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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些出色的男儿,家中都是会被媒婆踏破门槛的,那些媒婆都会把女方的嫁妆单子列出,接着带着生辰八字与名帖送入男方家中。

据说,洛阳书院一位少年刚刚入仕后,身价百倍,诸多人都想招他为婿,有人把他请到家中,把几千贯的嫁妆给他一个接着一个看。

凌熙完全都没有想到自己在书古书中看到过的记载,自己居然活生生的遇到了,姬钰公子面前的嫁妆单可不是几千贯几万贯的事情,只消一眼就能看到单子上列出的千倾良田,诸多庄园。古董字画更是不消说,这世道可是有无数的女人想要巴巴地倒贴这个男人。据小道消息透漏,听说当今的太后对于姬钰公子也有一些肖想之意。

凌熙唇边发出一声轻嗤,发现姬钰这个男人很有吃软饭的潜质,倘若有一日,白泽公子什么都不想做了,那他完全可娶一个富可敌国的女人,真是令人羡慕。

这样的一个男人,能被诸多的女人喜欢那当然是正常的,倘若没有女人喜欢他那便不正常。

思及此,凌熙的表情更是阴沉。

她的人生可不是一张雪白的白纸,不会天真的被一个男人的外表欺骗,唯独在姬钰的面前吃瘪,因为对方实在太会做戏,对一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男人,她居然也会感动过,更没想到她堂堂的军旅世家的大小姐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了依恋的感情,说出来谁信她咬了咬牙,看来风花雪月的事情果然太有杀伤力。

凌熙的目光再次落在姬钰旁侧的匣子上,没想到他收到的聘礼单子居然如此之多,如果一个女人的钱财够多的话,心中觊觎这个男人的话,那么她的嫁妆单子也会在这里面,任由这个男人随意挑选。

她咬了咬牙,看来苏无忌对待自己的感情,果然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诚意。

不知为何,虽然想要放开一些,但是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滋味儿。

她一遍遍地说服自己,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虚伪的男人。

奈何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当然凌熙也绝不愿意倒贴自己的钱财给一个男人,不论他是谁。不论是苏无忌,还是姬钰。

斜睨他一眼,发现姬钰眉梢眼角斜挑,目光也看向了身侧的匣子,浑身带着一种冷魅的味道,整个人如同一块寒玉,风华绝美,尤其是他每一寸肌肤都遮掩的完完全全,一身白衣却赋予男人一种禁欲的魅力。

他的相貌已是无比俊美,其色更如同春花拂晓,最美的便是男子的双眼半阖着,黑白分明若皎皎明月。那侧坐的风姿宛若一张价值连城的画卷。

凌熙嘴角向下撇了撇,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固然长得好看,但喜欢骗人便不对了,都说漂亮的女人喜欢骗人,但是漂亮的男人也是一样,她心中不禁鄙夷万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努力做事,一直在避开感情。

但是她心中却又不知道自己对于姬钰是怎样的感情,对方并不是刻意的欺骗于她,只是一种易容后的作为,可是他确确实实亲吻过她,甚至于那种滋味真是非常不错,忽然她心头一凛,很快就清醒过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常常沉溺于其中,那男子还真是一个可恶透顶的男人。

虽然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凌熙暗觉那是一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日久生情的感觉。

很可惜,她有生之年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感情。

她相信很快,就会将男子忘在脑后。

凌熙用指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对自己先前的心思真是怒其不争。

姬钰这时候侧过身子,瞧着她扶额的举动,淡淡问道:“你如何了”

她低低地道:“无妨,还真是不胜酒力。”

姬钰回眸,“既然不妥,是否需要苏无忌过来”

凌熙坐在旁侧,目光淡淡看着这个男子,睁着双眸说瞎话不带眨眼的,她忽然冷冷地笑了笑,“你说的真是有趣,我那表兄谁知道人在哪里,时常神出鬼没,眼下阁下并不需要关心我,还是管好自己的婚姻大事吧阁下需要挑选的人物还有很多。”语落,她刻意向前走了两步。

姬钰发现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便浑身泛起热意,绝对不是很舒服的感觉,大约是太久没有靠近女色的缘故,也许也是他的病症加重的缘故。

但凌熙与他擦肩而过,目光很是冷淡。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道:“真的无事”

凌熙轻柔的笑了笑,“当然无事,只是疲惫了,要知道彼岸之花开业前的时日我可是不眠不休,只是为了感谢姬钰公子,就是再疲惫也要忍一忍。”

“有时候不需要强求,该休息就要休息。”

“一个女人若是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庸之物,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

“那么姬钰公子觉着我的心意如何”她冲他眨了眨眼睛。

提及了对方的手艺,姬钰忽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愿去想,不禁轻叹一声,“你的手艺如何当然自己心知肚明,不过我觉着你若要好好练习的话,想必终有一日定会做出一些像样的东西,要知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凌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只答谢姬公子一次,日后我的手艺如何,与你何干”

“嗯,说的也是。”

“再说我们之间只是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罢了。”

姬钰接着轻轻“嗯”了一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香气将周围的空间都晕染了一层馨香,便又退避了三舍。

见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疏离的神色,凌熙的眸子垂了垂。

多么善于伪装的男人,她薄薄的嘴唇轻微向下,流露出一个妩媚且不屑的弧度。觉着自己根本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是的,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这两日凌熙的心情也不断地变化,更是有一些神情恍惚,觉着此人就像是从来都与她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一样。

还真是一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那么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究竟又有什么值得喜欢

思及此,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心中居然纠结这么久,忍不住暗自腹诽了几句。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难免会想要喝酒,而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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