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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再变 黄鹰 2324 字 2023-10-10

gu903();“多谢”云飞扬抱拳。

“那只是因为我爷爷落在你手上,生死未卜。”唐宁冷笑着接上话。

云飞扬无言,唐宁又道:“你现在当然更下肯说的了,不过就是没有唐门,今天也够你应付的。”

云飞扬转身举步,他完全明白唐宁的心情,也不在乎唐宁将他想象得如何卑鄙,类似的事发生在他身上并不少,虽然他今非昔比,感受并没有多大不同。

随即他想起了过去的日子,痛苦的,快乐的。

少林百忍,青城玉冠,五台木头陀,太湖七十二寨总寨主柳先秋,洞庭君山紫龙王,点苍铁雁,华山剑先生,在三元宫中等候云飞扬的都是在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同行还有他们的弟子手下,当真是阵容鼎盛。

武当派掌门白石道长虽然也是见过相当世面,但面对这许多的高手,亦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比起百忍,玉冠、木头陀、剑先生,甚至紫龙王,他到底是后辈。

他武功也不怎样好,武当派连遭浩劫,高手死伤众多,再加上他的仁厚,掌门位才落到他身上,一直以来却都做得很不错。

现在面对这许多高手,他一样能够做到不卑不亢,恰如其份,恰到好处,当然最主要还是他清楚云飞扬的为人,而事实,在这许多高手所提及的出事时间中,他也曾见过云飞扬几面,清楚知道云飞扬一直留在武当山附近。

他却也扣道这许多高手绝不会相信,到底他是武当派的人,难免有偏帮护短之嫌。

云飞扬如何能够洗脱嫌疑他也是很怀疑,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云飞扬屡经魔劫,都能够幸免,大难不死,苦尽甘来,运气真还不错。

最令他奇怪的,却是抬来的尸体表面上看来的确像死在天蚕功下,他不知道天下是否还有类似天蚕功这样的内功,也不知道天蚕功是否曾经散落在什么地方。

来人是找云飞扬,他只有急召云飞扬上山,寄望云飞扬能够解决。

看见云飞扬步入他的心才放下来。玉冠,百忍,木头陀,剑先生,铁雁都曾经见过云飞扬,多少对这个年青人都有好感。

也所以才怀疑商量后决定给云飞扬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所以唐宁为什么一开始便不喜欢跟他们走在一起,但现在她还是走进来三元宫大殿。

没有多余的说话,以剑先生为首,只告诉云飞扬那些人都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看清楚那些死人,不禁由心底寒出来,那些非独是高手,在江湖上辈份亦甚高,更有在唐门唐百川之上,任何一个遭遇不测,都可以在江湖上引起骚动,一个个这么短的时间先后这样横死,想见聂动。

正如剑先生推测,一场江湖浩劫已经开始。

再看清楚那些高手的死状,云飞扬更加心塞,那些高手的口鼻间赫然封闭着蛛丝也似的东西。

他直觉那并非蚕丝,但他掌心分泌出来的又何尝是蚕丝,天蚕只是一个像征,当然亦取其“作茧自缚”“替人作嫁”“脱胎换骨”的意思,事实与这种东西并无直接的关系。

那些高手若说是死在天蚕功之下亦无不可,而天下竟然还有一种类似这样的内功,却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那剎那他突然省起了很多事,他的天蚕功并非传自武当本派的人,武当派的天蚕功可以说真的只是掌门口述,不录经传,却不能说只有掌门的继承人才能够得传。

之前是否还有其它武当派的掌门将天蚕功传授给外人,而现在终于练成功他实在不敢肯定。

到他看完了所有尸体,思路纵横交错,混乱之极。

剑先生也这才问:“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

云飞扬点头。“这的确很像死在天蚕功之下。”

剑先生接道:“当日独孤无敌倒在你面前,死状就是这样子。”

铁雁插口道:“武当派天蚕功据说掌门口述,不录经传,燕老前辈之外便只有你懂得天蚕功。”

剑先生佯作叹息。“燕兄英年早逝,非独是武当派的损失,也是侠义道的损失。”

云飞扬怎会不明白,淡然道:“不错,武当派只有我练成天蚕功,但这些人的死与我可没有关系。”

唐宁插口道:“我爷爷的失踪也是的了”

剑先生冷冷看丁唐宁一眼,接向云丞扬。“贵派掌门白石道长也说你一直留在武当山附近,可惜他未能够提供适当的证人。”

云飞扬道:“然则你们打算──”唐宁截道:“先将我爷爷交出来”

云飞扬方要说什么,太湖柳先秋已道:“你爷爷的事慢一步再说。”

唐宁冷笑。“云飞扬是我们先找到的。”

柳先秋淡然一笑。“可惜你们并未能够将他抓起来,最后还是不免跑来三元宫。”

君山紫龙王接道:“三元宫中我们以剑先主为首,你最好少说几句。”

唐宁冷笑道:“唐门可没有要剑先生作主。”

剑先生目光一转。“我也不敢替唐门作主。”

“你既然知道快叫你的人少废话”唐宁这话出口,也知道过份了些,但说出口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要收也收不回。

青城玉冠也忍不住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是你爷爷在这里也不敢对剑先生如此说话。”

唐宁一听下性子便又出来,冷笑道:“我爷爷可是从来没有提及有这个人。”

玉冠扬眉道:“也没有提及青城玉冠”

“青城玉冠是什么东西”唐宁也不管后面的唐门弟子如何示意耍让步,冷睨着青城玉冠。

玉冠不怒反笑。“贫道是着相了。”

木头陀应声一声佛号。“回头是岸,未晚未晚。”

玉冠目光转向木头陀,笑了笑。“若是下着相,也不会千里而来。”

木头陀又一声佛号。“道兄一言惊醒,贫道这些年苦修原来也只是白做工夫。”

剑先生看着他们,笑笑。“这原就不是苦修的时候,不问世俗忧苦,勉强修来,也是没有意思。”

“正是正是──”木头陀连声称善。

“不知所谓。”唐宁却接上这一句。

剑先生目光转回唐宁面上,悠然道:“唐门一定要先跟武当派算清楚那个账我们当然亦不便阻澜。”随即倒退了一步,让唐宁面对云飞扬。

唐宁不由怔住在那里,他们若是能够制服云飞扬,也不用由山神庙跟到这里来,大殿上还有那许多武当派弟子,当然绝不会袖手旁观,这一战更没有把握,而在这些人面前败退,传到江湖上,唐门就是还有立足的余地,声威亦难免大受影响。

她离然冲动,亦不是全无分寸的人,想到才成为唐门掌门,更不能随便令唐门的声誉受损。

她心念一转再转,冷笑道:“唐门是算账,不是在街头卖艺讨钱,凭你们还没有看热阔的资格。”

这番话出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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