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谁还有那份闲心多事
话说刘参谋长带人出了饭店,他指挥着五个机枪手在有利地形的黑影处架上机枪,又叫长枪队员把枪架在小树杈上时,这时戚万红已带着短枪队员跃进院内,爬到里面的小花园里,借着阴天的黑暗,队员们都隐蔽在那里。
刘先生在花院的的藏身处,命令徐云夺等人出动后,马上叫用短枪、匕首消灭敌人。接着就和队员轻轻地爬出花园,贴在对面的五个门口的阴暗处,调两挺机枪架在这个花园里。万红点头后,刘先生看看这个大院中流动哨已经流远,就和戚万红、相小三突然站起来,从花院西边绕过去,越过铁丝网,从后门后门进院了。
他仨人挺胸吸腹地走着,胯上的东洋刀在黄色灯光下很是刺眼,咔咔响的皮靴声,在夜间显得特别大;当特务队大院的哨兵看到后还以为是当官的出来查哨了,赶紧打起精神,扶正钢盔。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万红带短枪的队员已爬到五个门口的阴暗处。
当哨兵往回走时,听到的皮靴脚步声已到了特务队的办公室,他以为当官的看到他在这里尽职,没找他的麻烦,又回值班室了。哨兵见当官的刚查过岗,一时不会再来,就放心地依靠在墙壁上,打起了盹来,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来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时锄奸队会进城,而且立该就要让他永远长眠在中国。
这时,只见徐云夺悄悄地溜过来,左手捂着他的嘴巴,右手向他的太阳就是一拳。
刘先生把特务队值班室的门慢慢推开,里面刺眼的灯光射出来,参谋长一看桌上一个家伙扒着,值班床上还躺着一个,手里都握着短枪,另外桌上的二十响都上了堂。万红指指床和桌子,伸出了二个手指,手指还没有收回,忽然细木馨翻了个身。
刘先生眼快,只见细木馨被子一掀动,正要举手枪开火,可是徐云夺的二十响已叫唤开了,只听“啪啪啪”三声,细木馨又翻回身,躺下不动了。细木馨的随从腰部中了一枪,这个家伙正要开枪还击,戚万红上去就是一拳杷他打死。
当细木馨随从还没有倒下时,徐云夺象黑旋风李逵似的,一个旋转到了机枪边,抓起敌人的机枪,把机枪口对向里间,快速地押上子弹,戚万红也抢过一挺机枪,并快速押上子弹。这时,里屋正做梦娶媳妇的特务,被枪声下跑了美梦正要爬起,只听到刘先生一声吼叫:“要不缴枪死了死了的”
紧接着“嘟嘟”一梭机枪子弹往混乱的里屋扫去。这时徐云夺已经带着相小三、孙连社等队员,冲上了其它几个住着鬼子和汉奸特务队的房门,举起了二十响从门窗向里猛扫一股烟,并不时地往里扔着“甜脆瓜”。刘先生看到被打伤的特务队员,厉声地说:“缴枪不杀中国锄奸队不杀伤员,快”
刘先生跃出特务队的院子,把机枪架起来,向身边的队员大声地喊着:“快到里面去把所有的武器弹药都扛出来,我掩护”
几个队员去特务队去扛枪弹,参谋长和徐队副、戚队副又把机枪口指向敌从多的方向,掩护队员们出特务队院子,全部撤到暂且安全地带,爬上了军车。最后他扛着机枪爬上了车帮,一头栽进了车箱里,快速地把机枪向车后架起来。
万红和云夺清点完人数,并叫队员把机枪和掷弹筒都架起来。发现没有少人后,命令:“快,向枪声正大响的隐者住处的方向跑,好对宋队长进行支援”
“是”大家快速而去。
当刘先生他们赶到隐者附近时,这里正打得火热,于是他们从后面给了敌人一家伙,把敌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这才使宋继柳、中口等人能尽快摆脱敌人的追击。刘参谋长看到继柳他们上了救护车时,心里更加乐开了。这正好解决了一辆军车,装不下这么多人的大问题,能不让人高兴吗大家伙,这才赶紧超近道截住了救护车。
大小两辆汽车飞奔地向前行驶着,只几分钟的工夫,就来到了离城门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城门牢牢地关着,城楼上的敌人不停地向城内外打着枪,拼命地扔着手榴弹。门旁鼓鼓的草袋上,早已架上了三挺机枪,也对城内也是严阵以待。
看来要想轻松地而且是直接地从这个门出去的话,是不大可能的了现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硬来了。于是,宋继柳命令五个掷弹筒,两个瞄准敌人机枪手,三个对准大门,一声令下同时开火。只见三挺机枪手和边上的哨兵立刻飞上天,城门同时炸倒。
俩车箭一般飞了出去。
第七十二章坟地相见
五六月的天,小孩子的脸,一会一个样子。
晴空万里。太阳还没有下山时,黑压压的老云头,竟冲了出来,把正要下山的太阳给吞掉了。
这时节,分散回家的宋继柳又起了卖盐卤的老本行,挑着担子正走在赣榆县城南三沟村东许家大圩。
这个大圩,是当地大地主家的祖坟地,方圆六七里都是乱坟岗。平时只要一刮风下雨,里面就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那怕是满空星斗夜晚,也是鬼火飞舞的瘆人之处。
因此,显得格外吓人,当地人谈虎色变。宋继柳每天外出卖货,来回都有要穿圩而过。今天,他挑着担子,正快速地走着,猛然抬头一望,只见天空,乌云滚滚,继而大风而来。
正在这时,宋继柳不远处,出现了几间破旧的看坟屋。他刚刚赶到一间破屋门口,雨就下来了。先是一道闪电,跟着一个炸雷。雨点落地,足有铜钱那么大,砸得担子噼噼啪啪直响,滂沱大雨扑面而来。宋继柳甩开胳膊,撒腿而跑,一阵猛冲,一头钻进了看坟的一间破屋里。
天,已经入夜了。
急躁的宋老大正在有点漏雨的屋子里乱转,他独自一人在这风雨交加乱坟岗,虽然说他是不怕什么鬼怪的,但是心中还是发毛的,不得不摸出“二十响”来。
他拿着枪向门外看着,只见倾盆大雨又变成了条条粗线,让闪电一照,全成了万道金黄色的条条,好看极了。正当他欣赏大自然这美好作品时,他忽然觉得这风雨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宋继柳吓了一大跳。他坚起耳朵,屏住呼吸,仔细地听起来。这哭泣声,断而又续,续而又断,好象从隔壁那间破屋子里传来的,又好象是从许鼎霖坟墓中传出。
赣榆县青口人许鼎霖18571915字久香,他以科举为阶,跻身仕途,在政治漩涡中应付自如,赵尔巽称之为江东三杰之一,不为谬赞。
此人中年从政,谋立宪,深得袁世凯重用,位高就难免有投机钻营之疵。但其倡教育,办实业,兴农垦,治水,赈灾,皆有重大的贡献。晚年亦官亦商,南北奔波,心力交瘁,在上海累倒,住进上海一大医院。
于民国四年十月十五日,在上海这家医院被日本特务药死。归葬于江苏海州府赣榆许大圩,江南通志局总纂冯煦与南通状元张謇作墓志。
这时,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乱坟岗里,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看不到人。宋继柳仗着往日曾在这里溜达过,凭着印象,摸着黑向前走。他来到东屋口,收住步子,侧耳一听,那女人的哭声,并没有在这里,而是从另外一间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