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艾伦不间断的询问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问清了李德这次行动的一切细节。当然,李德没有说天行者的事情,也略掉了菲利普背叛的事情。他只是说在丛林里面遇到了虫子的埋伏,在螳螂王和几百只巨螳螂的爪下艰难逃生。
艾伦背后靠在金属椅子上,一只手揉着太阳。对李德的审问他自己也费了不少脑细胞。李德就在艾伦对面做着,刚刚经历过一个多小时的审讯,他还有些呼吸有些急促。
这时,审问室紧闭的大门打开。新鲜空气的流入让小房间内的二人感到一丝清明,同时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
进来的是埃尔顿。穿着黑色的宪兵队制服,一只手拎着一个金属色的大箱子,另一只手对艾伦行了一个军礼。
第二十三章,审问
埃尔顿冷眼看着李德,就像是看着一个牲畜。他将手里的铁皮箱子放在审讯室的桌子上,缓慢的打开了箱子。
当箱子被打开,李德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看到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刀具、长钉和一些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恐怖道具。这些审讯工具被整齐的放置在的黑色的泡沫棉中,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刚刚回来的时候被野战医院那边定为5级重伤,”艾伦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波动,“但是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完全康复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我想就算问了你也不会回答。”
李德开始紧张起来,他隐约的猜到眼前这两个男人要做什么。他想要挣扎,但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手铐固定住金属椅子上。他只能来回扭动着身体,手铐的链子和椅子碰撞,发出哗啦啦的金属声。
“我想,我们可以来试验一下,看看你究竟是什么”艾伦没有理会李德的挣扎,继续说道,“要知道现在有不是的虫子可以冒充人类,它们最常用的方法就算将人杀死,然后用他们的皮囊做伪装。”
“不你们不能这样”李德有些慌乱的大喊着,眼睛瞪大得如同两只乒乓球一样,惊恐的看着埃尔顿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把手术刀,慢慢的靠近自己。
“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手下可能会没有轻重”埃尔顿冷冷的说道,听在李德眼里如坠入冰窖一样。
锋利的手术刀在李德左手小臂划开一道十来公分的口子,不知深浅。因为十分的锋利,李德一开始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看着红色的的血液从分开的皮肤中渗透出来。然后,才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虽然李德也被枪打过,也被虫子刺穿过身体,但这并不代表他对于疼痛有很好的抵御力。他龇牙咧嘴的大叫着,面孔扭曲,眼睛缝里挤出泪花。
埃尔顿又在李德右手划开同样一道口子。李德浑身颤抖的坐在金属椅子上,牙齿紧咬发出呜呜的声音。
埃尔顿似乎对于手术刀失去了兴趣,转身回到铁箱子边。他的手指像挑选着宝贝一样在各种刀具和刑具上划过,最后停在一个手指头粗的钻头上。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李德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问道。
“为什么”埃尔顿斜着眼睛,轻蔑的看了李德一眼,反问道,“瓦西里是怎么死的”
“谁我不认识”李德大吼到。
“不认识我可是记得你被他打个半死呢。你会不认识”
“你我”李德不知道该怎么说。瓦西里的死是他心里的秘密,他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不说么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埃尔顿嘴角轻轻上扬,手里拿着金属银色的钻头,又往李德这边走来。
“啊”李德发出一阵阵惨叫。昨晚愈合的锁骨伤口又再次给埃尔顿钻出一个血洞。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肩胛骨上流出了,李德身上穿的土黄色军服正反面都染成红色。
“让外面再拿一套军服来,别把这里弄脏了。”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艾伦拿出一个手帕捂住口鼻,皱着眉头说道。他说完便站了起来,往审问室的门口走去。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埃尔顿才走了出去。
李德依然被押在审讯室里,只有一个宪兵送来一块面包喝一杯清水。并将李德身上满是鲜血的军服脱了下来,连同里面的背心一起换了一套。背心和衣服上的血液已经凝固。
下午,艾伦没有来审讯室。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陪同在埃尔顿身边,继续在折磨着李德。
一天的审讯,让李德憔悴万分。整整的一天对于李德来说仿佛十几年那么长久。他就像是经历了十八层地狱一般,而且是一层一层的受到上的摧残。同时,埃尔顿又不时的问出关于瓦西里死的各种问题,李德在精神上也不敢放松。
很多的时候,李德都是咬着牙,想着是不是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断算了。但是心中不愤怒与不甘又让他挺了过来。
一直到晚上,李德才被两名宪兵架着,扛回到监察室,丢在小床上。浑身的伤口疼得李德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倒抽凉气。
晚上给到他的食物依旧是一杯清水和两块白面包。但是李德现在确连手都提不起来,更别说拿面包往嘴里面塞。
躺在床上,李德想到了昨晚的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看着小小的天窗外,黑色夜幕上的点点星光,李德再次试图感受着一次,再次进入那种奇妙的状态。
虽然身上还满是伤痕,虽然他的脑子里面还是嗡嗡的乱响,就像是无数的苍蝇在他脑子里面乱飞,他依旧尝试着放空自己,找回昨晚的感觉。
宪兵总部的一个阴暗的小房间内,艾伦和埃尔顿还有下午一同审问李德的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坐在一起。他们围在一张小方桌前,讨论着。
“我觉得,那个李德十分的可疑”埃尔顿说道。
“怎么说”艾伦斜着眼,看着埃尔顿问道。
“我今天不论怎么问,那小子就是不说瓦西里的事情。一问到瓦西里,他就闪烁其词。就算用刑也没用。”
“这不是说,他真的不知道么”艾伦疑惑地问道。
“不这正是说明他有问题。”戴眼镜的中年人说话了,“如果他什么也没有做,在我们这样的逼问下,他会随便说点什么,哪怕顺着我们的说法,认了这个罪,也是合理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一味地回避问题,这就说明他心里有鬼。”
“可是,他之前还是个矿兵,现在也就是个上等兵。你觉得他能有这样的能力,面对我们的威胁而守口如瓶”艾伦又问道。
“他身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上次的突围,只有他一个矿兵活着回来,这很不正常。而且他在突围的时候还受了枪伤,说明他极有可能不仅是和虫子战斗,还和人战斗过。”中年人解释道。
“有可能吗他是个矿兵,而瓦西里可是受过训练上过前线的陆战队员。而且之前他不是在酒吧里面被瓦西里打成什么样了么”
“但是,他前天刚刚受过伤,今天早上就完全康复了”埃尔顿补充道,“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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