次踩着他的人是个大汉,擦肩而过时语气嫌恶:“打骂照顾自己的妻子,什么东西!”

说完,男人紧随其后,跟着前面的影子翻上了巷墙,几个蹦跃后便消失在的巷子里。

醉汉挣扎了很久,才从地上爬起,他本就红紫的脸颊被鼻血染得更加恶心,挥舞着手想让旁边的女人搀扶他起来,嘴里叽里咕噜无能狂骂。

“还不扶我一把……”刚说出口,他肿胀的脸颊上又狠狠挨了一鞋底。

只见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脱下一只粗跟鞋子,眼含怒火忍无可忍,“老娘我忍你很久了!天天喝得烂醉不着家还敢打我?给我滚蛋,今天我就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丢出去!”

说这,女人又用鞋底抽了这醉汉两个嘴巴子,而后穿好些拍了拍粗布裙子,整理好头发,气哼哼提着裙角走出了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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