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个见面就让他心律失控,一个如此合得来,仿佛天生就该是朋友,他们居然是一个人?
安以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他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谢先生,抿了下嘴唇,喉咙也发干,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后怕:如果他当时没有过去救人,那么……
“你到底是谁?”月光下他看着谢先生的脸,“你会是他吗?我是不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
谢先生闭着双眼,无法回答。
他小心脱掉谢先生的衬衣和西装裤,拧干了水分放在一边晾着。谢先生看着瘦,没想到胸肌腹肌都有。
谢先生的大腿上有明显穿透伤,伤口边缘被海水泡得发白,并且还在持续流血。安以农就从他衬衣上撕下袖子,勉强把伤口包住。
安以农不是笨蛋,看着谢先生这样,又想到之前那些人说谢九被偷袭下落不明,他就在想,谢御是不是就是谢九。
只是原剧情里谢九死得还要更早一点,同样是信任的下属出卖。
谢御、X、谢九,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重身份?
“我没学过急救,只能这样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夜色中谢先生一动不动,任人施为。
谢先生的身体和他脸一样优秀,就是这么光溜溜躺着似乎也不太好,安以农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自己继续划船,朝着陆地前进。
终于,在天没有彻底亮之前,安以农的小船到了岸边,他看到上面柏油路上插着一个牌子‘羊角湾XX路’。
羊角湾距离城寨并不远,合着他划了两个来小时,就走了几公里?
这时那些西装衬衣已经半干,安以农重新给谢先生套上,艰难地把这一百多斤背起,然后用西装外套把他绑在自己身上,这才小心翼翼地爬着礁石。
“撕。”尖锐的礁石划破了他的手心,但安以农顾不了太多,继续往上爬。
等到手心已经被划得红肿,他也终于上了小路。
路牌上没有写具体位置,地上也没有车经过的车辙,他就背着人慢慢在路上挪动。
他走走停停,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岔道口,并且看到了地上的车辙印。
安以农已经走不动了,他将谢先生放下来,平放在路边草丛上,然后等着车经过。
路上终于来了一辆车,看着是运送生猪的,他顾不得别的,走到路中间招手:“请停一下,帮个忙!我会谢谢你的!”
半个小时后,XX医院。
安以农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他的手已经被包扎过。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谢先生,他手上还打着吊针。
医生说他受了枪伤,又失血过多,还一直泡在水里,所以做了紧急处理,并且报警。正规医院是这样,遇到这种枪伤,肯定要多想一些。
安以农也和何家人报了平安,并且说了自己的所在地。现在何家人还没到,警察也还没到。只有几个患者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
谢天谢地他的口袋里还有带出门的几千块钱,不然医院都进不了。原来这里的医生和护士,真的不给钱都不会多看患者一眼。
这是一个普通的病房,小小的屋子里停着八张铁架子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他们身边或者有人陪着,或者没有,脸上都没什么笑容。
护士黑着脸走来走去,但想要她做什么,先给小费。所以很多记忆中护士的工作,都是家属代劳,他们也想省一点钱,治疗和住院已经很费钱了。
“何家人什么时候过来?谢先生什么时候醒?那边的火拼结束了吗?”安以农心里有很多的问题,他的身体感觉到了疲惫,但精神却还很好。
奇异的城寨,惊险的经历,灰色地带灰色的人……恐惧离开后,刺激感反而涌上来,让他想要做些什么,比如画画,比如谱曲。
“小孩儿。”
“嗯?”安以农睁开眼,床上的谢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他乌黑的眼睛里凝聚着光,这让他看起来一点不虚弱,反而像是睡醒的狮子,开始磨爪子想狩猎了。
安以农以为他第一句话会问‘是不是你救我的’、‘这是哪里’这些,结果他第一句话是:“辛苦了,累不累?”
“……”这句话是不是有哪儿不对,为什么他听着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
谢先生见他不说话,继续说:“谢谢你救我,听说你老爸不太负责任,不如你喊我一声九叔,家产分你一半。”
果然,谢先生就是谢九。
“分家产?”安以农仰头轻笑,他头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您这是什么毛病,是觉得自己家产太多花不完?还是喜欢养孩子,所以养了一个白眼狼还不够,还想再养一个?
当然,他不是白眼狼。
“谢先生确定?”谢先生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H吧?否则好好的平辈相交,却变成了长辈和晚辈,他也太吃亏了。
“确定,其实我……”
“啪。”谢先生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一群人在保镖簇拥下气势汹汹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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