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武力,但是处事鲁莽,为人也是骄横,像文远这般的名门子弟还是少与其交往的好。”
张辽心思敏捷,明白丁原语中之意,应了一声,便说起今日到访的原因:“主公,不日王太守就会达到太原,张太守那边我也派人通知,想来也是这几日。”
丁原嗯了一声后道:“可惜文远你年纪太轻,否则我便保举你为雁门太守了,也不必让王匡,张扬等人回来商议了。”
张辽谦虚道:“得主公如此器重,张辽惶恐,只是军中比张辽更有资历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魏续,比如穆顺,还有高顺,成廉”
“好了”,丁原打断道:“我知道你谦恭有礼,不愿出尽风头,初来太原想与其他人打好关系,只是你要明白,在军中除了关系,你自己就要有本事,除此,我也不看其他的,至于像高顺那般,虽然极有才能,却终只能如此了。文远啊,你家世清白,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定要用心,可知”
张辽恭声道:“主公大恩,文远不知如何报答”
丁原这才展颜道:“迂腐,怎做的这般女子姿态,快快起来。”待张辽起身,丁原又道:“可惜丁原我虽得几房妻妾却不得一子半女,否则若能与文远结交,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这等言语,张辽岂能不知,欣喜道:“如若主公不弃,张辽愿拜丁公为父。”
丁原大笑道:“我得文远,无忧矣。”
“义父。”
“好好”,丁原满含笑意道:“文远啊,今日便留在府中与我一起用膳,等会将这个消息说与你干娘听,也要让他高兴高兴,日后再让他寻一处好人家,与你婚配。”
张辽笑道:“义父说笑了。”
回说吕布出了刺史府邸,先是往高顺先前在的那个军营,可惜未见其人,问得其他人,只说是闲坐在家,好些日子不见了。
吕布便问道:“你可知道魏续将军是否在自己的军营中”
那人面有难色道:“将军问得皆是军中机要,小人实在是不能回答。”
吕布暗呸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些刀币送于他,说道:“我是魏续将军的好友,找他只是为了喝酒,你无需多虑。”
那人收了好处,便转瞬换了一张笑脸:“魏续将军在的,还在以前的地儿,将军可识得路,若不识得,小人也可带路的。”
吕布笑道:“这路我熟得很,不用你了,回去吧。”
“是,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了。”这人喜滋滋的回去,浑然没有看见吕布脸上的冷笑。
“也不知道兄长的陷阵营怎么样了,若是少了他的训练,白白荒废掉了,那就可惜了。”
策马一鞭,吕布往魏续的大营驰去,也甚是想念这个莽大汉。
第一五五章:此情皆在酒中忆
物是人非事事休。
行至大营前,方知魏续不在练兵却是躲在营帐中喝酒。
因为吕布近年名声鹊起,加上当年与魏续,高顺二人极为要好,自然通行无阻,不似高顺军中那般严谨。
“魏续,当值时候居然喝酒,可是要吃军杖的。”
“那个敢打我”,魏续正自喝的郁闷,闻听有人出言不逊,自然也没有好语色,不过这声音耳熟,放眼望去居然是吕布,喜自心起,急忙道歉道:“奉先,你这小子如何诈我,快来快来,正好有几坛好酒准备。”
吕布自然不会在意刚才魏续无心之言,在旁坐下,让其为自己满上一杯,便持杯道:“来,先干一杯再说话。”
这便对了魏续的脾气,笑着与吕布干了一杯,随后叹道:“奉先此次来太原是否是为了高顺大哥的事情”
吕布闻言却是停顿一下,继而含过一口,再全部干掉,倚在旁边直直看着魏续。
魏续再是迟钝也是知道吕布有些想法,便笑道:“奉先去了一趟幽州,怎么还防起人来了,这并州除了老高,我,还有谁与你有交情,若你说是去找主公,才让我不信呢。”
吕布笑道:“想不到连你魏续也开窍了。”
本想开个玩笑,不料魏续却是放下杯中之物,叹了口气道:“老高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不然的话只怕什么时候得罪主公也不知道啊。”
“你可认得王匡此人”
“自然,他是新兴郡太守”,魏续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王匡来”
吕布自然不能将杨闵的事情说出来,只说是随便听来王匡的名字,现下听见便问问。
魏续恍然道:“定是你来的路上听得王匡,过些日子,他也是要到太原来了。”
“王匡要来吗”
“是啊,不但王匡要来,主公也派人去通知雅叔已经其他几个郡守前来太原。”
吕布小心问道:“可是为了什么事”
魏续看了吕布一眼,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说与奉先你听好了。”
原来当日鲜卑率军偷袭雁门郡,雁门太守战死,幸得丁原及时回救,张辽横空出世方才抗住鲜卑大军。待打退鲜卑军后,丁原身为并州刺史,势必要选出一人当值为雁门太守。
而此等大事除了要上报朝廷以外,并州其他几郡的太守也需先是商议一番,议论出个人选才好办事,毕竟朝廷也不能无视当地官员的意见。
联想前因后果,吕布却是有些想明白了,为了确信心中所想,便对魏续问道:“你在并州多年,依你看,这雁门太守的人选会如何安排”
魏续笑道:“还能如何安安排,自然是从并州各郡选个有名望的人担任了。”
“若是朝廷派人来呢”
“朝廷”,魏续喝过一碗,笑道:“朝廷管不了,主公与其他太守的意见便已经主了主意,一般是更改不了的。”
吕布又问道:“并州有名望的人那么多,如何取舍若是选不好,岂不是平白的惹了众怒”
魏续道:“所以才要各郡郡守前来太原商议,哎,说起这个,本来按着老高在军中的资历,还有主公的器重,倒也可以拼上一拼,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那般事情,平白无故的便宜了穆顺那匹夫。”
吕布假意笑出声来:“不会吧,穆顺那般草包也能”
魏续笑道:“奉先有所不知啊,这穆顺与王匡有关系,而且家中有些钱财,时有用于军中,因而为主公所重。对了,听奉先如此一提,纵观军中也只有老高与这厮有可能入主雁门,莫不是这厮害了老高”
魏续知意,已经怒火中伤,居然高声朗了出来。
吕布为防魏续坏了大事,急忙压下他说道:“这般急躁干什么,只是揣测罢了,何况你好生想想,就凭穆顺那厮,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当时他可是与我出战幽州在跟张举等贼作战。”
“不是穆顺,那便是”
吕布拦住魏续继续说下去,而是低声道:“此事暂时不可说,只在你我之间酒后醉言,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只怕更是复杂。”
沉默良久,魏续才道:“不若等会一起去见老高”
吕布无奈道:“正是去了兄长的家中未曾见到,所以才来找你。”
gu903();魏续道:“老高那家中少了一人,如今冷清的很,怎还住得下去,他啊,每日就带着他的八百陷阵营在城外练兵,我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