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干娘告别了才能走。”
自从公孙瓒死后,其母身为哀伤,之后公孙范远去渤海,更是思念。吕布既然接受了公孙瓒的请求,自然用心照顾。初时,王氏只是客气,之后见吕布情真意切,念起亡儿,终是放开心怀,一场大哭之后,便认了吕布,待其如同亲儿。
吕布自此除了军务,多有每有几日就要前去探访一番,向王氏请安,若不是顾及公孙瓒的遗孀也在府中,怕是要来的更勤。
此番前去,若是接来任红昌,倒是方便多了,省的他人说闲话。
次日,吕布只身一人便去了公孙府邸。下人早就认识他,便只是笑着请吕布进去。
王氏这些日子,精神倒是不错,想来是已经慢慢走出丧子之痛。
“干娘,近日可好”吕布远远见到王氏,快步上来问候。
王氏笑道:“好好。”
吕布从旁拿出几样补品,递与管家,之后便坐在其身边笑道:“续儿哪里去了”
王氏道:“你嫂子在看他习武呢。”
公孙瓒的死很令刘氏伤心,她本是先前蓟郡太守刘基之女,之后嫁给公孙瓒为妻,生有公孙续。
丈夫的意外之死,如今只能寄托在儿子身上,故而颇为严厉,对其的文物学识也是事事把关。
王氏又道:“我儿明日又要去什么地方了”
“并州,去处理几件小事。”
王氏握住吕布的手道:“凡事小心,莫要,莫要”
吕布急忙安慰道:“干娘又想那些伤心事干什么,我自会小心。”
“甚好”,王氏道。
又说了几句,到了午膳时候。那刘氏已经公孙续也是出现。
“叔叔。”刘氏躬身叫道。
吕布急忙还礼道:“嫂嫂请起,坐下用饭吧。”
公孙续也是上前道:“义父。”
吕布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今日又长高许多。”
如今的公孙续正好十五,已经算得上弱冠之年,不久就要行成年之礼,不过也是因此,对吕布这个突然冒出的义父也是不怎么亲密。
期间,吕布提起让公孙续前往军营之事。
王氏自然是舍不得,但刘氏已经公孙续二人还是颇为意动。
吕布笑道:“既然干娘不同意便算了,等续儿再张长点,再去也是不迟。”
用完膳后,刘氏早早退去,公孙续说上几句便要去练武,只留下公孙越与王氏还陪着吕布闲聊。
“干娘,好生保重身体,孩儿便先走了。”吕布告辞道。
王氏很是不舍,说道:“越儿,送送你兄长。”
“是,母亲。”
送到府前,吕布嘱咐公孙越道:“如今你也是一军之长,虽然兵马不多,但还是要用心,多向麴义等人学习,等你学成,日后便让你独掌一路人马,不丢你公孙之名,可好”
公孙越拜道:“兄长厚恩,公孙越”
“你我既是兄弟,便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这段时间干娘最需要安慰,你若无事,也要多在家中陪她说说话。”
“弟知道。”
“好了,我也不说了。”
吕布辞别公孙越后,回府准备事宜,除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还有给丁原以及刘虞准备的礼物,打算这次前往并州不但解决了长子城的问题,最好还能将高顺纳入帐下。
次日,吕布带着兵士五百人,留麴义,关靖等人在北平。
先行来到蓟中面见刘虞,说明自己多些这段时间刘虞对其的照顾,以及不愿担任北平郡守之职的意思。
刘虞多番劝说,终不能改变,只得答应上书天子,言明吕布之苦衷。
在蓟中留了二日后,吕布一行人继续启程,往并州行去。
第一五三章:杨闵夜访奉调卷
并州的天气还是这般不好,虽只是五百人,但足以扬起漫天的沙尘。
吕布等人面上都围着汗布,算是一种防范手段,只不过还是感觉道沙子正从各处钻入。
好在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过去,前面迎来数十骑,当先那人正是久不见的皇甫郦。也许是并州的烈日,也许是时间的推移,皇甫郦更加健壮,看起来也更加可靠了。
“将军,你可回来了。”因为父亲是大汉名将皇甫嵩,故而皇甫郦虽然跟在吕布身边多日,却只是以将军相称,不似侯成,麴义等人那般已经换口为主公。
“军师如何”
皇甫郦笑道:“军师这些日可算用心了,不但要结交并州各处官员,而且民生等事情也是亲力亲为。
一行数百人的规模,早就引起当地百姓的注意。
其中一些老人更是记得这人便是自家的大人,当年为了他们更是冲进军营斩杀那些畜生。
百姓质朴,见到吕布却也不怕,反而是端起几碗清水前来。
有亲卫正要驱赶他们,却被吕布劝止道:“让他们过来。”
有个老夫端着水,颤声道:“将军,将军,可记得老儿,当年在那军营前见过你。”
吕布下马来到他面前,笑道:“自然,老人家,田地收成可好”
老人热泪盈眶道:“好好,托将军的福,田丰先生只收我们三层的税收,好多人家都是有余粮。哦,对了,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碗清水,将军可愿”
吕布接过老人的水,将其一口而尽,极为夸张的叫道:“还是家乡的水最甜啊。”
众人闻听皆是大笑,那些百姓却是笑中带哭。
辞别百姓后,众人进的城去,未见浪费的欢迎仪式,只是看到这么多人,百姓还是出于好奇纷纷观看。
吕布笑道:“看来这一年来,你们这里还是建设的不错啊。”
皇甫郦笑道:“这倒还是多亏了那杨闵与张太守的帮助。”
提起杨闵,吕布想起这人现在用于交际之用,听皇甫郦之言,看来行事还是颇为可靠的。
来到临时府邸,里面一干大小将领已经到达。
田丰,严纲,季秋,顾卫,武寇,杨闵正自交谈,见吕布,皇甫郦前来,大笑着起来迎接。
田丰笑道:“主公来的如此着急,属下便不设什么仪式,还望主公见谅了。”
吕布笑道:“这样便好,不过等会可有好酒,少不得与先生多喝几杯。”
一旁严纲笑道:“军师早就不饮酒了,主公还是莫要引起军师的酒虫才好。”
气氛融洽,倒是最好的气氛。
吕布见杨闵独立一旁,想来是觉得自己的阉人身份,又久不见吕布,故而有些陌生,便主公来到他身前,笑问道:“杨公公,今日可好”
杨闵笑道:“多谢将军挂念,咱家还算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