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是喜欢笑着脸,给我捏着糖人的张爷爷,还有那个看起来微胖,说话声音如同河东狮哄的唐婶婶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打着卷儿,永远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爹娘告诉我,他们是去另一个世界继续吵架了,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生死离别的痛苦,只是看到原本强壮的父亲可如今现在鬓间已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缕白发。
娘的身子也佝偻了许多,前些年生病时不小心落下的后遗症让她现在多说几句话便会咳嗽不止。
可是在我的面前,爹还会时不时的展示他闲暇之余为我雕刻的玩具,然后骄傲的等着我夸赞他的话。
这个时候,娘就会在一边埋怨着爹,一天天的净做这些不着调的东西,然后看着我喜滋滋的抓起玩具跑了出去,眉眼之中却全是温柔的笑意。
每当我玩累了,跑回家去的时候,娘总是会做出一大桌丰盛的菜,然后等着我一起吃饭。
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或许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才养成了我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眼看着我年纪越来越大,爹娘即使在不在意也有些担心起来了,尤其是我孩子王的身份更是让他们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我平日里几乎不着家,一有时间便出去和小伙伴跑到璃月港的码头,每天这里都有数不清的货船载着天南地北的货物来这里停泊。
摩拉克斯大人曾经说过,为流通而造的船,遇到港口也会停泊,所以璃月是一切财富沉淀的地方。
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使我深深的爱上了璃月港的这种繁华,特别是看到高大巍峨的海上巨无霸,在乘风破浪之后来到了璃月。
那一个个如同堡垒一般的船只,里面时不时的便会冒出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各个国家所流通的东西却在璃月港码头仿佛随处可见。
而这一切切,就好像有一个神秘的洞口,等待着我去探索。
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喜好,于是托关系给我找了一个船舶司的记录员工作。
每天的任务呢,就是打打酱油,数一数来往的船只就可以了。
其他的时间都很清闲,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来管你,顶多是上级抽查时你得给他一份满意的来往证明书据。
我觉得这份工作可真对我的胃口啊,小时候的梦想,到了现在终于生根发芽,我也能每天看着最喜欢的海船停留在港口。
数着来来往往的船只,然后观察着或急匆匆或兴高采烈的人们,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生就仿佛我家街道那根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却砂树,它掉落的叶子中从来没有完全一样的纹路。
但可惜的是,和我经常在一起玩的朋友见我找了一份安定的工作,还以为我摆脱了小孩的身份。
于是慢慢的也就不找我玩耍了,面对这个事情,我还伤心了好久,可是看到爹娘苦口婆心的劝说,更何况这是一份令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始终让我下不定决心。
停泊无数游船的港口游人如织,一艘又一艘货船驶离码头,载着天南地北的货物。熙来攘往的船只,升降频密的木质航机,数不胜数泊在港湾的探险船只,瑰丽壮观的景象象繁星一样密集。
渐渐的,也许是我已经无数次见过了这繁荣的场面,又也许是我内心深处的火焰正在躁动不安。
渐渐的,我已经不满足只是做一个无所事事的记录员的身份了。
我也想和他们一样站在船上直面大海的广阔,和那无边无际的湛蓝。
我想要见识见识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不同景色,更想要去看一下海的尽头是否会有天地,另一个国家的人们是不是像我一样的生活?
于是就在我二十岁那年,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想辞了这份工作,然后跟随一艘货船一起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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