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周和钱谦益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钱谦益要求黄道周从东林书院的前途和未来出发,并且举例明淮北的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的结局,服黄道周参与此次的行动,黄道周则认为郑勋睿的品性是很不错的,不存在谋反的罪过。
结果两人谁也不能够服谁。
黄道周得知钱谦益已经下定决心,并且准备在春课期间就开始行动的时候,连连长叹,言钱谦益将亲手毁了东林书院。
翌日,黄道周不辞而别,回到老家去了。
黄道周的离去,让倔强的钱谦益愤怒,但也促使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弹劾进行到底,必须想尽一切的办法扳倒郑勋睿。
接到信函的陈于泰,赶到了南京。
钱谦益要求他必须赶到南京,是有重大的事情商议,陈于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匆匆的赶来,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参加春课,郑勋睿的话语他是听进去了,认为东林书院春课这样的形式,的确存在空谈的嫌疑。
见到钱谦益的时候,陈于泰吃惊的发现,钱谦益的面容变得很是憔悴,但一双眼睛变得更加的有神,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钱谦益没有啰嗦,将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告知了陈于泰。
听到钱谦益的话语,陈于泰感觉到五雷轰,他万万想不到,钱谦益居然准备组织东林书院的学子,集体进攻郑勋睿,一方面败坏郑勋睿的名声,一方面弹劾郑勋睿意图谋反,颠覆大明江山。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弄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稍稍稳定之后,陈于泰冷静的开口了。
“先生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这么做吗。”
钱谦益冷峻的眼神扫过陈于泰,头。
“大来,我们若是不动手,郑勋睿就会动手,到时候我们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我是信任你的,可惜你的兄长已经故去了,否则我们联手,一定能够让郑勋睿伏法。”
陈于泰微微摇头。
“先生,我不是这样看的,郑勋睿的能力,众所周知,我们若是贸然动手,是不是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郑勋睿在淮北的所作所为,对我们的确是有影响的,但他没有危及众人的性命,可我们的做法就不一样了,这样做就是要郑勋睿的命,他要是知道这里面的原委了,会善罢甘休吗,他要是动手,我们能够抵抗吗。”
陈于泰的观,与黄道周的是差不多的,就连黄道周的劝,钱谦益都听不进去,就更不要陈于泰的劝了。
“大来,我不想听你过多的解释,这件事情我已经思考很长时间,下定决心了。”
陈于泰也有些倔强,跟着开口了。
“先生,我想问问,黄老先生是不是因为此事离开南京的。”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关心,你是东林书院的骨干,影响和声誉向来都是不错的,我不希望在富乐院的一次相聚,就让你倒向郑勋睿,你现在就表态,究竟是参与还是不参与。”
陈于泰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万万想不到会遭遇这样的情形和选择。
看见陈于泰一直没有表态,钱谦益是真的发怒了。
“大来,你的态度让我寒心,想想你的堂兄陈于廷,乃是我们东林书院的骄傲,若不是身体的原因早早的故去,就应该是东林书院的领头人了,也轮不到我来做,再看看你的侄子陈贞慧,被誉为东林四公子之首,做事情历来都是不遗余力,为了东林书院的前途,愿意赴汤蹈火,你是殿试榜眼,是很多东林学子的榜样,更是东林书院的中坚,遇到事情却是畏首畏尾,想到的都是自身的安全,若是我们东林学子都是这样的态度,当年怎么可能战胜魏忠贤,怎么能够弘扬我东林书院的威名。。。”
钱谦益的话语,应该是很刺激人的,可惜陈于泰一直都低着头,始终没有表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