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永柱神情一僵,勉笑道:“这里所有破坏之物,洪某一人承担,我洪永柱赔他便了,倒不劳费灵掌门费心。”
佟千海听得俩人对灵虚子前辈颇为忌惮,心下不由暗叹灵虚子在江湖上的德高望重,过一会儿,却听得东首角落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好个开玩笑,我听了都好笑。”
众人移目于此,却见得在东首角落,有一桌未被波及,完好无损,洪永柱道:“足下是谁为何多管闲事”
众人见得东首角落一桌,有一男一女,那男子二十左右岁,而那女的,看似只有三四十来岁,却白发苍苍,但见她衣着华丽,却坐在一张特制的轮椅上,冷眼相视,而在那桌边的二十岁的蓝衫男子对白发女人说道:“前辈,我们还是少管闲事。”
那女人却不搭理于他,对洪永柱哼道:“我这人心特好奇,一遇到新鲜事,便喜欢多管闲事,你堂堂泰山派掌门竟趁人之危,倒也在理,就是不知,倘若此事放在二十年前,衡山派上代掌门未死,你泰山派恐怕今日也不敢如此,姓洪的,此事我说的对是不对”这白发女人话音冰冷。
洪永柱冷道:“我与衡山派的事儿,众所周知,只是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罢了。”
那女人道:“你们五岳剑派看似同气连枝,实则各怀鬼胎,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还是如此,那阳本松倒也不笨,至少没让五岳剑派起内杠,但至少知晓,此届七大门派共同举办的除魔大会的总盟主不会是他阳本松。”
灵虚子道:“阁下为何如此斩钉截铁的肯定”
那白发女人道:“月前的华山派遇袭,便是他的失职,曾经五岳剑派最强的华山派如今元气大伤,可说是五岳之末,还不能说明缘由么。”
灵虚子道:“此事情况不明,谁也未曾料想,怎能算在阳盟主身上。”
那白发女人说道:“聆某不想多舌,还是上了嵩山派,在除魔大会上,当着众多英豪的面说明此事才是最好不过。”
又对身旁的青年道:“绍峰,我累了,想休息,推我回房。”那男子应了声,便推着轮椅向客房而去。
泰山派掌门洪永柱横剑阻拦,道:“不把话说清楚就想离开,是不是太不把我五岳剑派放在心上”
那白发女人沉声喝道:“给我滚。”
白发女人右手重重一拍,那轮椅的一侧飞快的飞出一枚钢针,洪永柱大惊下,钢针被一侧的灵虚子双指接过,道:“下手好生歹毒,你师出何地,为何下如此毒手”
那白发女人道:“我下手歹毒不歹毒,与你何干,你七大门派假仁假义,与那风云教没甚区别,袁绍峰,我们走。”
原来随行的蓝衫青年名叫袁绍峰,他想要再推轮椅时,却被泰山派洪永柱掌门一把拦截,袁绍峰身法敏捷,急速一个闪躲,避了开来,灵虚子道:“这是华山派的身法,小伙子,你和华山派是何关系”
袁绍峰道:“实不相瞒,在下”话未说话,却被那白发女人止住,喝道:“还不快走。”
袁绍峰不多言,刚要推轮椅时,洪永柱施剑袭来,袁绍峰不愿多事,只是不断忍让,只闪不攻,洪永柱连发数招,皆被闪过。
洪永柱右手持剑夹攻,左掌出其不意的袭出,袁绍峰跃起躲过剑招,右手临掌而去,与洪永柱单掌相对,一掌对过,俩人均是退开数丈。
洪永柱与袁绍峰的一掌过后,洪永柱只觉得对方掌劲刚猛,自己又大意下未出全力,被袁绍峰刚猛的掌劲震到了经脉,他料想只需对方再出力半分,洪永柱可以想象自己必会经脉寸断而亡,当下大口鲜血喷出。
袁绍峰道:“前辈,得罪。”
洪永柱捂胸问道:“华山派能用阳刚之力的掌法,唯有华山派世代相传的紫霞神功,此功只传历代掌门人,你既非苏剑平,也非苏剑山,你到底是华山派什么人竟会这阳刚掌力。”
袁绍峰神色迟疑,那白发女人哈哈一笑,说道:“紫霞神功,真是可笑,华山绝学却是了得,同属阳刚之力的掌法绝学,但如此便判断这掌法只属华山,我倒是觉得好笑的很,难道天下武学当中,所有属于阳刚掌力的掌法武学都是华山派的么。”
更新不显示,怎么回事,刚刚才发现
第二集第七章故人1
灵虚子道:“这位小兄弟,刚才身法招数多数属于华山,那掌法,大家也不免会想到一块,这也不稀奇。”
袁绍峰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华山弟子,家师正是苏剑山,晚辈袁绍峰见过诸位前辈,刚才有所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灵虚子双眉一皱,问道:“苏剑山近来可好啊,当年一见后,就再未见过。”
袁绍峰道:“前辈有所不知,一月多前,华山派突遭风云教偷袭,死伤殆尽,晚辈当日也是被风云教白虎堂主打下华山深谷,晚辈承蒙高人相救,免过一死,所以目前华山状况,晚辈也是不知。”
灵虚子道:“老夫多年未见过苏剑山,我曾听闻苏剑山有一关门弟子,在华山众弟子中地位仅次于苏真,你大师兄苏真上次负伤前来求援,我等在路中巧遇,那时他已伤痕累累,被十多人追杀,幸好我等六大门派赶到,救下他,从其口中得知华山危急,这才紧急赶往,却未想到,还是被风云教抢先了一步,华山派今不如往,也是我们六大门派的失误。”
袁绍峰道:“前辈哪儿的话,此事罪在风云教,与六大门派毫无关联,我常闻师父说道前辈是当世仁义宗师,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我虽未见过前辈,却也心中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晚辈深感有幸,能一睹前辈风采,也不枉此行。”
灵虚子大笑,颇有得意,灵虚子一生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七大门派甚至诸多江湖豪杰也都知晓。灵虚子道:“明日你便随我一同上山,华山派虽元气大伤,但一年一度的大会,向来不会缺席。”
袁绍峰稍有迟疑,却只听得身旁白发女人闷哼出声,道:“那倒不用,这小子与我同行便好,此刻他也离我不开,怎能随了你去。”
灵虚子虽不解此意,但刚听得袁绍峰自己说起,曾被高人所救,又见此人刚才暗器之高,说此人就是袁绍峰的恩人也不无可能,灵虚子也不勉强,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勉强。”
说着,便去了一侧坐下,经过泰山派与衡山派的弟子打扫,这家客栈除去已被破坏掉的物事以外,其他全部归位,灵虚子南首一桌,佟千海等人同席而坐。
洪永柱也不再为难袁绍峰,便坐在灵虚子旁边不远处的一桌,秦莫云也是如此。袁绍峰见得场面安静,也知,有这位高人在此坐镇,两大门派也不会再起事端,便安心推着白发女人的轮椅离开,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却又听得楼下有人高声喝道:“小二,上菜。”不一会儿却见得一人上楼。
这人衣着如乞,腰带勒着个酒壶,手持大金剪,面色暗黄,两撇须胡,大摆上楼后,随处寻了个位子坐下,取下腰带上的酒壶,喝着酒水,等待酒菜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