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挺满意这丧气的效果,看了看表,准时出门,到了门口。
一辆外表低调的车正停在马路对过。
驾驶员没下来,而是坐在驾驶座里,转头看向她家大门的方向。
白零出来时,左启辰原本悠闲的姿势,猛地绷紧了。
时隔数日,忽然看到沈予南这么憔悴的样子,左启辰心里一紧,几乎想立刻推开门跑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然而手已经搭到了门把上,他却最终没有拉开车门。
印象里,他好像在哪模模糊糊听到过一种说法,叫熬鹰。
鹰是空中之王,桀骜不驯。
想熬出一只能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的鹰,需要从肉体到心灵,让它悲愤、饥渴、疲劳、恐惧……
之后,它才肯臣服。
鹰如此,人也一样。
沈予南的脾气或许比鹰也差不到哪去,他想要她,就必须硬下心肠。
白零听不到左启辰脑中的暴风雨,但猜也能猜出他此刻心底的纠结。
她不急不缓的走过去,在车旁边站了一会儿,才很疲惫的伸手,去拉后座的车门。
然而车门却是锁着的,她拉了一下,没能拉开。
左启辰沉默了一会儿,摇下车窗,对她道,“去副驾驶。”
坐在后面,他看不到她,会很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