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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她的心跳 后紫 2267 字 11个月前

假装去逃婚。”

傅晚丝愣了一下,笑声洒了一路。

就是苦了杠着器材的工作人员。

昨天这里下过大雨,历经雨水洗礼一夜的古镇湿漉漉的,越发显得水气妖娆。

这个时节并不是旅游的旺季,加上今日一早又下起一阵零星的雨点,虽然这时已经停歇,但还是少有旅客。青石街道的两边,陆续有商家打开了店铺的大门,却还没来得及摆出商品。

这里离傅晚丝所在的城市有两百多公里,不算远,而云庄古镇的名号也算远近有名,可傅晚丝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青石街的尽头是一家油画店,店外摆了一副实景油画,足有一人多高。

青的苔、绿的水、如血一样的夕阳,还有一个背着背包的白衣女子,面对着夕阳。画师可能没有看清她的脸,只是记录下了夕阳下的背影,又细又长,还有青丝飘荡。

傅晚丝一下子就被画中的女人所吸引,立在画前不言不动。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了老式卡带的声音,里头是“香港之鹰”徐小凤的歌风雨同路。

她“呀”了一声,低语:“是你吗”

一旁的白玉谦立时就想到了“触景伤情”这个词语,原本是想下车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尴尬,却不曾想到误打误撞,撞到了她的心。

他没有问她口中的“是你吗”究竟是谁,只是默默地找了老板,费了好半天的口舌,才说动了年过半百认为艺术比金钱重要的老板,用重金买下了那幅画。

一直到上了车,傅晚丝还像是中了蛊惑一般的失魂落魄。

白玉谦为了唤回她的三魂七魄,告诉了她一件不怎么好的消息。

“傅小丝,我们没钱了。”

傅晚丝先是“哦”了一声,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会咱们从昨天到今天,加上加油,一共才花了三百多块。”

白玉谦摸了摸她的头,心说:还没傻。

“我买下了那幅画。”

“哪一幅”傅晚丝下意识问过之后,忽然想了起来,连声说着“哦,哦,哦那花了多少钱”

白玉谦叹了口气:“那家老板说那是他的珍藏,本来是不卖的。”

“然后呢”傅晚丝说:“你到底花了多少”这才是最重要的。

“五千八。”白玉谦笑了:“我本来是花我自己的钱买下来的,可是刚刚编导告诉我,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

傅晚丝也觉得啼笑皆非:“所以我们没钱了。”

“是的,还倒欠了剧组三千一。”

白玉谦的数学是数学老师教的,傅晚丝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默默地在心里算了半天,要不是怕丢人就打开了手机里的计算器,还别说,真是欠了三千一。

据说,云蕾还很好心地抹去了一个零头。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愉快不起来的消息,欠人的总要还,那怎么办呢钱债“肉偿”

别开玩笑了不光有债务的压力,还有吃饭的问题。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偷着笑了,担心了这么久,就怕路上一点儿状况都没有。

钱要是够用,没搞头。

没有状况,没看头。

这下好,什么都有了,哈哈哈

谦哥、傅导,等着接招吧。

其实不用说,白玉谦和傅晚丝知道,要进入起早贪黑的“长工”状态了。

、第22章你好,小伙伴26

傅晚丝没有问白玉谦:你为我一冲动买下那幅画,现在有什么感想,后悔了吗

白玉谦也没有问傅晚丝:你傻站在那幅画前,到底是因为什么

也不是没好意思问,主要是两个人面临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什么都可以不管,可吃饭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冰箱里还有一些食物,也就够今天中午和晚上凑合两顿了,明早那一顿还能不能凑合的出来,就是个未知数了。

傅晚丝第一时间翻了自己的行李,搜刮出零食两包,一袋是椰子糖,还有一袋是五香兰花豆。

好吧,关键时候,还是能顶一顶饥的。

她说:“要不咱们以后就论口吃饭,别论顿了。一口饭就是一顿,也就剩五天半的时间,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将就一下呗,就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一朝回到哪儿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关键有两个。一个关键是和谁在一起,还有一个关键是生活品质的高低。

他们两人要真是穿回到了解放前,那也得是穿着中山装和旗袍,变成“长工”那绝对不行。要实在不行,最多他变成“长工”。

怎么挣钱,摄制组提出了三个方案。

方案一,摆摊体验生活。至于摆什么摊,可以借鉴以往的真人秀节目,什么都能卖,可以卖商品,也可以卖艺,除了不“卖身”。

方案二,完成摄制组给的终极任务,来抵债和挣取生活费。

方案三,上街乞讨。

傅晚丝一听完,就笑了。

第一个方案,坑爹。

第二个方案,坑爹,too。

第三个方案,坑爹,两too。

编导云蕾说:“谦哥,傅导,你们合计合计。”

傅晚丝:“那你先出去出去。”

这就把云蕾赶出了房车。

实在是受不了她一面说话,一面紧盯着白玉谦的花痴表情。

也实在是受不了她每一次征询他们的意见时,对着白玉谦笑过之后,转而对着自己就换上那张严肃的面孔。

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道理傅晚丝自然是懂得,尤其白玉谦还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异性,她每天和他形影不离,不说远了,就跟着他们的三个女性工作人员,不知道暗地里冲她磨了多少回牙。

其实云蕾的态度她也能理解,就是管不住自己偶尔想和云蕾较一较真儿。

可是云蕾一走,傅晚丝就不自然了。

这事儿说起来吧,应该算是她惹出来的。

傅晚丝很感谢白玉谦买下了那幅画,真的很感谢他。

傅晚丝无法确定那幅画里的人究竟是不是方荷,但是看见那幅画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她。

她想如果自己得不到它,应该是会抱憾终身的。

关上车门之后,傅晚丝没有走回白玉谦的身旁,而是又立在了那幅画前。

因为房车的空间有限,画并非是展开的,它被卷成了一个轴静静地呆在角落。

冥冥之中,总有一样东西不经意间就让人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而闸门里的东西,有些可能是她想想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也有些可能是她想要刻意忘记的。

她和老傅谁也不会主动提起方荷,但每一年方荷的忌日,他们俩个谁都不会忘记。

方荷走后,老傅再也拿不起来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