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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处,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族长夫人拿着汤匙,替身侧的两个孩子送上了汤羹,眼中带着深深的慈爱。
“可是白泽公子对外人来说,都是尊贵之人,不可能让他安置于贱奴的名下。”管事低头说道。
“那嫡母还是委屈她一下吧,先认作她的名下。”
“她说过了,不要看到这个孩子,否则她宁可去死。”
此后,那嫡母的确是死了,三房一直没有子嗣,三房的爷也英年早逝,临终前方才认下这个儿子,并把姬大,姬二,姬三留给了对方。
湖畔对面,一个美貌女子佝偻着身子,用力咳嗽着,手中的帕子上沾染着她咳嗽后的血渍,思念孩子的情绪久久无法得到纾缓,可惜她与孩童根本无缘相见。
渐渐的,那美貌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
姬钰缓缓地睁开了眸子,一双眸子漆黑无比。
清晨,凌熙站在不远处,拉开了帘子,一缕淡淡的阳光照射入屋内。
当她慢慢地回过眸子,阳光明媚,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发现昨夜还是低烧的男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雪白的衣衫衬得他面如美玉,似乎身子已经大好了,但是对方的眸子却一直看向自己的方向,嘴唇勾起迷人的弧度,却是一言不发。
“醒来了”她悠悠问道。
“嗯。”姬钰应了一声。
“醒了为何不说话”凌熙接着问道。
“”姬钰沉吟了片刻,淡淡地说道,“因为看着你的样子,我会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一时有些出神了。”
“哦什么事情”凌熙侧了侧头,对于姬钰的生平,她自然是了解的非常有限。
姬钰温和的一笑,病体初愈的容颜有种别样的清雅,就在他方才醒来的时候,看到少女因为照顾他的缘故,人似乎也清瘦了一些,尤其她在晨曦下静静地站着,美得如画中人一般,少了些平日的强势,多了一些淡淡的温柔,这一幕触碰到他内心柔软之处,姬钰不禁喃喃道:“我不由得忆起我的母亲当年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凌熙微微动容,侧过了眸子,缓缓道:“姬公子,可是我记得你,自幼父母早亡。”
姬钰笑了笑,目光悠远,仿佛看到了很久远的以前,“父母早亡说的算是事实,也不算是事实,他们在我幼年去世,但多少我还算见过,对于父母的印象已经不大深刻了,当年母亲还是在世的时候,家族里已经决定了我的命运,出月后就让我与生母分离,而后家族请来乳母,但是我却因为这病症险些死了,家族想要抛弃于我,还是母亲跪在外面苦苦求情三日三夜才让我活着,总之我能活到现在,还是因为家母的庇护。”
凌熙想起来一些古代的史书,她悠悠道:“都说母凭子贵,但是其实是子凭母贵,历代氏族只有嫡子才有继承的资格,庶子之流只怕根本无法担当大任,你既然被家族选中,想必母亲的身份不高贵吧”
姬钰“嗯”了一声,“我的母亲是主母的侍婢,但因为美貌绝伦的缘故,父亲酒后做了错事,才生下了我。”
凌熙看了一眼姬钰的长相,“可以看得出,你母亲一定是极美的。”
姬钰似笑非笑道:“家父也是一位公认的美男子呢我算是取了二人的优点。”若非他长相与父亲有些相像,怕是那个所谓的父亲也不会认下他。
凌熙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方才道:“那么久远的事情也记得,看来阁下的记性很好。”
姬钰淡淡一笑,“在下的记性一直很好。”
“你与你母亲并没有这种问题”凌熙好奇。
“没有。”姬钰柔声回答。
“自幼与父母分离,就是因为要接受家族的培养不成”凌熙忽然发现白泽公子居然也有些可怜,因母亲身份卑微,而他居然只是一个男人逞一时之快而诞生于世的,换而言之,姬钰公子居然是一个男人在不负责任之下的产物。
“是。”姬钰曼声回答。
凌熙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男子瞧看自己着的眼神是那样的温和,蓦然想起对方苏无忌的模样,某一晚亲吻着自己,那温热的鼻息萦绕在她颈间的感觉,心中蓦然有些触动。
凌熙向后两步,“既然醒了,那我让人给你准备早膳。”
只可惜她的手艺有厨房毒药之称,当然也只能劳烦彼岸之花的厨子们,精心去准备一份爽口的菜粥。
当她端着托盘过来,在门外看到了姬三。
姬三看向凌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凌熙问道:“你有何事”
姬三轻叹一声,“凌熙小姐,这些话是在下私下里和你说的,虽然有些唐突,但是不得不说。”
“你说。”
“这些时日真是辛苦你了,虽然公子因为不近女色而生病,但是却痛并快乐着,而且公子他很少说起以前自己的事情,今日对小姐敞开心扉,一切说明小姐已经走到了他的心中,公子向来与人并不亲近,平日就像带着一张面具而活,但是却愿意亲近凌小姐。”
“总之白泽公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凌熙小姐,还请你对公子好一些,在下还从来没有看到公子会这么在意一个女人。”
当姬三鼓起了勇气,一鼓作气地说完这些话,抬眸看向了凌熙,却发现对方只是目光微闪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寻常模样,唇边轻笑了一声,接着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姬三暗暗一叹,还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凌熙把菜式一一摆放在姬钰的面前,接着坐在了旁侧。面对一个生病的男人,这已经是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了。
“不喂我”姬钰问道。
“想的美。”凌熙鄙夷。
很快,门前传来敲门声。
自从知道白泽公子住在这里,每个人都规矩了,倒不是说以前不敲门,而是凌少这里从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门一直是虚掩着,反而在书院倒是防备的严谨一些。
白玉京站在外面,却瞧了瞧姬钰,姬钰正长发迤逦,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碗药粥,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白玉京的心中顿时就没有好气。
姬钰的面前放着厚厚的一叠卷宗,凌少坐在他的旁侧,慢慢地翻看这些卷宗,替对方整理分类。
“玉京,你有什么事情”凌熙抬眸看着白玉京。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安排好了那些昔日的探子。”白玉京淡淡回答。
“很好。”凌熙妩媚一笑。
龙家派来的探子无非两种,其一是被雇佣的探子,其二是龙家的家奴,外面雇来的是为了钱财,家奴则是因为家中有人受制。
凌熙对于前一种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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