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夫妻教导过神木悠白用枪,所以他可以认出枪声来,这很正常。
“还有呢?”
“三个人。”神木悠白回忆。
佐藤连忙开口,“这三个人包括悠白的爸爸妈妈吗?”
“包括。”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睁大眼睛,他们对视一眼,齐齐对方眼中的惊讶。
如果神木悠白说的是对的,那么也就是说,当天来的犯人只有一个,他仅靠一个人就杀死当时身为刑警的神木先生,以及虽然辞职也是优秀警察的神木夫人。
“对,应该就是一个人,最起码在场的应该是一个人。”佐藤语气带上兴奋,“我过无数次资料,整理无数次线索,结果我发现那屋子的痕迹不应该是多人。”
“悠白还有听什么声音吗?”
神木悠白趴在桌子上,他把剩下的蛋糕推开。
所以他并不喜欢佐藤。
为佐藤会询问爸爸妈妈的事情,神木悠白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是,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爸爸妈妈。
不管是当他们在一起时的模样,还是那一晚上的昏暗,每当想起,他都会觉自己的心脏带一点让他不开心的难受感。
不舒服,很难过,连拼拼图都无法缓解。
“瓷器的声音,还有地板的声音。”神木悠白声音有点小,还是回答问题,“大概只有这些。”
“人声呢?”佐藤试图问多,“就是类似爸爸妈妈的声音,或是对面人的声音。”
是神木悠白对人声相当不敏锐,只有过于刺耳的人声他才会去关注,普通的人声和风声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听妈妈让他不管听什么声音都不要管,一定要好好藏起来时,他便没有再理会外面的声音。
捉『迷』藏?还是新的游戏?
神木悠白满脑子都是爸爸妈妈在刚才和他说的游戏。
他们说好,要是神木悠白赢,就专门抽一天去漂亮的地方玩儿,他们还拉勾。
花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味道?漂亮是关于什么的形容词?
神木悠白还记妈妈在当天教给他的知识。
不一会儿后,声音消失,神木悠白嗅空气中的味道,带淡淡的腥味,像是前两天妈妈从菜市场带回来的鱼。
陷入回忆中,佐藤警官就再也不神木悠白的回应,少安静的坐在原地,黑『色』的眸子注视没有东西的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只是在单纯的发呆。
孤独症患往往会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旦他们沉浸某件事情,唤醒他们往往会变很难。
“怎么办?”佐藤有些担忧又有些小小的心虚。
“唉,试试吧。”『毛』利小五郎从桌子上的餐巾纸盒抽出一张纸巾,然后在神木悠白的面前撕开。
下一秒,神木悠白的视线便有焦点,他注视那张撕开的纸巾,『毛』利小五郎把纸巾放在桌子上,于是神木悠白眨眨眼睛。
目暮十三见佐藤不好意思问,于是他开口,“悠白,当天你有注意别人的声音吗?”
“别人?”
“就是不是爸爸妈妈,一个他人的声音。”
神木悠白想想,实际上他很难辨每个人的声音,只要大概面容加上声音才能辨出来,唯一能开的大概只有男声和女声,是,当时妈妈开口说话的地方,那些话不像是对爸爸说的。
所以,是陌生人吗?
“有吗?”
“嗯。”神木悠白回答,他说:“有花在开口说话。”
在场的三个大人愣住,他们面面相觑,压根搞不懂神木悠白说的是什么。
最后『毛』利小五郎再次确定,“悠白,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在说话。”神木悠白肯定的说:“是一朵花。”
可是,花怎么会说话,又怎么会举起枪杀死神木夫妻?
孤独症的认知和常人不太一样,为错误认知错误答案也是有可能的,『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决定一会儿去问问西谷医生。
或许找神木悠白认知中的花,就能理解他所说的‘花在开口说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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