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见一见他去火车站接妻子了马上就回來他姓山口叫山口太郎”
当井玲听到“山口太郎”三个字时好象被人当头一棒她强忍住心中的失望和痛苦趁大家注意力集中在别的话題上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谁知井玲刚大门正遇山口太郎接高吴江來四目相对百感交集两个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是怎么啦”衣着华贵的高吴江走上前來:“这位小姐是谁”
“我的小妹”山口太郎顿了顿道“她叫井玲”他又对井玲介绍说“这是我的夫人、你的嫂子高吴江”
“嫂子”井玲颔首微笑“很高兴认识你啊我该回去了”
井玲扔掉手帕并冲出大门越走越快几乎是一路小跑
当夜山口太郎对着拣到井玲扔掉的手帕思着吴江走过來讥讽地说:“还沒看够今晚上不准备睡了吧”
高吴江又叮问他:“那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妹妹也是我青年时代的女朋友”
“怪不得呢久别重逢的老情人我还把你当成个童子鸡呐”高吴江酸溜溜地说
“你同我结婚前是处女吗是处女的话为什么出來的血竟然又黑又臭不会是预先放入的鸡血吧”
第六章人性复苏
高吴江突然扑倒在山口太郎的脚下喃喃地说:“我嫉妒死她了我真的很爱你不能沒有你”
这时的山口太郎就象一个植物人一样于是他推开高吴江向洗澡间走去
高吴江听到山口太郎的洗澡的水声不由热血沸腾、臊心大发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双手托着一对大白向洗澡间挤去这时半植物人山口太郎正在想着井玲迷幻中把高吴江当成了井玲不顾一身的肥皂沫抱起高吴江就亲了起來
过了很久二人从洗澡间出來高吴江冷冷地说:“你不是还那么拼命地干我吗说明你还在爱我你对井玲那份感情的洪流会过去的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事了日本的货物不知谈成了沒有”
山口太郎奇怪地问:“你怎么也关心国家大事來了”
高吴江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受人之托”山口太郎告诉她尽管已经与苏北商行拉平了价格可我们“荣华”仍旧认为苏北的面粉质量好高吴江哼了一声:“你告诉他们日本商行愿意再降价百分之十五”
“听你言观你行非要日本货物不行了”山口太郎站不住脚问
“你说对了另外再重新提醒你一句我是你的老婆请忘记你那过去的情人吧”高吴江说着走进了里间用力关上门
一夜沒睡山口太郎心绪烦闷清晨他一个人在一家餐厅里喝闷酒被正在餐厅进餐的谷牧和李耀中看见了便走了过來谷牧关心地问:“山口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要看医生”
山口太郎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谷牧说:“看见山口先生使我想起一件往事:我们中学足球队里有个中缝长得很象你他是日本人”
山口太郎忙问:“你记得他的名字吗”
谷先生摇了摇头:“十几年了哪记得住那时学校里有个日本班收的全是日本來的孤儿城里还有个日本医院治疗负伤的日本士兵当然就是现在我也坚信日本人民不会与中国人民为敌的只有那几个好战的坏东西如东条等等坏人才与中国人民为敌”
山口太郎有意改变了话題问起谷牧的工作、生活情况谷牧告诉他:“人的一生会不断地遇见十字路口选择是十分重要的日本鬼子刚进中国时我自己也曾迷惘过但是正直而有灵魂的人总会找到正确的道路”
山口太郎若有所思地说:“从苦海到彼岸谈何容易”
谷牧笑道:“先得有解脱的决心然后需要力量山口先生振作起來吧”
山口太郎回家了他扑向母亲的怀抱:“妈妈收留我这个漂泊的浪子吧”
吉布提慈爱地说:“你虽然改了名子可你改那颗善良的心你和商行不是在为根据地做好事吗真是个浪子中国有句古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井玲上班还沒有回來山口太郎对妈妈说:“我有事先走了傍晚我在庄后小桥边等小玲让她一定來”
在夕阳下的小桥边山口太郎与井玲再一次见面了山口太郎低声说:“那块手帕是为了我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井玲眼里充满了哀愁:“过去的事象一场梦何必再提呢”
山口太郎不可抑制地说:“是一场恶梦可是我醒过來了我不能再这样活下去我到处漂泊象一只不通人性的流浪狗”
山口太郎虽然是个日本人可是中国是他第二故乡这熟悉的山河熟悉乡音还有妈妈和小玲子唤起了他心灵的复苏
于是乎他激动的说:“让儿我从头开始只要你原谅我、老祖宗徐福能原谅我吗”
井玲走过去恳切地对山口太郎说:“我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你刚才说的我也不太明白现在的你我突然感到你那明亮的眼睛变成了游移不定的目光这是为什么呀”
gu903();极其痛苦的南荣西冈正要接下去说急促的高跟皮鞋敲击路面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高吴江从小树林里快步走出站定后很不客气地对山口太郎说:“太郎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