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愿意告诉一个天神般的男朋友,自己贫穷得发疯,只能在这种小店里做兼职以维持自己的生活费?
她毕业后还要打工攒钱还助学贷款。
这种普通小老百姓,甚至穷人才有的鸡毛蒜皮的烦恼,祁连深这种生来就含着金钥匙的豪门继承人又怎么会明白?
她这种烦恼在他眼中一定很可笑,是随随便便抬手就能解决的麻烦,但是对她来说就是除了学业以外占据她生活和时间最多的大事了。
她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祁连深抬起女友的手,将她手握在手上,这双手并不是精心保养的,却暖呼呼的肉乎乎的,很是可爱。
他握在手中,轻轻握紧了,说:“有任何麻烦,随时随地都可以告诉我。”
金宝贝低低嗯了声。
他忽而伸出大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头扭了过来,低头与她对视,二人距离几乎贴近了,只差不到一厘米,彼此呼吸可闻。
男人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我是认真的,如果顺利,我希望将来能娶你为妻。”
他叹息一声:“不要将我当成外人。”
他虽出身不错,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以他的眼力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女友的窘迫?
然而若是在意这点,他又怎么会主动追求她,和她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只是金宝贝生来性格倔强,自尊心强,他便不敢贸然插手她的事,以免引起反弹和她的厌恶。
金宝贝久久没有说话。
男人便将她拥在怀中,道:“明天晚上的晚宴不想去便不去了吧。”
他顿了数秒,低低说:“只是一个生日而已……”
金宝贝猛然抬头,“你生日?”
“你的生日晚宴?”
男人还是那副英俊的模样,若无其事说:“是啊,我生日……”
金宝贝一下子就愧疚了,她不知道男友生日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怎么能不去他的生日宴会?
她攥了攥衣角,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准备生日礼物……如果现买的话,那些廉价的小玩意他应该也看不上,更配不上他这个的贵公子。
祁连深低头亲她脸,“我母亲也会参加我的生日晚宴,如果你能来,我就能交差了,这是最好的礼物。”
金宝贝红了红脸,脸颊发烫,低低说好。
当天晚上,祁连深派了造型师帮女友从头到脚打扮了一遍,在造型师惊艳的目光下,她上了男友派来的车,紧张地扯着裙摆。
要见他母亲了诶。
怎么办。
他母亲是豪门贵妇,看得上她吗?
生日晚宴是在他名下一个庄园举办的,到了那已经人声鼎沸,宾朋满座,金宝贝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去。
她心里想着祁连深母亲的事情,倒是把那些个祁连深的狂蜂浪蝶给忘了,却一进来就遭遇这些人的围堵。
陈杺带着一众光鲜亮丽的千金小姐将金宝贝堵住,双手抱臂,她生得高一些,金宝贝矮些,她又穿了十多公分的高跟鞋,便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嘲讽:“哟,哪里来的野鸡啊,远远地就闻到一股子骚味。”
“就是,简直臭不可闻!”
“有些人有点自知之明,这种地方可不是你一个癞□□能来得起的。”
“哈哈哈,拼了老命想搭上个有钱人,好不容易扒上一个,能不紧紧抓着不放?”
金宝贝攥紧了手,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回去:“野鸡怎么了,野鸡也没偷吃你家大米,你生来有钱怎么了,就可以羞辱人?你拥有的那些财富地位哪一样是你亲手挣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借此高高在上羞辱别人?”
那些千金小姐笑成一团,“我们命好,用不着自己挣钱,野鸡就是命贱啊,野鸡就是不配,不服气?”
说完就要一巴掌打过去,一只细白的纤手极为好看,骨节分明,如玉般雅致白透,轻轻捏住她的手。
轻巧含笑:“贱的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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