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一木，看似简单，威力却没有穷尽，仅仅是散发出的一缕都有着可怖的威压，所过之处，虚空湮灭，山石尽毁，连真仙都感到惊悚。

牛二更是看的如痴如醉，这等强者争锋，每一招一式都蕴含无尽大道，稍微揣摩出一两分都有莫大的溢出。

与此同时，他更是将赤龙元神运转到极致，落魂诀将元神化成雾霭，丝丝缕缕渗透到两人的斗争之地，虽然被挥去大半，依旧模糊的看到了一些画面。

“天下万法，没有至强之道，每一中本源运用到极致，都是最强法术。”

此刻，就是毕方都难得严肃起来，认真看着两人斗法，道：“大道三千，每一道都能演化出无尽法术，相生相克，却也并非一成不变，若是如此二人，每一道本源都参悟透彻，一念生则术法出，一念动则剑横空。”

牛二微微一愣，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喃喃道：“一念生术法出，一念动剑横空……”

恍然中，仿佛触动了某种玄妙机缘，他骤然想起通过赤龙元神，他领悟到的阴阳剑气，那是一种境界，剑气随心念而动，不再拘束于手中剑器。

如今看来，那分明就是一种本源的体悟，将剑术融会贯通，参悟透彻，真气随意念而自行成剑，若是再上一层，就可以大道念出剑至的剑意境界。

与此同时，他猛然想到，自身虽然修炼的法术众多，但是无一精通，对战之时，完全凭借一身法宝与蛮力，而这蛮力同样也是一种本源之法，而且是自出生以来就伴随在灵魂中的本源。

“怪不得本少爷总喜欢蛮干，原来这也是一种大道。”

牛二厚着脸皮点了点头，为自己不精通法术的缺点找了一个看似完美的借口。

按照毕方曾经所言，血精、灵气、元神，乃是三条无上大道，每一条都可修成无上强者，而如今体修之术断绝，后世中所创演的一些秘法，如渡劫金身诀，也并非真正的体修，只是以灵气淬炼加强而已。

而元神成道艰难万分，曾经的魂族一脉逆天夺道，被降下天罚，整个族群一夜灭亡，元神之道也被斩断，唯一剩下的却只有炼气之法。

想了想，或许也正是因此，万劫仙王后来才发觉渡劫金身是一条断路，弃之不用，仅留下六层功法，让他能够在仙境之下超脱同辈，纵横天下。

暗叹一声，咧了咧嘴，心中微微苦涩，自己最为依仗的优势却再也难以发挥左右，日后需潜心修炼，将一身法术修炼到巅峰极致，方能在这乱世中有立足之地。

“哈哈……，大道无形，变幻无尽，你我不必再试探，该有个了断了。”

突然间，天际传来一声沧桑大笑，漫天混乱的空间缓缓弥合，露出了二世身和孔无忌的身影，两者相对而立，没有半点伤痕，仿佛先前那一场惊天大战，只是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也太恐怖了……”

老兔子龇牙咧嘴，倒吸冷气，方才剑气滔天，古木横空，威力强的吓人，可是两人竟然只是试探而已，那若是生死大战，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旁边的毕方难得有了机会，狠狠翻着白眼，嘲讽道：“嘿嘿，不懂了吧，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呼吸间吞吐天地本源，法力几乎消耗不完，就算是大战百年都是正常。”

孔无忌双眸微眯，眼眸中有五色光华流转，神秘莫测，淡淡一笑，道：“如此也好，你我术法相同，寻常斗法也难有溢出，唯有展现最强之术，或许才能够相互借鉴，突破那最后半步。”

“原来如此。”

二世身似乎楞了一下，吐出一口浊气，道：“果然是后生可畏，以战养战，生死间有大恐怖，亦有大造化，若败则死，若胜则进阶仙王境界，老夫不如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