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瞬间愣住了,付清绝要动武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他的身手,平日他就是一位醉心琴艺,逍遥自在的世外高人,难道今天真的要见识他深藏不露的武学
素心也同样震惊不已,她也没见过琴圣出手。
“兵刃不是剑。”饶悲天突然低声惊讶道。
众人立刻定眼看去,付清绝缓缓抽出手中的兵刃,横握于胸前,我瞬间大惊
这不是剑兵刃体长似剑,却通体浑圆,光滑圆润,色泽明亮,透着淡淡的水蓝色,根本没有剑刃,看起来就是一根长长的利刺,似剑非剑,这是什么古怪兵刃仅存的杀伤力,恐怕只有长刺的顶端,那锋利的寒芒。
兵刃一亮,所以人都露出惊讶古怪的表情,我记得琴圣是用剑的,这不是他原来的兵刃
可看到兵刃的握柄之后,我震惊不已,随后却全都明白了,长刺是华丽的水蓝色,握柄处,雕刻为水蓝色的蛟龙状,底端龙头开口,衔住了一个通体火红色的凤凰吊坠,赤色的凤尾羽毛悬挂着,鲜艳耀眼,华丽大气却不浮躁,完全是一件精美高雅的观赏品。
兵刃从何而来显然是特意打造出来的,没错,这把兵刃的原型,是一个发簪,琴圣送给妻子凤凰的定情发簪,龙衔凤。
我曾经在两人年轻时的合影中,看到过凤凰戴着这个发簪,而且付清绝还给我看过那个发簪,始终藏在他随身带着的盒子里。
这就是那个发簪的放大版啊,用发簪的原型做成兵器,似剑非剑,琴圣对凤凰的思念,到底有多深。
又是一位痴情却丧妻的中年大叔,我下意识的看向饶悲天,两人的兵刃同样古怪带着纪念。
素心皱眉好奇,她并没有见过凤凰的照片和发簪。
“年十二习剑,使剑多年,而今迟暮,不愿杀伐,剑虽君子,伤人却与刀枪无两样,故今以蛟龙凤簪为器,避杀伐,念吾妻。”付清绝横簪默念,无视旁人一般,清高的语气变得温情刻骨,好像在对着手中的发簪兵刃说话,又似乎在对着离世的人告白。
我从没见过他如此的神色,一句避杀伐,念吾妻,让身旁的饶悲天突然神色动容,紧握着手中鲜血淋漓的铁伞,幽幽长叹。
我曾说过,饶悲天实力堪称第一,可多年仇恨杀伐,让他武学的心性迷失,境界不足,如今经历了释怀和归宿,他似乎也找回了更多。
琴圣的深情默念,让众人一齐沉默敬佩。
江君贤突然冷笑道:“避杀伐杀都不敢,老骨头,你何来的自信,敢一个人闯进来”
卧槽,还敢嚣张,江君贤,你作死的本事,我是打心底的佩服
付清绝看都没看他一眼,默视着蛟龙凤簪,念叨着:“心语从小你就喜欢她,可惜我们俩没留下孩子,所以我把心语既当做徒儿也当做女儿看待,尽心传艺,只希望你能在那里安心,如今徒儿有难,我以你凤簪护她周全,吾妻,请安心”
最后的深情告白,如决绝的承诺,付清绝缓缓抬起头看向黑压压的江门人,温和的神色突然冰凉锐利,威严的气势让江门大汉心惊的后退。
“恶性不改,困我徒儿,今日断手以示惩戒”
一句惩戒比杀气更骇人,华丽的身影挥动着水蓝色的蛟龙长刺,淡然的走向对面。
第242章杀生度恶
断手惩戒。
一向淡然逍遥的琴圣,我从没见过他愤怒,即使在曾经学琴的时候,调皮捣蛋,他也是关怀备至,偶尔板着脸生气。也是装装样子,他很喜欢孩子。
最小的徒弟,视如己出一般关怀的夏心语,如今江门却抓了不放,琴圣彻底愤怒了。余鸟大圾。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可我心里却安稳了许多。
华丽的长袍,不急不慢,步履沉稳的走向江门人群,威严冰凉的神色看不出一丝惧色,江门人顿时迟疑了。从一开始付清绝进来,不凡的气势就让江门打手始终不敢靠近,我以前从不相信以一当百的气势,如今亲眼所见,我相信人的胆识和气魄,是存在差距的。
“还他么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江君贤对手下的退却,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江门人被吼得惊醒一般。立刻蜂拥上前,杀喊声响彻封闭的大楼里。
付清绝挥动蛟龙长刺,摆出剑招的起手式,冷眼一笑,人已动,华丽的长袍只留下一道影子,快速穿梭于围杀而来的人群中,身形逍遥转动,洒脱如醉酒,完全看不出杀意,长刺点落。却尽是寒芒。
“江山如画,一抹嫣红。”
付清绝晃动在人群里,剑式潇洒,大汉出手频频落空,居然没人碰到他,不过数秒钟,他突然走出了人群,收起剑式,神色淡然的伫立着。
身后的大汉却都不动了。所有人都看呆了,刚才的潇洒身形和剑式,其实我们都没看清,人太多,而且蓝色的长刺出手快的悄无声气,也许饶悲天能看出,因为他眼里透着赞赏和惊讶。
啊
几秒的安静过后,几名大汉突然惨叫跪地,满脸狰狞扭曲的握着自己的手腕,那里鲜血泉涌,五个手指像残废了一样,无力的垂下去,浑身其他的地方却都没受伤,只有手腕滴出嫣红。鲜艳的流了一地。
这就是江山如画,一抹嫣红。
这剑招的意境,太过华丽凄美。
我和素心几个人都惊呆了,付清绝完全不像打架,轻松穿梭围杀的人群,潇洒走出来,身上看不到一丝打斗的灰尘和鲜血,依旧华服鲜艳,就留下一地嫣红,这就是琴圣的武学境界
“手筋断了。”饶悲天突然低声说道。
“什么”我被吓懵逼了,仅仅靠长刺的寒芒,就把手筋挑断了出手未免太准确。
原来这就是断手惩戒
琴圣付清绝,初展绝学,静默全场
嚣张的江君贤,恐怕也被吓坏了吧,上了这么多手下,连血都没粘付清绝身上,却全被割断手筋,就地残废。
“蝼蚁之辈,脏我蛟龙凤簪。”付清绝拿出手帕,擦掉寒芒上的一丝血迹,神色尽是不屑。
江君贤被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其实人多势众,他们始终占尽杀机,却气势上被吓倒了,从开始到现在,琴圣对他们只有蔑视。
谁都怕死,江门人多却没伤到我们一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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