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天的意气风发,让李默多反倒更加担忧,硬是拉住要闯进密道的李擎天,李默多劝说道:“三哥,我们真的还是小心为妙,下面毕竟是处绝地。”
被李默多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李擎天终于失去了耐性,甩开李默多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很是不善地说:“老四,收起你的那套,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大放厥词,你若是畏惧不敢下去,那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言罢,根本不给李默多再次开口机会,李擎天径直拨开入口浓郁死气,直接闯进那昏暗的密道内。
在李擎天进入之后,跟随他前来的家将自然不敢逗留,纵然心里对密道有着畏惧,也还是硬着头皮紧跟在李擎天身后冲进密道。
转眼间,密道入口只剩下李默多,以及那些追随他的家将。
看到李默多面色凝重,站在入口久久没有说话,一名家将忍不住上前低声说:“四,四爷,您。您看我们是不是,也……”
没等那名家将把话说完,李默多突然一扫之前的平和,伸手凌空扼住那名家将喉咙,面目狰狞的逼问:“怎么?连你们也敢质疑我的判断吗?”
说着,李默多目光又扫过其他人,顿时追随他的家将全都单膝跪下,低着头恭敬惶恐地说:“四爷恕罪,我们,我们不敢质疑四爷。我们相信四爷您的判断。四爷您是林中之城里最厉害的智囊。这点谁都知道。”
而那个被李默多扼住喉咙的家将,挣扎着努力开口说:“四,四爷,小。小人知,知错了,还望,四爷您,您能够饶过小,小人这次。”
“饶了你?哼……”随着一声冷哼,李默多手臂上生出绿色的枝蔓,代替他的手臂扼住那名家将,将那名家将吊在林间。就那样硬生生的勒死。
勒死那名家将,李默多没有往日的平和,面带愠色打量着每个家将,咆哮着质问:“怎么着?平时我不和你们斤斤计较,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好欺负是吗?现在都想要骑到我头上去了?”
家将们死死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更加不敢去回应李默多的咆哮,便是那具吊在不远处的尸体,也没人敢去瞥一眼。
看到家将们全都沉默不语,头低得几乎快要及地,李默多发泄一通心情也稍微好些,清了清嗓子说:“行了,都起来吧。”
见到李默多怒火平息,家将们心有余悸的站起身,但仍旧低着头不敢言语,显然仍旧害怕李默多再次发威,想到那个已经被勒死的家将,家将们不敢多嘴插话,毕竟小命比首脉都要重要。
林间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压抑,再加上密道入口不断涌出死气,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强大压迫感。
许久,一名追随李默多最久的家将,鼓起勇气站出来说:“四爷,我们,我们要不要跟进去呢?毕竟这次的任务,可是老祖宗那边下达的。”
李默多此刻已经恢复平静,看着那名追随自己多年的家将战战兢兢询问,不禁叹息一声说:“哎,就算明知道凶险,我们也还是要跟进去的。”
听李默多口气变得平静下来,其他家将自然也有了些胆气,另一名即将便上前出谋划策:“四爷,其实我们大可在拖延片刻,让三爷他们去探查情况,我们进去之后,有三爷他们吸引那些亡者注意,反倒利于我们行事。”
李默多打量着那名出谋划策的家将,眉头微微皱起冷声说:“怎么着?你们觉得,我是那种借刀杀人的人?那毕竟怎么说也是我三哥。”
那家将赶紧惶恐跪倒在地,向李默多求饶:“四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四爷,您,您赎罪啊,您,您就当小人放了个屁。”
看到家将惶恐的样子,任由对方跪在地上给自己磕了几个头,李默多才摆摆手说:“行了,起来吧,下次说话过过大脑,别什么都往外说。”
那名家将站起身自然是感恩戴德,失利到一边不敢再多言。
李默多上前几步走到密道入口,凝望着不断散发出死气昏暗的入口,低头想了想说:“看起来,老三下去也有些时间,你们觉得,我们是现在下去好呢?还是再等等?有什么想法你们都尽管说出来。”
众家将面面相觑,却没有敢站出来随便发表意见,显然都已经被李默多手段给吓到,担心一个说不好就命丧在李默多手上。
良久,仍旧是那个追随李默多已久的家将站出来低声说:“四爷,其实三爷他不听从您的劝告,总该让三爷他们吃些苦头,否则三爷不会将四爷您的智谋放在眼里,所以我们应该再等待片刻。”
其实李默多也有让李擎天吃些苦头的想法,此刻听到追随自己许久家将这么说,低着头想了想说:“罢了,我们就再等等吧,省得我们进去之后,老三那家伙又要在那里显摆,哼,我就看不惯他穷显摆的样子。”
家将们赶紧陪着笑说:“是,四爷说得极是,四爷您向来看重兄弟手足,自然不会视三爷只身犯险,何况现在是三爷不让您跟着。”
被追随自己家将这么一捧,李默多索性远离密道入口,开始下令休整起来,顺便他也开始盘算谋划要如何进入密道救出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