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场中不少的贵族见识过类似的民间杂艺,但是这舞蹈经过卫师师的编排后,还有卫师师做出的琴曲,顿时风情一变,身影如风,长袖翩然,竟然是高人一等的享受,但感觉与杂耍还是有些类似之处。若是凌熙不点破出来,旁人也联系不到一起。
看着项蓉儿红扑扑的面容,凌熙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我就是喜欢欺负欺负人的,能气死一个少一个,你要小心一些。”
项蓉儿立刻看向苏无忌,求助,“表兄啊这人太厉害,你要管一管,总是这么欺负人可不好。”她的表兄叫的直白,但是颇有些示好之意。
凌熙没有好气地道:“关他何事”
苏无忌俊美容颜在日光照拂下仿佛如梦似幻,却是淡淡道:“当然关我的事情,我是很想娶你的,以后你是我的女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的女人总要听话的,否则夫纲不振。”
他这番话说的更是露骨,项蓉儿瞪大了眼睛,觉着有些八卦可瞧。凌熙却是轻嗤一声,十分不以为然,“表兄还是娶别的女人吧不用这么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累不累”言讫忽然觉着腿上竟有一只“咸猪手”摸上了她的膝盖,顿时让她无言。
对方的指尖挑逗地捏动着她的膝眼处穴位,竟带来了一些异样的酥麻,但那感觉太要命了,居然顺着筋脉径直朝着她双腿间涌去,感觉十分销魂。
她连忙抿住了嘴唇,防止自己发出轻吟,她面容一红,柳眉一竖,目光一沉,膝盖用力动了动,却发现对方的手很是稳若泰山,只有一根食指若有若无地挠动着她的腿。
苏无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面无表情,眉宇间意兴阑珊,桌下的手却是一动不动。
凌熙狠狠朝他踢去,对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两人在桌下斗争了一会儿,项蓉儿觉着桌下有动静,隐隐发现了端倪,苏无忌方才不紧不慢地放开了自己的手指,表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无法直接肌肤碰触,眼下隔着衣服,白泽公子觉着还是可以忍受那刺痛感的,方才他已经能感觉到指尖下的温热与惊人的弹性,令他觉着恋恋不舍与意犹未尽。
伪君子凌熙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心情已变得阴晴莫测,这个男人不是对自己没有兴趣的吗为何突然又会这么做,而且还是在有人地方。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想的什么。
然而,在外面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唇边接着恢复了惯有的笑意。
另一厢,红绸上的几名女子灵活无比,跳跃自如,其余的女子都是身形极美的,但在苾娥的衬托下却显得只有七分姿色,不过那柔软的身体,完美的体术在这些贵族眼里更显得魅惑,心中暗自打起了龌龊的主意,苾娥姑娘卖艺不卖身,且身份非同寻常,那么这些姑娘可以买回去,他们也可好好在床第间享受这等舞姿柔软的尤物,想必滋味也是不错的。
这时候项蓉儿蹙眉提醒说道:“凌熙,这些人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你可要小心一些才是。”
凌熙淡淡一笑,“一动不如一静,看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会谋定而后动,一切不用担忧。”
苏无忌眸光一侧,静静地看着她,眸光里满是温和之意。
舞蹈之后,玉香楼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往日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已经取消,并没有违反法令,令人抓不到任何把柄,但是也没有因此作弊代表,玉香楼把除了苾娥姑娘的其余女子都拍卖了出去。
换句话说,青楼里不准做的事情,回府可以去做,毕竟这些姑娘都是被训练好的,在床榻上颇有一番手腕,可以令男人们欲仙欲死。瞧着那些贵族个个色迷迷的模样,凌熙不禁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自从她提出大雍朝的贵族不允许在青楼里过夜,就是为了打压周家的生意,没想到这个周家居然开始公开买卖起了人口。
“这位邀月姑娘,年方二八,风姿绰约,如今有人出价五百两,还有人出更高么”
“五百五十两。”有人又多出了五十两银子。
“六百五十两”
“八百两。”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项蓉儿瞪圆眸子,根本无法想到这玉香楼的生意不但没有落下,甚至还更能挣银子,区区几个姑娘也能拍卖到好价钱,统共卖了几千两银子,也算是一笔价值不菲的收入了,眼下,玉香楼倒成了买卖人口的好地方。
凌熙淡淡一笑,“从古至今,最挣钱的行业果然就是贩毒、走私、买卖军火、贩卖人口,此言不虚。”
项蓉儿道:“什么贩什么毒”
凌熙知道她听不懂,“我是说这些最最挣钱的事情里面,周家做的占了一样,都是缺德的事情。”
项蓉儿闻言鄙夷之,“果然是不要脸的。”
“说谁是不要脸的”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周燕此番穿戴的华贵,鬓间斜斜插了一根浅红色莲花玉簪,腰部收束了起来,走动间可以让人不经意地看到她美丽的脚踝,但见周燕双眸斜挑,破天荒地从阁楼中走了出去,径直冲凌熙的方向而来,凌熙也一抬眸子就看到了她,周燕冷笑一声,看向凌熙,目光从“少年”俊美的面容一扫而过。
不过周燕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真是美得人神共愤,肌肤比象牙更柔和细腻,比美玉更为清凉温润,就是苾娥也无法媲美一二,她站在门前冷笑,“凌少,初次见面,我是玉香楼的老板,我叫周燕。”
项蓉儿看了周燕一眼,暗道这里的老板原来也是一个女人。
凌熙微微一笑,笑容令六宫米分黛无颜色,坏心眼地说道:“久仰,但是见面不如闻名。”
周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少年果然是不够友好,“凌少,虽然那凌氏阿熙没有亲自过来,不过我有一些话,给你说效果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凌熙轻抚茶盏,“是一样。”
周燕挺了挺胸,双手放在袖里,居然做出一副贵族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凌氏阿熙在宫里说过,不让大雍朝官员留夜嫖妓,这一条一定是针对我们周家的提议,想要让我周家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但是阁下今日既然来了,也应该看到了,那法令对我周家的玉香楼还有其他地方的青楼生意有影响么所以她输了”
“是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输赢还没有定论。”凌熙抿了一口茶。
“那是你这么认为的,输了就是输了,那法令如今不但没有影响,而且帮了我们一把,让我们的生意更上一层,她真的输了。”周燕得意地一笑,仿佛看到凌氏阿熙在哭。
“何以见得”项蓉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