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三不禁“嘎”了一声。
“倘若你觉着凌熙会被其他人夺走,那么我觉着你实在太没有眼光了,一来你小瞧了我,二来她应该不会对寻常的男人有兴趣,而且过一些日子我会去清凉书院任教,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担忧。倘若你习惯这样乱说话,那么我就把你发配去姬家最远的地方,让你辛苦来回奔波三个月才是。”他唇边笑了笑,优雅地把双手负在身后。
姬三捂住了嘴,面容一阵青一阵红,想到了这件事情,他觉着很不妥,他可不想被派去很远的地方,悻悻然道:“姬钰公子,就当我先前什么都没有说。”
在洛阳城,所有人都被外面的大火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凌熙已经迈开了潇洒的步伐,与白玉京一起回到了刑部大院内。
二人依然原路返回,白玉京跟在凌熙的身后,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种感觉真是刺激极了,当他目光朝着凌熙望去,但见她徐步走向了验尸的地方,他好奇地道:“凌少,你现在又要如何”
凌熙浅浅的一笑,回过眸子悠然看他一眼,目光中带着迷人的潋滟之意,“阁下觉着我会如何”
“凌少,你要毁尸灭迹对不对”白玉京目光灼灼地说道。
他很清楚龙少的尸体就在验尸的地方,仵作需要验出其中对凌熙不利的证据,当然也可以伪造出一些证据,这些证据完全可以让一个人身陷囹圄。
“知我者,白公子也。”凌熙唇边溢出淡淡的叹息。
在夜晚,仵作已经离开了此地,因此地甚不吉利。
月色下,屋子朦朦胧胧中带着一种死气,没有人愿意接近这个地方,周围空无一人。
当凌熙来到了阴森森的屋子前,她拿了一张帕子掩住了口鼻,拿出袖中的银针,打开了古老的锁头,随着推门的动作传来了“吱呀”的一声。
顺着门缝,她的目光曼然望去,月色下躺着一排盖着白布的尸体,只露出了头脚,个个面目狰狞可怕。
凌熙捂着鼻子,向前走了几步,果然看到龙少尸体就在最里面的一处担架上安放着。
白玉京也皱了皱眉头,此地的尸体气味已然有一股并不好闻的气息,有些尸体上布满了尸斑,看上去让人觉着想要呕吐,若是呆的时间长了,许会让人觉着窒息。
他抬眸,看到凌熙拿出了一罐火油,目光微微一闪,心知这个少年又要固态萌发。
凌熙在这阴森森的环境下,依然美得若狐,她唇边妩媚一笑,“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白玉京退后两步,但见火油倒在周围的地上,桌面上,还有周围的几具尸体上,他不由拧了拧眉,想到这火油惊人的作用,立刻想到了在书院内,凌少对李院长说出此物还可以提纯,大约这就是提纯过的火油,效果惊人。
当凌少拿着火油对着里面的墙面上,浇出一个曼陀罗花的模样时,白玉京的表情更是震撼,他立刻想到了周家家主之死,他方才明白了一件事情,当日周家家主身亡的事情与凌少有关。
那周家家族当时去了苏府,而后遇到了不幸,原来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该死,自己怎么没有早些想到呢
这一夜,洛阳城着火之处极多。
龙家着火,刑部牢狱外验尸处着火,还有一些小地方也着火其中两场火正是凌熙亲自出手所放。
白玉京与凌熙已经站在安全的地方,屋中慢慢起火,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人发现,白玉京心中叹息,庆幸自己与凌少是友非敌,他接着对凌熙道:“凌少,今日做了这两桩事情后,接下来又要如何”
凌熙笑靥迷人道:“白玉京公子今日陪着在下做了两件坏事,难道还没有过瘾我眼下要回刑部大牢了,总之这些事情都有人可以证明不是我做的。”
白玉京笑道:“我明白了,在下这就回去。”
语落,白玉京已经几个纵身跳跃,身形修长,已眨眼间跃到了黑暗当中。
当凌熙回到了牢狱中,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梆子声清脆而响亮。
凌熙目光流转,在心中算了算,自己已经用了一个半的时辰,时间卡的非常好。
一眼望去,整个大牢内已平躺了一地人,大夫正坐在旁侧打盹儿,瞧见凌熙归来,他立刻抬起头,精神也迅速恢复过来。
翌日,因有大夫为凌少作证,证明凌少从来没有离开过此地,也无人怀疑到凌熙的身上。
这些醒来的犯人们瞧见凌少后,个个都蜷缩在角落里,刀疤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凌熙,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只要凌熙一个眼神,众人立刻走的远了一些,他们知道凌少讨厌他们靠的太近,甚至讨厌他们身上的气味。
不多时,刑部侍郎与众捕快们看着被烧毁的验尸房,看到一个漆黑的曼珠沙华印在残垣断壁上,同时得知洛阳城在龙家二少住所之处也发现了一场火灾,派人去看了之后,也看到一个漆黑的曼珠沙华标记。
刑部侍郎倒吸一口凉气,旁人也许猜不到缘由,但他在刑部已经做了很久,这两处地方都昭示出一个疑点,蓦然间他双腿发抖,战战兢兢,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凌少。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少年有着让他无法掌控的力量。
思索到了这些,他心中觉着越来越惶恐不安,觉着自己如果接着与凌少做对,或许会某一日也落得个龙家二少的下场。
至此,他再也没有想要把凌少留在此地的想法,立刻把这个“瘟神”请了出去,而且还是恭恭敬敬地相送。
凌熙出去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刑部侍郎,刑部侍郎的表情诚惶诚恐,立刻拿出了从龙家得到的银票,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凌少的身侧,告知自己绝对没有对凌少不利的想法,这些银票也是本来准备当作证据来证明龙家二少行贿官员的,凌熙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银票,妩媚一笑,语气冷冷淡淡地道:“你算是个聪明人,但是此事没有这么容易一笔勾销。”
刑部侍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觉着这个凌少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当凌熙离开了刑部大牢的时候,她抬起眸子,刑部侍郎依然在点头哈腰地相送着。
外面,瞧见五个少年站在那里等着她。
看到凌熙微微消瘦的面容,这些时日凌熙的待遇司徒雅已经从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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