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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英雄传 平房种 2169 字 2023-10-10

gu903();第六十四章统一抗战

曙光从窗里照射进来了常恩多的住室,照亮了放在整洁的书案上的孙子兵法。小张在室庄內打扫卫生中,听到外边传来早操的口令声。张文海夹着一个卷宗走进:“小张,师长呢”

“呵,张长官”小张停住打扫卫生,毕恭毕敬地说,“他呀,起床就到操场上跑步去了。”

这时的操场上,常恩多戎装威武。到处巡视,不时停下来纠正士兵的动作,并亲自示范。

地下党张文海从窗外将眼光收回,打量着常恩多的卧室。趁小张转身出门,从卷宗里迅速取出那封信,敏捷地夹在孙子兵法里。随即跟着小张出了门,笑了笑说:“那我就不等了”

出完操,常恩多推门入室。小张迎上前去,接过常恩多摘下的军帽和武装带,挂在衣架上,小声说:“师长,你开饭吗”

“不忙。”常恩多解开军服衣领,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先让我先歇一会儿。”

“是”小张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常恩多偶然看见,书案上的孙子兵法,露出了信封的一角。脸露诧异之色,伸手翻开孙子兵法,取出那封沉甸甸的信。只见上面写着“常师长亲启”的信封。常恩多疑云满面地拿着信封,看了很久,才撕口取出一叠厚厚的信纸,迅速地翻到最后一页,定睛看去。落款处赫然地写着:中共地下工委。

霎时间,他惊喜交集,热血沸腾,连忙按住加快跳动的心口,大声地:“小张卫兵”

“有”小张应声走进。

“动作快点。”常恩多命令道,“你在门口守住,没有我许可,任何人不准其进来”

“是”小张子怯生生地,“您还没吃饭呢。”

“不要紧。“常恩多挥挥手,急忙说,“快去吧”

“是”小张无可奈何地应了声,退出门去。

常恩多走到门边,关上门,加了闩,这才走到窗前,如饥似渴地低头看起信来。在窗外照射进来的朝阳光辉中,常恩多的耳旁响了一个巨人的声音:“常师长恩多先生,早在东北的时候,您就是一位正直的爱国者。九,一八事变后,你对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十分不满,曾在军人大会上义不严辞地公开抨击,下了誓死同日寇拼到底的决心。”

常恩多看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向窗外看了几眼,立马又回到信上。

“因此,决定不与八路军为敌,准备全力抗日,谁料老蒋不许,兵至关口,遭受阻击,伤亡惨重,迫不得已回师原地,全师官兵上下,怨声载道。近日以来,您日不思饮食,夜不思眠,在苦苦思索出路。我们殷切地期望您当机立断,揭竿而起,弃暗投明,率部起义,走上革命的道路,参加到八路军的队伍中来”

常恩多双手捧着这叠厚厚的信纸,默读再三,激动得热泪盈眶,內心犹如大海狂澜,急剧地起伏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把信纸装入信封,拉开书案的屉,放了进去,推上抽屉,正欲上锁,仍不放心,重又拉开抽屉,拿出信封,夹在孙子兵法中,再进抽屉,关好上锁。这才直起腰,长长地舒了一口,双手撑着书案,又向窗外外望去。

骄阳斜照窗棂,明亮而又温暖。常恩多不由自言自语:“呵,我常恩多终于同内部的同志联系上了”

常恩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把头伸向门外叫了声:“小张”他招了下手叫他进来。

小张走进门,带有几分诧异地:“师长”

“刚才谁来过我屋里”常恩多迫切地问。

“刚才”小张搔着后脑勺,“没有呀”

“没有”常恩多不信地问道:“小家伙,你再好好地想想”

“是”小张眨着眼睛,努力地回想着,小停一下,他拍了下脑门:“呵,想起来了,刚才您上操的时候,张文海张长官来找过您”

“张文海这个小子”常恩多内心一惊,他定定神,一把抓起了书案上的电话,“我要通通信连,快把张文海叫来。”

张文海目不旁视地走着,皮鞋后跟叩击地面的响声,在长长的甬道里震荡。他心里下定决心:“我宁可牺牲个人,决不暴露组织我将迎接一场严峻的考验,我相信自己对党的无限忠诚”

张文海昂首阔步,向常恩多的住室走来。此时,常恩多正激动不安地等张文海的到来。他一边在屋里踱着步,暗露喜色的脸上不时闪现出复杂的情感。在心中暗暗地说:“我踏破铁靴到处寻找共产党,不料共产党就在我的师部里共产党的地下工作真了不得呀”

常恩多走到书案前,端起茶碗,想喝一口茶抑制一下狂跳的心。同时又在心里问自己:“我要不要把心思给共产党挑穿呢可此事一旦泄漏,后果就不堪设想”

恩多放下茶碗,又激动地踱了几步,又踱到门前,又急切地转动折回。

“报告”门外传来张文海的声音。

“请进”常恩多端坐在书案前,望着张文海推门走进。张文海敬礼后保持立正姿态,泰然自若地:“常师长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常恩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转身对小张吩咐着:“你到门外去看着,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小张应声退出,掩上了门,站在门口。

常恩多从太师椅里站起,只见那有神的眼睛在闪光,像两支利箭直射坐在对面这个青年军官的心口,从上到下打量着,审视着,仿佛要洞察他的五肝六脏似的。他的心里话:“呵,这个脸不变色,泰然自若的年青人就是他,居然敢带着我们的共产党地下工委的信,径直走进我常恩多的住室,巧妙地放在我爱不释手、每日必读的书里,真了不起呀”

张文海面不改色地同常恩多对视着。

“厉害”恩多继续想着,“难怪人家都说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我平时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他呢我做梦也难于相信,在我自已的师部里,竟会有自己一向多方寻找的同志这个小家伙,难道他没想过今天的这种冒险行动,可能会被杀头的吗”

张文海在这难以忍受的沉默中,坦然地承受着锐利的目光。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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