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
一个身穿天边彩虹般五彩斑斓的衣裙的十五六岁少女从大森林里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她神采奕奕就像大自然里的精灵,步履轻盈又象一只优雅的梅花鹿。
“三色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虚云就要跑过去,却被李雩死死地拉住了。
魍魉既是木石之精,又是鬼魅,有很强的变化能力。他提供了五石散和“及时行乐”里的赌具,又他用他身上的鬼气骗了大家两回,只有“木”这一招没有使过了。李雩提醒过彬郎小心,因为三色花虽然修炼成了人形,毕竟本真是草木之体,需要谨防魍魉故技重施,可是看来他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你们怎么了李雩,你什么意思”三色花温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愕然又委屈。
李雩一手拉住虚云,一手拉住厚朴,还用眼神制止住紫苏,双方保持着足有五丈的距离。
“你为什么不待在家里”李雩问。
“你这么凶干嘛”三色花娇嗔道,若无其事地边走边对虚云说,“我想你了呀在家里太闷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李雩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有五成把握“她”不是三色花
厚朴和紫苏对三色花接触的时间太短,彬郎又小别重逢粗心大意,只有李雩能够保有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目光。桑思齐阅人无数,又是著名的画家,对事物观察入微,任何人想用简单的幻术或变身术在他面前想要讨到便宜纯属自寻死路。桑思齐就曾对人说过,那些话本子里说什么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全是胡扯得要长得有多丑才能完成那些高难度动作而不露丝毫痕迹啊
三色花不懂得人情世故,她总是率性而为,有时会捅出篓子,但都是她的无心之举,她的本性是善良的,所以她的眸子是清澈的,没有一点杂质,她的仙气也纯粹,没有受到凡尘俗欲的的沾染。魍魉只能是画虎不成反类其犬,以他那颗烂俗的心根本看不到三色花的独一无二,才有胆子假扮。
“站住”李雩大喝一声。
三色花仍听不见一般向着走了几步,距离只有大约三丈二了。
“再往前走我不客气了”李雩晃了晃手中的小刀。
“你你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彬郎哥,你怎么也不帮我说句话,你们怎么了”
三色花哭得梨花带雨,虚云有些不忍,柔声说:“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家里到底怎么样了你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
“家里,家里很好啊水库里的水多得超出了你的想象,罗炬也没有来捣乱,正是家里很好我才敢出门的。”
说着三色花又向前走了三大步,李雩厉声道:“退后,要不然我就拿你当魍魉杀了”
三色花后退了两小步,不满地嘟嚷着:“你们怎么疑神疑鬼的,连我都不认识了,我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三色花呀”
她的眉梢眼角有一丝的不耐烦,那隐隐的戾气绝不可能属于三色花,李雩心中又多了三成把握。
紫苏提醒道:“我们一路上除了对付妖怪就没有用法术,但现在这个特殊情况应该可以用天眼通看一看吧”
如果三色花是魍魉变化的,就不算是违反规定,如果她不是看了也没有关系。
大家都看向李雩,等待他拿定主意。
还剩下两成的不确定,李雩最终决定用天眼通看一看,并不是怀疑自己的判断,而是想看一看虚云口中慈悲为怀的云镇子会不会小家子气置几万黎民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公平正义,是不是都说得满口仁义道德,却象罗炬一样背地里男盗女娼。厚朴和紫苏他们教育自己时说的那些个曾经让他又害怕又敬畏的大道理到底是不是对下不对上。
这些问题在李雩看来很重要,甚至比求雨还要重要得多。有了结论他才可以决定是不管前方千难万险也老老实实地走正道,还是应该比桑思齐更狠绝更奸诈。
开了天眼后,看到的是一朵红黄白三种颜色的小花,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得出灵气弱了些。三色花解释说那是水质不太好的缘故,所以她才独自出来,一是离不开虚云,二是找点好水。
这点小花招骗得了谁李雩十成十地确定了“她”就是魍魉无疑李雩可是在悠然谷的瀑布当中清清楚楚地看过三色花的,而且印象深刻,早已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甚至超过了彬郎对她的熟悉程度。
李雩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一方面是麻痹魍魉,一方面需要向他们证实,才能在动手时不受到彬郎和紫苏、厚朴的干扰。
“你还记得以前在悠然谷里我叫彬郎什么吗”李雩似乎漫不经心地又问。
“你问什么”三色花似乎有些没听清楚,又走近了两三步,距离只有一丈远了。
不可能刚才都能听清楚,走近些反而听不清了,她不知道“小彬彬”的典故,其中一定有诈,李雩又大喝一声:“站住”
三色花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寒芒,飞身过来,张嘴喷出一股白烟。
李雩却早有防备,屏住呼吸,向前跨出一大步,把虚云、厚朴、紫苏挡在了身后,飞刀出手。
这一股白烟散去,三色花已经不见了,白胖子捉着断掉的左手咬牙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所谓木石之精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早就很好奇了,现在终于知道古书没有骗我。你变成鬼骗了我们两次,当然再也不能傻得再这样做,就只有变成三色花了,只是我不知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打算”
“你是装做上当的”
“失败者没有资格提问说吧,你怎么知道三色花的你把他们怎么了”
魍魉仰天大笑:“哈哈你们想知道就回去看看呀”
“你们是不是和契尔国勾jie在了一起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交易”李雩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忘记国家大事。
魍魉愣了一下道:“原来被你看出来了,怕了吧老实投降我,你还有一条生路,若是执迷不悟迟早是一条死路”
李雩留意到魍魉断掉的左手竟然慢慢长了出来,心里咯登一下,不动声色地走了两步,没等他的话落音便扑了过去。
魍魉也非泛泛之辈,早有防范,刚才不过是为了获得喘息的时间,在李雩将将要抓住他前的一瞬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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